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楼道里有什么不好闻的味道吗
鹿阮轻耸鼻翼，还是什么都没闻到，一头雾水地迎上去。
鹿阮也不问，忐忑不安地跟着秦朝暮走出校门，一路走到一家奶茶店门口。
店内刚好走出一对小姐姐，看见鹿阮时先是眼睛一亮，看见秦朝暮后更是惊喜，一边大方跟秦朝暮说“会长好，来买奶茶啊”，一边带着八卦的表情迈着兴奋的小碎步跑远。
秦朝暮敷衍应声，示意鹿阮，“那是宣传部高二的学姐。过来，我请你喝奶茶，感谢你还我校卡。”
秦朝暮确实不喜欢麻烦，也觉得补卡的流程太多，懒得弄。除此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补卡的老师能看见他进校以来的所有打卡情况，到时候他那些逃课记录会一览无遗。
杜绝掉大麻烦，秦朝暮认为请鹿阮喝杯奶茶是应该的。
“啊”鹿阮呆一瞬，受宠若惊，不好意思接受，“不用谢啊捡到东西本来就是要还的。”
“嗯，拾金不昧的好孩子，喜欢哪一款奶茶”秦朝暮哄小孩儿似的敷衍，跨步走上台阶，大摇大摆地摸出手机扫商家二维码，“如果你觉得举手之劳不用感谢的话，你可以把这杯奶茶当做是贿赂，毕竟逃课应该是重罪”
鹿阮“”
知道是重罪就不要做嘛，而且哪有上级贿赂下级的
鹿阮挠挠脸蛋，犹豫片刻，小步跨上台阶，小心翼翼问“我喜欢芋泥波波，可以吗”
“客气。”秦朝暮麻利付钱。
直到鹿阮插上吸管喝到第一口，秦朝暮才再次开口“胆小鬼，我请你喝奶茶，你以后就别怕我了。”
霎时，鹿阮脑子里嗡的一声，脸夸张的烧起来。
他真的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我才不是胆小鬼捏，而且我也没有很怕吧”鹿阮嚼着吸管，斜眼看秦朝暮，忒窘，不甘心地梗着脖子反驳，“我又没有理由怕你”
秦朝暮目不斜视，好笑地说“那就好，胆小鬼。”
鹿阮“”
哼
之后秦朝暮并没有主动打开话题，鹿阮跟秦朝暮不熟，同行的路上难免会尴尬，骨碌碌转着眼珠，好奇又不敢侧目去看。
话说回来，楚楚说秦朝暮家世好，鹿阮还以为秦朝暮会像大少爷一样每天都有专车接送，结果没想到还得自己回家。
又是打破楚楚幻想的一天。
鹿阮兀自发笑，见秦朝暮拐进一家药店，这才赶紧正色，挥手跟秦朝暮说拜拜。
到家的时候妈妈正在炒菜，鹿阮放下书包蹭进厨房，却发现妈妈正在打电话，便放下聊天的心思，放轻脚步回到客厅。
除了父母工作都很忙外，鹿阮觉得他的家庭还算和睦，爸妈相濡以沫，琴瑟和鸣，是鹿阮羡慕并为之骄傲的，即使父亲的工作地不在融城，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鹿阮也还是能感受到父亲对他的好，工作嘛，能理解。
鹿阮等了一会儿，隐约听到厨房里妈妈的声音传来。
妈妈名叫姜毓漾，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销售总监，一个一身傲骨的女性oga，与普通oga相比异常强大。
“出差能不能换个人我不方便。”
“可是领导，我真不能离家，孩子读高中，他爸不在融城，我走了谁照顾他”
“住校一个未成年oga，离了你的眼你放心”
是在说工作上的事，说到最后开始着急，差点跟电话那头的领导吵起来，出来吃饭的时候脸色也没缓下去。
鹿阮想说，虽然他从小缺少父亲陪伴，但其实他真的没有那么需要保护，下学期住校也不是不行，虽然住校会失去个人空间，住校的oga也不多，但总比让妈妈跟领导硬刚吵架好，万一被开除怎么办。
鹿阮正要劝，就被姜毓漾三言两语的堵回去。
姜毓漾说“公司叫我出国，回来就升官，但都是九月的事情去了，还早，你别担心，我这短时间再跟领导们周旋周旋。”
鹿阮低头专心刨饭。
话题很快转移到学校里，鹿阮没提秦朝暮的事，也三言两语把姜毓漾给打发了。
作为一个oga，姜毓漾却一直不喜欢依靠丈夫，从鹿阮记事起就知道她是个女强人，这一点让无数人佩服，包括鹿阮在内。
所以涉及到工作提升的事，鹿阮还是想让她去的。
他觉得他并不需要被照顾。
第二天上学，鹿阮啃着土司在小区门口等姜毓漾从地下停车场出来。
他每天都是蹭妈妈的车到公交车站，然后跟妈妈道别。
今天也不例外，就是等的时候有点无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男生走到鹿阮身前，好奇地打量鹿阮，“请问你是鹿阮吗”
“嗯”鹿阮把土司咽下去，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
面前这个男生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很高，应该是个aha。
鹿阮本身就脸盲，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印象。
“找对人了”男生得到鹿阮的肯定，面上一喜，“久仰你大名，你好，我是鹿”
喇叭声倏地响起，生生打断二人的谈话。
姜毓漾坐在驾驶座，面色不佳地盯着二人，凉凉的目光落到那名男生身上，即使没把难听话说出口也不难发现姜毓漾对这名男生充满敌意。
念在鹿阮在场，姜毓漾还是收敛起脸上的不愉快，客气地朝男生颔首，当做打招呼，“软软，上来，快迟到了。”
鹿阮应声，跟男生说声抱歉，抱着书包蹿上车后座。
“姜姨等等我”同一栋楼居住的黎继衍风风火火的从远处跑来，散乱不羁的发型反而更给他那张俊脸增分，“蹭个车”
见是黎继衍，姜毓漾一扫脸上的阴霾，瞬间变脸，笑着招呼黎继衍上车，油门一踩就风一般的蹿出去，留下那个突然到来的陌生男生愣在原地。
“姜姨，那谁啊”黎继衍自然也注意到，“找阿软的”
姜毓漾眼神闪烁“不认识。”
声音很冷，有点吓人。
鹿阮也摇摇头。
黎继衍耸肩，从书包里摸出一罐牛奶塞鹿阮手里，漫不经心地说“应该是个aha吧挺高的。”
鹿阮思忖片刻“没有你高。”
黎继衍乐了，蛮开心，“开玩笑，你哥我在年级上可是数一数二的高个子，顶级aha”
“但好像秦朝暮要比你更高一点”鹿阮话说一半就瞧见黎继衍冷下去的脸色，紧急把嘴巴上封条。
黎继衍不再计较，低声说“你出息了你。”
“秦朝暮是谁”许久没说话的姜毓漾突然搭声，“软软在学校的男朋友人怎么样”
“他啊”黎继衍垂眸瞧僵住的鹿阮，“人倒是挺好的，但我觉得他很会装，阿软看aha的眼光不行。”
鹿阮试图辩解“不是男朋友”
“那阿继你继续帮阿姨注意着，让软软不要和不好的aha来往，像刚刚那个追到家门口的男生就不行，太可怕了，软，以后看见他绕道走。”姜毓漾状似无意的说着，满面愁容，看得出来心情不怎么美丽，从刚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强颜欢笑。
黎继衍应下来，从后视镜里注意到姜毓漾的脸色，给鹿阮送去一个不解的眼神，没从鹿阮那里得到有效回答，不敢再乱说话。
小区到公交车站的的路程不算远，姜毓漾很快就到，像往常那样把车靠边停下，目送两个小子下车后才关上车窗。
没有鹿阮在，姜毓漾懒得装好脸色，完完全全冷下脸。
姜毓漾停在路边沉默两秒，拨出一个电话，刚被接起就忍无可忍的大骂起来“你能不能管好你儿子学校放假你就纵容他瞎跑今天都跑小区里来找软软了”
电话里的男人似乎是还没睡醒，愣了半晌才回话“我知道了，我会管他，你照顾好软软。”
姜毓漾破口大骂“少假惺惺”
早上那个男生明显是有目的的冲着鹿阮来的，让姜毓漾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瞬间变得更差，头一次产生带着鹿阮搬家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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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阮轻耸鼻翼，还是什么都没闻到，一头雾水地迎上去。
鹿阮也不问，忐忑不安地跟着秦朝暮走出校门，一路走到一家奶茶店门口。
店内刚好走出一对小姐姐，看见鹿阮时先是眼睛一亮，看见秦朝暮后更是惊喜，一边大方跟秦朝暮说“会长好，来买奶茶啊”，一边带着八卦的表情迈着兴奋的小碎步跑远。
秦朝暮敷衍应声，示意鹿阮，“那是宣传部高二的学姐。过来，我请你喝奶茶，感谢你还我校卡。”
秦朝暮确实不喜欢麻烦，也觉得补卡的流程太多，懒得弄。除此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补卡的老师能看见他进校以来的所有打卡情况，到时候他那些逃课记录会一览无遗。
杜绝掉大麻烦，秦朝暮认为请鹿阮喝杯奶茶是应该的。
“啊”鹿阮呆一瞬，受宠若惊，不好意思接受，“不用谢啊捡到东西本来就是要还的。”
“嗯，拾金不昧的好孩子，喜欢哪一款奶茶”秦朝暮哄小孩儿似的敷衍，跨步走上台阶，大摇大摆地摸出手机扫商家二维码，“如果你觉得举手之劳不用感谢的话，你可以把这杯奶茶当做是贿赂，毕竟逃课应该是重罪”
鹿阮“”
知道是重罪就不要做嘛，而且哪有上级贿赂下级的
鹿阮挠挠脸蛋，犹豫片刻，小步跨上台阶，小心翼翼问“我喜欢芋泥波波，可以吗”
“客气。”秦朝暮麻利付钱。
直到鹿阮插上吸管喝到第一口，秦朝暮才再次开口“胆小鬼，我请你喝奶茶，你以后就别怕我了。”
霎时，鹿阮脑子里嗡的一声，脸夸张的烧起来。
他真的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我才不是胆小鬼捏，而且我也没有很怕吧”鹿阮嚼着吸管，斜眼看秦朝暮，忒窘，不甘心地梗着脖子反驳，“我又没有理由怕你”
秦朝暮目不斜视，好笑地说“那就好，胆小鬼。”
鹿阮“”
哼
之后秦朝暮并没有主动打开话题，鹿阮跟秦朝暮不熟，同行的路上难免会尴尬，骨碌碌转着眼珠，好奇又不敢侧目去看。
话说回来，楚楚说秦朝暮家世好，鹿阮还以为秦朝暮会像大少爷一样每天都有专车接送，结果没想到还得自己回家。
又是打破楚楚幻想的一天。
鹿阮兀自发笑，见秦朝暮拐进一家药店，这才赶紧正色，挥手跟秦朝暮说拜拜。
到家的时候妈妈正在炒菜，鹿阮放下书包蹭进厨房，却发现妈妈正在打电话，便放下聊天的心思，放轻脚步回到客厅。
除了父母工作都很忙外，鹿阮觉得他的家庭还算和睦，爸妈相濡以沫，琴瑟和鸣，是鹿阮羡慕并为之骄傲的，即使父亲的工作地不在融城，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鹿阮也还是能感受到父亲对他的好，工作嘛，能理解。
鹿阮等了一会儿，隐约听到厨房里妈妈的声音传来。
妈妈名叫姜毓漾，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销售总监，一个一身傲骨的女性oga，与普通oga相比异常强大。
“出差能不能换个人我不方便。”
“可是领导，我真不能离家，孩子读高中，他爸不在融城，我走了谁照顾他”
“住校一个未成年oga，离了你的眼你放心”
是在说工作上的事，说到最后开始着急，差点跟电话那头的领导吵起来，出来吃饭的时候脸色也没缓下去。
鹿阮想说，虽然他从小缺少父亲陪伴，但其实他真的没有那么需要保护，下学期住校也不是不行，虽然住校会失去个人空间，住校的oga也不多，但总比让妈妈跟领导硬刚吵架好，万一被开除怎么办。
鹿阮正要劝，就被姜毓漾三言两语的堵回去。
姜毓漾说“公司叫我出国，回来就升官，但都是九月的事情去了，还早，你别担心，我这短时间再跟领导们周旋周旋。”
鹿阮低头专心刨饭。
话题很快转移到学校里，鹿阮没提秦朝暮的事，也三言两语把姜毓漾给打发了。
作为一个oga，姜毓漾却一直不喜欢依靠丈夫，从鹿阮记事起就知道她是个女强人，这一点让无数人佩服，包括鹿阮在内。
所以涉及到工作提升的事，鹿阮还是想让她去的。
他觉得他并不需要被照顾。
第二天上学，鹿阮啃着土司在小区门口等姜毓漾从地下停车场出来。
他每天都是蹭妈妈的车到公交车站，然后跟妈妈道别。
今天也不例外，就是等的时候有点无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男生走到鹿阮身前，好奇地打量鹿阮，“请问你是鹿阮吗”
“嗯”鹿阮把土司咽下去，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
面前这个男生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很高，应该是个aha。
鹿阮本身就脸盲，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印象。
“找对人了”男生得到鹿阮的肯定，面上一喜，“久仰你大名，你好，我是鹿”
喇叭声倏地响起，生生打断二人的谈话。
姜毓漾坐在驾驶座，面色不佳地盯着二人，凉凉的目光落到那名男生身上，即使没把难听话说出口也不难发现姜毓漾对这名男生充满敌意。
念在鹿阮在场，姜毓漾还是收敛起脸上的不愉快，客气地朝男生颔首，当做打招呼，“软软，上来，快迟到了。”
鹿阮应声，跟男生说声抱歉，抱着书包蹿上车后座。
“姜姨等等我”同一栋楼居住的黎继衍风风火火的从远处跑来，散乱不羁的发型反而更给他那张俊脸增分，“蹭个车”
见是黎继衍，姜毓漾一扫脸上的阴霾，瞬间变脸，笑着招呼黎继衍上车，油门一踩就风一般的蹿出去，留下那个突然到来的陌生男生愣在原地。
“姜姨，那谁啊”黎继衍自然也注意到，“找阿软的”
姜毓漾眼神闪烁“不认识。”
声音很冷，有点吓人。
鹿阮也摇摇头。
黎继衍耸肩，从书包里摸出一罐牛奶塞鹿阮手里，漫不经心地说“应该是个aha吧挺高的。”
鹿阮思忖片刻“没有你高。”
黎继衍乐了，蛮开心，“开玩笑，你哥我在年级上可是数一数二的高个子，顶级aha”
“但好像秦朝暮要比你更高一点”鹿阮话说一半就瞧见黎继衍冷下去的脸色，紧急把嘴巴上封条。
黎继衍不再计较，低声说“你出息了你。”
“秦朝暮是谁”许久没说话的姜毓漾突然搭声，“软软在学校的男朋友人怎么样”
“他啊”黎继衍垂眸瞧僵住的鹿阮，“人倒是挺好的，但我觉得他很会装，阿软看aha的眼光不行。”
鹿阮试图辩解“不是男朋友”
“那阿继你继续帮阿姨注意着，让软软不要和不好的aha来往，像刚刚那个追到家门口的男生就不行，太可怕了，软，以后看见他绕道走。”姜毓漾状似无意的说着，满面愁容，看得出来心情不怎么美丽，从刚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强颜欢笑。
黎继衍应下来，从后视镜里注意到姜毓漾的脸色，给鹿阮送去一个不解的眼神，没从鹿阮那里得到有效回答，不敢再乱说话。
小区到公交车站的的路程不算远，姜毓漾很快就到，像往常那样把车靠边停下，目送两个小子下车后才关上车窗。
没有鹿阮在，姜毓漾懒得装好脸色，完完全全冷下脸。
姜毓漾停在路边沉默两秒，拨出一个电话，刚被接起就忍无可忍的大骂起来“你能不能管好你儿子学校放假你就纵容他瞎跑今天都跑小区里来找软软了”
电话里的男人似乎是还没睡醒，愣了半晌才回话“我知道了，我会管他，你照顾好软软。”
姜毓漾破口大骂“少假惺惺”
早上那个男生明显是有目的的冲着鹿阮来的，让姜毓漾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瞬间变得更差，头一次产生带着鹿阮搬家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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