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鹿阮吓得一颤，停下笔可怜兮兮地望着秦朝暮，“我没有答应他。”
秦朝暮挪动步子挡在鹿阮身前，遮住段煜施的视线，目光从段煜施的头顶扫到刚刚踢到鹿阮的脚尖，抬脚把段煜施的脚一点一点踢回去，“学生会的都归我管，你说他听不听我的”
跟上来的江野正好听见这话，看向纪检部部长。
部长疯狂摇头，三言两语的把知道的事交代完。
听完后，江野莫名其妙地歪一下头。
没记错的话，纪检部应该是他这个副会长分管的吧
再没记错的话，成员其实更应该听部长指挥吧
好家伙，这越级指挥玩得真溜。
与此同时，那边还在争执。
“大哥，我扣四分就等于咱班扣四分，流动小红旗你不想要了”段煜施气笑了，“以前也没见你管这事儿。”
“我想要，但某个小弟不太想让我拿。”秦朝暮看下腕表时间，做出可惜的表情，“段小弟，你已经在这里耽搁五分钟，有这时间和觉悟不如回教室找校服，大哥不是没给你机会。”
段煜施差点又要上头，看见藏在秦朝暮身后的鹿阮时才生生忍下来，双手插兜，无赖似的嘲弄道“我跟小同学聊会儿天，碍着你了”
想起刘昭刚才说的，段煜施的视线在鹿阮和秦朝暮之间来回看看，最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秦朝暮迟迟没回应段煜施。
气氛瞬间僵持下去。
鹿阮紧张地抿着唇，也愁眉苦脸的在秦朝暮和段煜施之间来回看。
你们不要再争执下去了呀
被别人看到多不好。
修罗场好可怕
鹿阮在纪检部工作快一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两个aha对峙，遭殃的还是他这种底层oga，鹿阮欲哭无泪，庆幸这两位非常自控，要是他们谁在对峙时泄露信息素，他可能没法在他们手下活过三秒。
“诶诶诶，段煜施，都什么时候了还聊什么天”江野适时横插进来把段煜施往外挡，“都是同学，都配合一下工作啊，最后一周升旗仪式了，哪儿还有什么流动红旗，记下来没事儿，反正下周也没人关心班级行政分，你说是不走个流程而已，就别为难人小同学呗。”
江野的话音落下，部长也把鹿阮拉到一旁夺走鹿阮的笔记本，飞快把扣分项记录下来，又还给鹿阮。
鹿阮愣愣地低头，看见本子上部长鬼画符似的字迹，不敢说话。
为避免再有麻烦，部长侧首朝鹿阮道“接下来你换去二号门。”
二号门那边是高一的普通班，进出的beta和oga占多数。
“记上了”秦朝暮把战场交给江野，脑袋凑过来看，静默两秒后甚至还有心情评价“学长的字写得真不错，龙飞凤舞的，生怕别人看出来这是段煜施的名字。”
部长面红耳赤“我回去就练字。”
部长在纪检部是最威风的老大哥，鹿阮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吃瘪，憋着不敢笑，只是弯着眼眸紧抿着唇，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最后被部长敲了脑袋。
一分钟后，江野那边便开始吆喝段煜施跟刘昭离开。
刘昭自己作死被记上一比，愤恨地瞪一群人一眼，扭头气冲冲地跑了。
段煜施也插着兜，大摇大摆的穿着那身黑回到aha一班的方队。
人都走后，秦朝暮掏出兜里的信息素阻隔剂在二人方才站的位置摁两下。
空气中最后一丝信息素消散，秦朝暮侧目，正看见鹿阮好奇地小幅度嗡动鼻翼，在空气中嗅了嗅。
像是对什么感到新奇的小奶狗。
嗅完才反应过来他作为一个oga随意去闻别的信息素好像是有点奇怪，瞬间尴尬地憋红脸，低着头小心翼翼抬眸，不好意思地看向秦朝暮。
像犯错的小奶狗。
四目再次相对，小奶狗一怔，倏地想起那晚撞见的更尴尬的场景，忙不迭的又做了个嘴巴上拉链的动作，表示我绝对会保密的。
“打什么哑谜”江野在二人之间来回看，问完就忘事，手肘习惯性的往秦朝暮肩上搭，“又闻到谁的信息素了段煜施刘昭说真的，段煜施这个出名的混世魔王，论坛里竟然没人知道他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绝了。”
“刘昭的。”秦朝暮把江野的手挥下去，状似无意地反问“那你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吗”
“你这话问得好像有点邪恶”江野不知道想到什么，挠头，“不过学校论坛里好像确实也没说过你的，我也没闻到过，嘶有点好奇了啊。”
这边，纪检部部长把鹿阮拽远，拉着鹿阮到处看。
“你还好意思笑，我还能说你呢，软，你怎么抓违规抓到段煜施身上去了”部长心有余悸，“上周升旗仪式闹成那样，你别说你不认识他。”
“不是你让我来守一号门的吗”鹿阮感到困惑，“我刚开始确实没认出来。”
部长松一口气“算了，还好会长在，以后看见段煜施就别管他，让我们来解决，知道了吗”
鹿阮“哦”一声，下意识顺着部长的话看向秦朝暮。
半晌，又好奇地嗅嗅空气，将目光落到秦朝暮手中的那一小瓶信息素阻隔剂上，挠头。
刚刚明明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啊
“怎么了”秦朝暮感受到鹿阮的视线，伸手往那边递一递，“你也要喷喷”
“啊”鹿阮一愣，脑袋卡壳，又开始紧张起来，半天没刚搭话。
秦朝暮没耐心等，指腹抵着喷头朝鹿阮身侧轻轻摁两下，很快就收手离开。
鹿阮呆住，被信息素阻隔剂喷得神清气爽，舒服极了。
但鹿阮并没有舒服多久，升旗仪式刚结束，早上这个插曲就被人挂在学校论坛讨论个够。
“就这么完了”同桌楚楚瞪着双亮晶晶的眼睛，八卦地盯着鹿阮的侧脸，问完，又伸指戳鹿阮软趴趴的脸蛋，一副我家有儿初成长的模样，感叹道“软软，你出息啊。校草校霸当街为你争执不下，剑拔弩张到底为哪般”
鹿阮扭头躲开在脸上作祟的手，苦着脸看题，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我们真的只是在工作。”
“只是工作他会给你喷信息素阻隔剂那可是秦朝暮给你喷的信息素阻隔剂”楚楚满脸兴奋，“说，你跟校草到底什么关系那天的生日会我没去成，论坛里都说你喜欢校草，怎么回事”
“真的没有关系，就是误会了，而且会长的信息素阻隔剂也是药店买的呀。”鹿阮仔细看过牌子，是他平时在用的那款，口味不一样而已，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能一样吗那可是秦朝暮”楚楚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面色潮红，只恨自己是个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
如果不会被定义成耍流氓的话，他恨不得贴在鹿阮身上仔细闻，“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过这么帅这么全能的aha，比明星还帅，帅得我直接自信嗨老公”
鹿阮震惊“老公”
楚楚没管鹿阮，继续道“而且他家世好，校长都要让三分，学习又好，全市第一考进来的，运动能力也好，还什么都会，脾气也不臭，老师谈起他都合不拢嘴，一中史上最牛逼的三好学生，有点眼光的能不喜欢他吗我当初要是能被学生会秘书部选上秘书和上司y也带感啊，跟他在一起一定很。”
鹿阮愣愣的“你这样好像个变态。”
楚楚瞬间冷漠“你这样是在玷污我对校草的心。”
鹿阮立刻低眸抿唇，声音软软糯糯，“对不起。”
“咱俩说什么对不起。”楚楚闻言毫不在意地“嗐”一声，挥挥手，“喜欢秦朝暮的人那么多，他一个绯闻都没传出来过，我们都怀疑他表里不一，或者说其实他是没有心的所以不管你是真喜欢他还是假喜欢他，哥哥都劝你对他别太上心。”
鹿阮应声。
他本来就没有喜欢秦朝暮。
“还有。”楚楚正色，“以后不管听见什么瞎说你的话，你都别往心里去啊，那是他们酸了。”
鹿阮点头，思索着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澄清一下。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作为纪检部的成员，鹿阮今天当班，得在自习课去抓违规违纪。
守自习课的老师还没来，鹿阮收好课桌，跟楚楚提示一声后就在同学们艳羡的目光中提前“放学”。
“陈轶下午也没来，软软，你下午也负责他的区域吧。”部长简单给鹿阮分配任务，很快就原地解散。
陈轶的工作区域很轻松，主要是负责学校西区树林那边，注意一下有没有吸烟逃课的就行。
陈轶的违规记录本上也只有偶尔的零零散散几个，部长没多想，就当那是少事区域，想到早上鹿阮对上段煜施被吓个呛，便有意安排鹿阮去那儿放松放松。
鹿阮乖得要命，当然是听安排的。
反正都是抓纪律，去哪里也一样。
只是没想到，他才刚进树林，就和墙上正往外翻的那个人撞了个正着。
鹿阮呆愣着和那人大眼瞪小眼，待看清墙上的人是谁后下意识闭紧双眼。
墙上的秦朝暮“”
鹿阮
完了，要被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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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暮挪动步子挡在鹿阮身前，遮住段煜施的视线，目光从段煜施的头顶扫到刚刚踢到鹿阮的脚尖，抬脚把段煜施的脚一点一点踢回去，“学生会的都归我管，你说他听不听我的”
跟上来的江野正好听见这话，看向纪检部部长。
部长疯狂摇头，三言两语的把知道的事交代完。
听完后，江野莫名其妙地歪一下头。
没记错的话，纪检部应该是他这个副会长分管的吧
再没记错的话，成员其实更应该听部长指挥吧
好家伙，这越级指挥玩得真溜。
与此同时，那边还在争执。
“大哥，我扣四分就等于咱班扣四分，流动小红旗你不想要了”段煜施气笑了，“以前也没见你管这事儿。”
“我想要，但某个小弟不太想让我拿。”秦朝暮看下腕表时间，做出可惜的表情，“段小弟，你已经在这里耽搁五分钟，有这时间和觉悟不如回教室找校服，大哥不是没给你机会。”
段煜施差点又要上头，看见藏在秦朝暮身后的鹿阮时才生生忍下来，双手插兜，无赖似的嘲弄道“我跟小同学聊会儿天，碍着你了”
想起刘昭刚才说的，段煜施的视线在鹿阮和秦朝暮之间来回看看，最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秦朝暮迟迟没回应段煜施。
气氛瞬间僵持下去。
鹿阮紧张地抿着唇，也愁眉苦脸的在秦朝暮和段煜施之间来回看。
你们不要再争执下去了呀
被别人看到多不好。
修罗场好可怕
鹿阮在纪检部工作快一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两个aha对峙，遭殃的还是他这种底层oga，鹿阮欲哭无泪，庆幸这两位非常自控，要是他们谁在对峙时泄露信息素，他可能没法在他们手下活过三秒。
“诶诶诶，段煜施，都什么时候了还聊什么天”江野适时横插进来把段煜施往外挡，“都是同学，都配合一下工作啊，最后一周升旗仪式了，哪儿还有什么流动红旗，记下来没事儿，反正下周也没人关心班级行政分，你说是不走个流程而已，就别为难人小同学呗。”
江野的话音落下，部长也把鹿阮拉到一旁夺走鹿阮的笔记本，飞快把扣分项记录下来，又还给鹿阮。
鹿阮愣愣地低头，看见本子上部长鬼画符似的字迹，不敢说话。
为避免再有麻烦，部长侧首朝鹿阮道“接下来你换去二号门。”
二号门那边是高一的普通班，进出的beta和oga占多数。
“记上了”秦朝暮把战场交给江野，脑袋凑过来看，静默两秒后甚至还有心情评价“学长的字写得真不错，龙飞凤舞的，生怕别人看出来这是段煜施的名字。”
部长面红耳赤“我回去就练字。”
部长在纪检部是最威风的老大哥，鹿阮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吃瘪，憋着不敢笑，只是弯着眼眸紧抿着唇，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最后被部长敲了脑袋。
一分钟后，江野那边便开始吆喝段煜施跟刘昭离开。
刘昭自己作死被记上一比，愤恨地瞪一群人一眼，扭头气冲冲地跑了。
段煜施也插着兜，大摇大摆的穿着那身黑回到aha一班的方队。
人都走后，秦朝暮掏出兜里的信息素阻隔剂在二人方才站的位置摁两下。
空气中最后一丝信息素消散，秦朝暮侧目，正看见鹿阮好奇地小幅度嗡动鼻翼，在空气中嗅了嗅。
像是对什么感到新奇的小奶狗。
嗅完才反应过来他作为一个oga随意去闻别的信息素好像是有点奇怪，瞬间尴尬地憋红脸，低着头小心翼翼抬眸，不好意思地看向秦朝暮。
像犯错的小奶狗。
四目再次相对，小奶狗一怔，倏地想起那晚撞见的更尴尬的场景，忙不迭的又做了个嘴巴上拉链的动作，表示我绝对会保密的。
“打什么哑谜”江野在二人之间来回看，问完就忘事，手肘习惯性的往秦朝暮肩上搭，“又闻到谁的信息素了段煜施刘昭说真的，段煜施这个出名的混世魔王，论坛里竟然没人知道他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绝了。”
“刘昭的。”秦朝暮把江野的手挥下去，状似无意地反问“那你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吗”
“你这话问得好像有点邪恶”江野不知道想到什么，挠头，“不过学校论坛里好像确实也没说过你的，我也没闻到过，嘶有点好奇了啊。”
这边，纪检部部长把鹿阮拽远，拉着鹿阮到处看。
“你还好意思笑，我还能说你呢，软，你怎么抓违规抓到段煜施身上去了”部长心有余悸，“上周升旗仪式闹成那样，你别说你不认识他。”
“不是你让我来守一号门的吗”鹿阮感到困惑，“我刚开始确实没认出来。”
部长松一口气“算了，还好会长在，以后看见段煜施就别管他，让我们来解决，知道了吗”
鹿阮“哦”一声，下意识顺着部长的话看向秦朝暮。
半晌，又好奇地嗅嗅空气，将目光落到秦朝暮手中的那一小瓶信息素阻隔剂上，挠头。
刚刚明明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啊
“怎么了”秦朝暮感受到鹿阮的视线，伸手往那边递一递，“你也要喷喷”
“啊”鹿阮一愣，脑袋卡壳，又开始紧张起来，半天没刚搭话。
秦朝暮没耐心等，指腹抵着喷头朝鹿阮身侧轻轻摁两下，很快就收手离开。
鹿阮呆住，被信息素阻隔剂喷得神清气爽，舒服极了。
但鹿阮并没有舒服多久，升旗仪式刚结束，早上这个插曲就被人挂在学校论坛讨论个够。
“就这么完了”同桌楚楚瞪着双亮晶晶的眼睛，八卦地盯着鹿阮的侧脸，问完，又伸指戳鹿阮软趴趴的脸蛋，一副我家有儿初成长的模样，感叹道“软软，你出息啊。校草校霸当街为你争执不下，剑拔弩张到底为哪般”
鹿阮扭头躲开在脸上作祟的手，苦着脸看题，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我们真的只是在工作。”
“只是工作他会给你喷信息素阻隔剂那可是秦朝暮给你喷的信息素阻隔剂”楚楚满脸兴奋，“说，你跟校草到底什么关系那天的生日会我没去成，论坛里都说你喜欢校草，怎么回事”
“真的没有关系，就是误会了，而且会长的信息素阻隔剂也是药店买的呀。”鹿阮仔细看过牌子，是他平时在用的那款，口味不一样而已，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能一样吗那可是秦朝暮”楚楚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面色潮红，只恨自己是个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
如果不会被定义成耍流氓的话，他恨不得贴在鹿阮身上仔细闻，“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过这么帅这么全能的aha，比明星还帅，帅得我直接自信嗨老公”
鹿阮震惊“老公”
楚楚没管鹿阮，继续道“而且他家世好，校长都要让三分，学习又好，全市第一考进来的，运动能力也好，还什么都会，脾气也不臭，老师谈起他都合不拢嘴，一中史上最牛逼的三好学生，有点眼光的能不喜欢他吗我当初要是能被学生会秘书部选上秘书和上司y也带感啊，跟他在一起一定很。”
鹿阮愣愣的“你这样好像个变态。”
楚楚瞬间冷漠“你这样是在玷污我对校草的心。”
鹿阮立刻低眸抿唇，声音软软糯糯，“对不起。”
“咱俩说什么对不起。”楚楚闻言毫不在意地“嗐”一声，挥挥手，“喜欢秦朝暮的人那么多，他一个绯闻都没传出来过，我们都怀疑他表里不一，或者说其实他是没有心的所以不管你是真喜欢他还是假喜欢他，哥哥都劝你对他别太上心。”
鹿阮应声。
他本来就没有喜欢秦朝暮。
“还有。”楚楚正色，“以后不管听见什么瞎说你的话，你都别往心里去啊，那是他们酸了。”
鹿阮点头，思索着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澄清一下。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作为纪检部的成员，鹿阮今天当班，得在自习课去抓违规违纪。
守自习课的老师还没来，鹿阮收好课桌，跟楚楚提示一声后就在同学们艳羡的目光中提前“放学”。
“陈轶下午也没来，软软，你下午也负责他的区域吧。”部长简单给鹿阮分配任务，很快就原地解散。
陈轶的工作区域很轻松，主要是负责学校西区树林那边，注意一下有没有吸烟逃课的就行。
陈轶的违规记录本上也只有偶尔的零零散散几个，部长没多想，就当那是少事区域，想到早上鹿阮对上段煜施被吓个呛，便有意安排鹿阮去那儿放松放松。
鹿阮乖得要命，当然是听安排的。
反正都是抓纪律，去哪里也一样。
只是没想到，他才刚进树林，就和墙上正往外翻的那个人撞了个正着。
鹿阮呆愣着和那人大眼瞪小眼，待看清墙上的人是谁后下意识闭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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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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