第463章·「你是我生命的延续」
在维尔薇以一己之力统合「人造虚数神骸·七十二魔神」的同时，「科斯魔」正呆呆地抚摸自己头上那对小巧精致的双角。
不知是不是女体化的缘故，她头顶上原本厚重的两对龙角不仅数量减半，造型也变成和未来的由乃，也就是史尔特尔相似的形状。
只能说啊，真不愧是表姐妹。
作为毗湿奴基因的持有者，对科斯魔——科思陌——柯思墨而言，转变性别要跨越的仅仅只是心理方面的障碍。
毕竟她还没谈过恋爱，不知道什么是攻什么是受。
正常情况下柯思墨倒是打死也不会选择性转，毕竟她的性取向还是蛮正常的。
可既然牵扯到全人类的安危，少女也绝不会对此有半分纠结。
伴随身体结构的转变，柯思墨触及瓶颈良久的太虚剑气刹那间迎来突破。
明镜之境的大门在爽快向她打开的同时一路高歌直达巅峰，充分向人们展现出什么叫崩坏系列世界关特有性别歧视。
不过仔细想想，也正因为性别歧视，能在崩坏世界观下闯出名堂的男性都是硬核狠人中的硬核狠人。
‘这种感觉，四周的各种微型颗粒，还有各种能量在体内流动，世界上一切无形的轨迹线......’
距离太虚剑心仅有一步之遥的柯思墨下意识抬手，霎时间无尽风云雷动，狂霾掀起的飞沙走石化作通天彻地的巨大龙卷，转瞬间将战场上成千上万的崩坏兽尸体卷入其中消弥于无形，像极了深海生物用以辅助进食的身体器官！
但很快，少女就连这最后的辅助器官也已吞入腹中！
此时的她恍若一个人型黑洞，引发的巨大潮汐甚至让远在天边的第三终焉都为之侧目！
第三终焉对此倒是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若不是她在这里牵制弥赛娅，这姑娘弄出来的动静绝对要比柯思墨要大的多的多。
不光是弥赛娅，hua和樱要是还在这，同样能以一己之力掀起大陆层级的能量潮汐。
她们之前之所以没能发挥出来，一是当时地球的崩坏能浓度实在太低；二是她们的战斗对象都是终焉之律者。
在与第三终焉的战斗中，终焉之力完全锁死了那一方天地的崩坏能。
就像她现在正对弥赛娅做的那样。
“感觉很厉害啊！”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痕的眼中浮现出希冀的色彩。
伊甸却依旧愁眉不展。
见状，痕连忙询问：“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梦境世界的痕于第九次崩坏中牺牲，现实世界的痕更是在第七次崩坏刚结束没多久就死于夜摩天之手。
与存活至终焉之战的逐火英桀们相比，他的经验与眼界还是不足。
“......是的，还不够！”贝齿咬住下唇，伊甸忽然觉得之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异想天开。
在白陌的众多徒弟中，伊甸是唯一一个没有修习太虚剑气的异类。
太虚剑气愈早则愈纯，少年是淬炼剑心的最佳时期。
成年人修炼剑心便如以掌取风，即使剑心大成，也需终身淬炼。
稍有动摇，剑心即破。
在星河之梯与白陌相遇时，已经成为世界级大明星的伊甸就已经超过太虚剑气的修习年龄。
外加她的共鸣之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更加便利，白陌便也没有强求。
也因此，承袭伊甸记忆的梦境伊甸对太虚剑气的了解极其匮乏，也就是匆匆扫过目录和简要概述的程度。
这也导致她严重地错估了剑心处在不同境界时的效果。
实际上，想要达到伊甸要求的程度，需要的并不仅仅只是太虚等级的剑心，还必须参悟太虚五蕴中的神蕴才行。
很多人认为抵达太虚剑心就能使用神蕴，这其实是错误的。
心蕴是心，形蕴是体。
只有在心体这两方面均修至巅峰，才能够触及到神蕴的壁垒。
比如赤鸢仙人第五徒，太虚七剑之一的「自在剑」程凌霜，虽以十三岁之龄踏入剑心第四境太虚，却又蹉跎十六个月后才再悟神蕴，成就千年来唯二的无上剑神。
只要无法抵达神蕴，无论柯思墨吞吐能量的效率比之前强过多少，却仍然没有办法满足覆盖整片大陆的苛刻要求。
然而这绝不是在说她们的努力全部木法。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伊甸虽有些怅然若失，却还是准备发动星海谐律。
杯水车薪也是薪，即使做不到以大陆为标准的全方位打击，至少也要去多守护一些人。
只是两人都忘了，除了她们之外，这里还有个家伙在。“我大概听明白你们的意思了。”
柯思墨的肩膀忽地被人拍了拍，她侧过头，就看到痕在冲自己微笑。
在他的手中，是刚刚从自己胸口挖出来的，薪炎之律者的律者核心。
“痕！你！”
望着被火焰灵气包裹的律者核心，柯思墨惊慌失措地伸出去，似是想要将它重新塞回痕的胸膛。
“小子——嗯，现在是丫头了。”
失去核心后，痕的身影逐渐从双脚开始消散。
他的笑容却在发光：“丫头，你相信命运吗？”
薪炎之律者脱胎于支配之律者，在总数为一千的独立个体内部，皆拥有序列律者权能简化而来的能力核心。
比如瞬移之于虚数空间，念力之于意识掌控，堕能之于神恩结界。
而痕持有核心的能力，是操控分子运动权能这一能力的劣化版本。
所以被炎律卑弥呼轰至此地的他才能屁事没有，他们两个的能力同根同源。
——还记得白陌当初在「沧海蜃龙事件」中击败三头龙时，是如何徒手搓出太虚剑神的吗？
依托世界泡百年中抵达无尘之境的剑心决，以及模拟创星图劣化而来的操控分子运动权能。
二者结合下，他勉强踏足神蕴，并在体内英桀刻印的帮助下，使出古往今来仅有寥寥数人掌握的太虚剑神。
既然如此，比无尘更上一层楼的明镜柯思墨，由痕提供的劣化版炎律权能核心。
二者同调下，效果就算会差，也绝对差不上多少。
太虚剑气的本质是「塑造」和「延伸」，将劣化版本的权能延伸至炎律领域，类似的事情白陌穿越回前纪元之前就有做过。
所以痕才会感慨命运的无常，假如他还在卡莉·约加的战场，假如他这个持有劣化版炎律核心的家伙刚好不在这里，伊甸的计划就算不会功亏一篑，至少也绝不可能顺顺利利地执行下去。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是我自己争取过来的不是吗？’
若不是担心柯思墨，他也不会火急火燎地赶到这里，并在这个要命的关头发挥出降临至今的最大作用。
‘命运是强者的奴隶，我虽然不什么强者，这次倒也算是使唤过她一把吧？’
男人摇头，轻轻将手放在低声啜泣的少女头上，揉了揉那及肩的柔顺墨发：“别哭啊丫头，让女孩哭泣，可是作为男人最大的扣分项。”
“我、我之前是男的！”不断擦拭眼泪的柯思墨，连说话都变得不利索起来。
“可你现在是女孩啊！”痕调侃：“之前还担心你打格蕾修的主意，现在倒是不担心了，都没那功能了。”
逐火之蛾广为流传的谣言之一，就是柯思墨和黛丝多比娅一样喜欢十岁以下的。
或许并不是谣言？
“住、住口啊！明明都要离开了，怎么还能这么不正经？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
知不知道我在你们走后的无数个日夜里都在想你们？！
这句话，柯思墨没有说出口。
生者向逝者抱怨自己活的辛苦，这是显摆？还是炫耀。
“嗯，不知道。”似是读出少女的想法般，痕使坏地揉乱她的头发：“死后世界又不存在地狱，对我来说也就是眼睛一闭一睁，就从死前所在的酆都城被卑弥呼召唤出来了。”
逝者无法进行思考。
“好在这一路的战斗让我有时间思考，思考到底该给你留下怎样的遗言。”大半个身体都在消失的男人耸肩：“毕竟之前太丢人，和休特蕾娅她们被蛐蛐夜摩天‘啪！’地一下一起干掉了嘛！”
“才不丢人！”柯思墨大吼一声，随后又小声重复：“才不丢人。”
因为你们的帮助，我才能逃离酆都分部向逐火之蛾报信。
比起我这个不成熟的家伙，你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嗯，那就不丢人。”仅剩下头颅的痕微笑着说：“所以作为我们的一员，你也不能丢人。”
“别再自艾自怨了，挺起胸！抬起头！向前走！”
“你可是我们拼命换回来的宝物！是布兰卡和格蕾修最可靠的小骑士！是我引以为傲的大女儿！”
人类是不后悔就不会进步的生物，只有心生后悔，他们才会去总结吸纳过去的错误。
但痕自始至终都没有后悔过自己当初做下的选择。
“所以啊，千万千万不要忘记。”
男人的身影消失无踪，只剩下少女的声音——
“我是你们生命的延续。”
回荡在天与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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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女体化的缘故，她头顶上原本厚重的两对龙角不仅数量减半，造型也变成和未来的由乃，也就是史尔特尔相似的形状。
只能说啊，真不愧是表姐妹。
作为毗湿奴基因的持有者，对科斯魔——科思陌——柯思墨而言，转变性别要跨越的仅仅只是心理方面的障碍。
毕竟她还没谈过恋爱，不知道什么是攻什么是受。
正常情况下柯思墨倒是打死也不会选择性转，毕竟她的性取向还是蛮正常的。
可既然牵扯到全人类的安危，少女也绝不会对此有半分纠结。
伴随身体结构的转变，柯思墨触及瓶颈良久的太虚剑气刹那间迎来突破。
明镜之境的大门在爽快向她打开的同时一路高歌直达巅峰，充分向人们展现出什么叫崩坏系列世界关特有性别歧视。
不过仔细想想，也正因为性别歧视，能在崩坏世界观下闯出名堂的男性都是硬核狠人中的硬核狠人。
‘这种感觉，四周的各种微型颗粒，还有各种能量在体内流动，世界上一切无形的轨迹线......’
距离太虚剑心仅有一步之遥的柯思墨下意识抬手，霎时间无尽风云雷动，狂霾掀起的飞沙走石化作通天彻地的巨大龙卷，转瞬间将战场上成千上万的崩坏兽尸体卷入其中消弥于无形，像极了深海生物用以辅助进食的身体器官！
但很快，少女就连这最后的辅助器官也已吞入腹中！
此时的她恍若一个人型黑洞，引发的巨大潮汐甚至让远在天边的第三终焉都为之侧目！
第三终焉对此倒是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若不是她在这里牵制弥赛娅，这姑娘弄出来的动静绝对要比柯思墨要大的多的多。
不光是弥赛娅，hua和樱要是还在这，同样能以一己之力掀起大陆层级的能量潮汐。
她们之前之所以没能发挥出来，一是当时地球的崩坏能浓度实在太低；二是她们的战斗对象都是终焉之律者。
在与第三终焉的战斗中，终焉之力完全锁死了那一方天地的崩坏能。
就像她现在正对弥赛娅做的那样。
“感觉很厉害啊！”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痕的眼中浮现出希冀的色彩。
伊甸却依旧愁眉不展。
见状，痕连忙询问：“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梦境世界的痕于第九次崩坏中牺牲，现实世界的痕更是在第七次崩坏刚结束没多久就死于夜摩天之手。
与存活至终焉之战的逐火英桀们相比，他的经验与眼界还是不足。
“......是的，还不够！”贝齿咬住下唇，伊甸忽然觉得之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异想天开。
在白陌的众多徒弟中，伊甸是唯一一个没有修习太虚剑气的异类。
太虚剑气愈早则愈纯，少年是淬炼剑心的最佳时期。
成年人修炼剑心便如以掌取风，即使剑心大成，也需终身淬炼。
稍有动摇，剑心即破。
在星河之梯与白陌相遇时，已经成为世界级大明星的伊甸就已经超过太虚剑气的修习年龄。
外加她的共鸣之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更加便利，白陌便也没有强求。
也因此，承袭伊甸记忆的梦境伊甸对太虚剑气的了解极其匮乏，也就是匆匆扫过目录和简要概述的程度。
这也导致她严重地错估了剑心处在不同境界时的效果。
实际上，想要达到伊甸要求的程度，需要的并不仅仅只是太虚等级的剑心，还必须参悟太虚五蕴中的神蕴才行。
很多人认为抵达太虚剑心就能使用神蕴，这其实是错误的。
心蕴是心，形蕴是体。
只有在心体这两方面均修至巅峰，才能够触及到神蕴的壁垒。
比如赤鸢仙人第五徒，太虚七剑之一的「自在剑」程凌霜，虽以十三岁之龄踏入剑心第四境太虚，却又蹉跎十六个月后才再悟神蕴，成就千年来唯二的无上剑神。
只要无法抵达神蕴，无论柯思墨吞吐能量的效率比之前强过多少，却仍然没有办法满足覆盖整片大陆的苛刻要求。
然而这绝不是在说她们的努力全部木法。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伊甸虽有些怅然若失，却还是准备发动星海谐律。
杯水车薪也是薪，即使做不到以大陆为标准的全方位打击，至少也要去多守护一些人。
只是两人都忘了，除了她们之外，这里还有个家伙在。“我大概听明白你们的意思了。”
柯思墨的肩膀忽地被人拍了拍，她侧过头，就看到痕在冲自己微笑。
在他的手中，是刚刚从自己胸口挖出来的，薪炎之律者的律者核心。
“痕！你！”
望着被火焰灵气包裹的律者核心，柯思墨惊慌失措地伸出去，似是想要将它重新塞回痕的胸膛。
“小子——嗯，现在是丫头了。”
失去核心后，痕的身影逐渐从双脚开始消散。
他的笑容却在发光：“丫头，你相信命运吗？”
薪炎之律者脱胎于支配之律者，在总数为一千的独立个体内部，皆拥有序列律者权能简化而来的能力核心。
比如瞬移之于虚数空间，念力之于意识掌控，堕能之于神恩结界。
而痕持有核心的能力，是操控分子运动权能这一能力的劣化版本。
所以被炎律卑弥呼轰至此地的他才能屁事没有，他们两个的能力同根同源。
——还记得白陌当初在「沧海蜃龙事件」中击败三头龙时，是如何徒手搓出太虚剑神的吗？
依托世界泡百年中抵达无尘之境的剑心决，以及模拟创星图劣化而来的操控分子运动权能。
二者结合下，他勉强踏足神蕴，并在体内英桀刻印的帮助下，使出古往今来仅有寥寥数人掌握的太虚剑神。
既然如此，比无尘更上一层楼的明镜柯思墨，由痕提供的劣化版炎律权能核心。
二者同调下，效果就算会差，也绝对差不上多少。
太虚剑气的本质是「塑造」和「延伸」，将劣化版本的权能延伸至炎律领域，类似的事情白陌穿越回前纪元之前就有做过。
所以痕才会感慨命运的无常，假如他还在卡莉·约加的战场，假如他这个持有劣化版炎律核心的家伙刚好不在这里，伊甸的计划就算不会功亏一篑，至少也绝不可能顺顺利利地执行下去。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是我自己争取过来的不是吗？’
若不是担心柯思墨，他也不会火急火燎地赶到这里，并在这个要命的关头发挥出降临至今的最大作用。
‘命运是强者的奴隶，我虽然不什么强者，这次倒也算是使唤过她一把吧？’
男人摇头，轻轻将手放在低声啜泣的少女头上，揉了揉那及肩的柔顺墨发：“别哭啊丫头，让女孩哭泣，可是作为男人最大的扣分项。”
“我、我之前是男的！”不断擦拭眼泪的柯思墨，连说话都变得不利索起来。
“可你现在是女孩啊！”痕调侃：“之前还担心你打格蕾修的主意，现在倒是不担心了，都没那功能了。”
逐火之蛾广为流传的谣言之一，就是柯思墨和黛丝多比娅一样喜欢十岁以下的。
或许并不是谣言？
“住、住口啊！明明都要离开了，怎么还能这么不正经？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
知不知道我在你们走后的无数个日夜里都在想你们？！
这句话，柯思墨没有说出口。
生者向逝者抱怨自己活的辛苦，这是显摆？还是炫耀。
“嗯，不知道。”似是读出少女的想法般，痕使坏地揉乱她的头发：“死后世界又不存在地狱，对我来说也就是眼睛一闭一睁，就从死前所在的酆都城被卑弥呼召唤出来了。”
逝者无法进行思考。
“好在这一路的战斗让我有时间思考，思考到底该给你留下怎样的遗言。”大半个身体都在消失的男人耸肩：“毕竟之前太丢人，和休特蕾娅她们被蛐蛐夜摩天‘啪！’地一下一起干掉了嘛！”
“才不丢人！”柯思墨大吼一声，随后又小声重复：“才不丢人。”
因为你们的帮助，我才能逃离酆都分部向逐火之蛾报信。
比起我这个不成熟的家伙，你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嗯，那就不丢人。”仅剩下头颅的痕微笑着说：“所以作为我们的一员，你也不能丢人。”
“别再自艾自怨了，挺起胸！抬起头！向前走！”
“你可是我们拼命换回来的宝物！是布兰卡和格蕾修最可靠的小骑士！是我引以为傲的大女儿！”
人类是不后悔就不会进步的生物，只有心生后悔，他们才会去总结吸纳过去的错误。
但痕自始至终都没有后悔过自己当初做下的选择。
“所以啊，千万千万不要忘记。”
男人的身影消失无踪，只剩下少女的声音——
“我是你们生命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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