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高俅掌权认弟为子 衙内仗势戏妇结仇_水浒十二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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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高俅掌权认弟为子 衙内仗势戏妇结仇

  上回书说到林冲陪贞娘到岳庙降香还愿,因嫌庙会上聒噪,便离了娘子,在菜园子结识了鲁智深,结拜为异性兄弟。

  二人坐下叙话,鲁智深问道:“教头今日缘何到此?”

  林冲答道:“恰才与拙荆一同来间壁岳庙里还香愿。林冲听得使棒,看得入眼,着女使锦儿自和荆妇去庙里烧香。林冲就只此间相等,不想得遇师兄。”

  鲁智深道:“洒家初到这里,正没相识,得这几个徒弟每日相伴。如今又得教头不弃,结为弟兄,这便十分好了。”便叫道人再添酒来相待。

  恰才饮得三杯,只听见墙外有人高呼“官人”。

  林冲听声音确实锦儿,忙抬头观看,见锦儿慌慌急急,红了脸,站在墙缺边,叫道:“官人,休要坐地!娘子在庙中和人合口,被一群浮浪子弟堵在庙内,不得脱身,官人快走!”

  林冲连忙问道:“在哪里?”说着便起身往墙豁口处大踏步的走去。

  锦儿道:“正在五岳楼下来,撞见个诈奸不级的,把娘子拦住了,不肯放。”

  林冲慌忙回身道:“却再来望师兄,休怪,休怪!”

  林冲别了鲁智深,急跳过墙缺,和锦儿径奔岳庙里来,一路上林冲不由得火往上撞,直冲顶梁门。

  林冲和锦儿抢到五岳楼看时,见了数个人拿着弹弓、吹筒、粘竿,都立在栏干边。

  胡梯上一个年小的后生,独自背立着,林冲看不到他的脸面,只能看到他的衣着,戴着一顶云尾华巾,脑后两根飘带迎风乱摆,身上穿着一件藕荷色的花袍,后面腰带子上还别着一把扇子。

  贞娘红了脸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调戏!”

  这个后生正把林冲的娘子拦着道:“小娘子,你且上楼去,少坐一会,我和你说说话儿。”

  “我和你素不相识,有甚么好谈的?”林娘子气恼着说。

  “谁和谁也不是生下来就相识的,一回生二回熟嘛,谈谈不就相识了吗?来罢,上楼去一处坐坐。”

  说的贞娘是粉面通红,恼羞成怒,那后生见这大娘子满面娇羞,更是得意,说着便要往上迎贞娘,急的贞娘只得往楼上退却,贞娘越是后退,那后生越是得寸进尺,伸手便要来拉贞娘的手腕。

  此时林教头已经分开了看热闹的人群,正赶到跟前,把那后生肩胛只一扳过来,喝道:“调戏良子,当得何罪!”

  恰待下拳打时,林冲手便收回来,要打的后生非是旁人,乃是本管太尉高俅螟蛉之子高衙内。

  前文书说到这高俅任殿帅司太尉之职,逼走了禁军教头王进。

  这高俅本是东京开封府汴梁宣武军一个浮浪破落户子弟,姓高,排行第二,自小不成家业,只好刺枪使棒,最是踢得好脚气毬。京师人口顺,不叫高二,却都叫他做高毬。后来发迹,便将气毬那字去了毛傍,添作立人,便改作姓高名俅。

  这人吹弹歌舞,刺枪使棒,相扑顽耍,颇能诗书词赋;若论仁义礼智,信行忠良,却是不会。只在东京城里城外帮闲。因挑唆生铁王员外之子小王员外,每日三瓦两舍,风花雪月。

  久而久之,被王员外发觉家里钱少,几经盘问自己儿子,说是被高俅挑唆着在外使钱鬼混,为人父母听了岂能不恼,一纸文状告到了开封府里。

  府尹把高俅断了四十脊杖,迭配出界发放。东京城里人民,不许容他在家宿食。高俅无计奈何,只得来淮西临淮州投奔一个开赌坊的闲汉柳大郎,名唤柳世权。柳世权平生挥金如土仗义疏财,不亚如孟尝君在世的相仿,专好惜客养闲人义士,招纳四方干隔涝的汉子、无路投的豪杰。

  高俅投托得柳大郎家,一住三年。后来哲宗天子因拜南郊,感得风调雨顺,放宽恩大赦天下。那高俅在临淮州,因得了赦宥罪犯,思乡要回东京。这柳世权却和东京城里金梁桥下开生药铺的董将士是亲戚,写了一封书札,收拾些人事盘缠,赍发高俅回东京,投奔董将士家过活。

  董将士见高俅是个没信行的人,便将高俅转荐与小苏学士处,小苏学士亦知他原是帮闲浮浪的人,做个人情,荐他去驸马王晋卿府里。

  这太尉乃是哲宗皇帝妹夫,神宗皇帝的驸马。他喜爱风流人物,正用这样的人。自此高俅遭际在王都尉府中,出入如同家人一般。

  一日,高俅受王都尉差遣送玉器到九大王端王赵佶宫中,殿下正在庭心里和小黄门踢气球,高俅不敢过去冲撞,立在从人背后伺候。也是高俅合当发迹,时运到来,那个气球腾地起来,端王接个不着,何人丛里直滚到高俅身边。

  那高俅见气球来,也是一时的胆量,使个鸳鸯拐,踢还端王。端王见了大喜,便叫高俅下场来踢一回耍。

  高俅只得把平生本事都使出来,奉承端王。那身分模样,这气球一似鳔胶粘在身上的。端王大喜,那里肯放高俅回府去,就留在宫中侍奉端王。

  高俅自此遭际端王,每日跟着,寸步不离。

  却在宫中未及两个月,哲宗皇帝晏驾,无有太子。文武百官商议,册立端王为天子,立帝号曰徽宗,便是玉清教主微妙道君皇帝。登基之后,一向无事。

  忽一日,与高俅道:“朕欲要抬举你,但有边功,方可升迁。先教枢密院与你入名,只是做随驾迁转的人。”后来没半年之间,直抬举高俅做到殿帅府太尉职事。

  古今中外如这般发迹的也是少有了,这段便是妇孺皆知的高俅发迹,流传甚广。

  高俅不曾有亲儿,无人帮助,因此过房这高阿叔高三郎儿子在房内为子。本是叔伯弟兄,却与他做干儿子,因此高太尉爱惜他。这厮在东京倚势豪强,专一爱淫垢人家妻女。京师人惧怕他权势,谁敢与他争口,都叫他做“花花太岁”。

  当时林冲将那后生扳将过来,却认得是高衙内,林冲正是他父亲本管,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先自软了。

  高衙内被人自身后拽住便是一惊,心想东京城里胆敢有和我动手动脚之人,又见那人举拳要打,也吓个半死,待要挨打,那人却住手了,高衙内睁开眼来看,那人却是林冲。

  心里便又蛮横了起来,嚷道:“林冲,干你甚么鸟事,要你来多管!”

  书中代言,原来这高衙内不晓得楼上的娘子是林冲的娘子;若还晓得时,也没这场事。

  见林冲不动手,他发这话来问林冲。

  林冲见高衙内问了,只是不语。

  高衙内随行的众多闲汉见二人争斗,又一看是禁军教头林冲,当中有认得那娘子是林冲妻室的,一齐拢来劝道:“教头休怪。衙内不认得是教头的娘子,多有冲撞,多有冲撞。”

  高衙内一听才明白林冲为何要来管此闲事,便觉得晦气。

  林冲怒气未消,只一双眼睁着瞅那高衙内,手却松开了高衙内的衣袍。

  一半闲汉又劝了林冲,一半帮闲和哄着高衙内,林冲无奈闪出一条路来,高衙内不情不愿地下了胡梯,怏怏地出庙上马去了。临走上,高衙内在马上仍喋喋不休:“真他娘的晦气,本要吃肉,却吃到了砂……”众泼皮簇拥着高衙内扬长而去,掀起一路扬尘。

  林冲上得楼去,将着贞娘转出廊下来,锦儿见此时贞娘腿脚发软便上前搀扶,三人准备要离开五岳楼。

  只见那一旁鲁智深提着铁禅杖,身后引着二三十个破落户,张三李四为首,有几个人还替着棍棒,大踏步抢入庙来。

  林冲见了,叫道:“师兄,哪里去?”

  鲁智深道:“我来帮你厮打!”众徒弟雁别翅一般左右排开。

  林冲道:“原来是本管高太尉的衙内,不认得荆妇,适才无礼。林冲本待要痛打那厮一顿,太尉面上须不好看。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林冲不合吃着他的请受,权且让他这一次。”

  鲁智深道:“你却怕他甚么本管太尉,洒家怕他甚鸟!俺若撞见那撮鸟时,且教他吃洒家三百禅杖了去!”

  林冲见鲁智深醉了,便道:“师兄说得是,林冲一时被众人劝住了,权且饶他一回。”

  鲁智深大声吵嚷道:“但有事时,便来唤洒家与你去!洒家哪里怕他甚么鸟太尉鸟衙内”

  众泼皮见鲁智深醉了,在此大喊大叫,又说出辱骂太尉衙内的话来,也怕惹上麻烦,都上前扶着,七嘴八舌说话盖住师父的话,青草蛇李四劝道:“师父,俺们且去,明日再和他理会不迟。”

  鲁智深提着禅杖看到了贞娘道:“阿嫂,休怪,莫要笑话。阿哥,明日再得相会。”

  鲁智深相别,自和泼皮去了,不提。

  林冲领了娘子并锦儿取路回家,心中只是郁郁不乐,连日闷闷不已懒上街去,这一日忽听见门外有人叫门,欲知何人击户,请看下回:干头鸟献计赚贞娘陆虞候丧心卖恩公。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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