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奸雄·放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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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来的人是谁我已经不在乎了，就算真是大猛子我也没有意外过。我觉得现在的局势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我惊讶。倒是陈默挂了我半夜三更的电话后一愣一愣的，然后就通过正常流程呼叫了狱丵警希望能够见牢友。正常流程就是把钱塞进狱丵警的手里，然后三鬼就顺利的过来了。
我要出去。陈默说道，一直在挠头。
你疯了，出去后一群人追着要砍死你。三鬼很镇定的抽了一根烟说道。而且我现在弄不出去你，短短三个月内，西走廊事件之后就是你大开杀戒，上面的面子相当的挂不祝虽然牢里面不捅出去自己人是尝试，但是难免有人狗急跳墙。你现在还没有被盘问吧?因为你平时给的钱够多，而且大部分人都知道咱们这种人有背景，一次弄不死咱们，出去之后少不了他们的麻烦。别的犯人都是这种心态
三鬼抽了一口烟，叹了口气。但是这都是之后的事情。我隔壁房间的人昨天被带走了，辣椒水老虎凳什么的都不用多说，还被人用牙签扎进了命根子。这小子倒是一个字也没敢说出去，但是之后只要他们继续用这种私刑，总会有一些生不如死的人站出来指证你的，陈默。
陈默一惊，完全想不到这几天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之下竟然是白道在做蛊。
你现在身上的事，在里面靠运气，在外面靠实力。三鬼的烟头在燃烧，十分缓慢，如同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样：出去后要砍死你的人吧，随便一数我能给你弄出来十几个成名的和两百多个没什么名气的;你要是在里面吧，就赌一把，看看别人会不会出卖你吧。
陈默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想出去。能帮我出去不。
我丵操。三鬼把烟头掐灭了。你是不是没听我说话呢?妈的，你现在出去干什么?给人把柄?还是出去找死?难度大我就不说了，我确定我不会十分容易再把你送出去一次;再说了，你出去后并不比这里安全。在这里你怕什么?怕那个暗算你，杀了你替身的人还没有死?操，不是妈的还有我啊?三鬼觉得陈默既然敢做就应该敢当，何苦现在软蛋呢。
我不是因为害怕才要出去的。陈默笑呵呵的说道。
那是因为什么?女人啊?三鬼问道。
陈默摇了摇头。右子让我出去，所以我要出去。
三鬼哈哈大笑，外面的狱丵警用棍棒狠狠的敲打了一下铁门，示意他们两个人小点声。
你疯了。三鬼不由得又点上了一根烟。他说的容易，妈的，这不是要害死你吗。
既然他让我出去了，我就要出去。右子和我这么久了，从来没有害过我。陈默说得十分轻松惬意。
三鬼不说话了。他把刚点上的香烟再一次掐灭，站了起来，什么话都没有留就走出了房间。
陈默看着天花板，等了一会之后，也如出一辙的走出了房间。
晚上的监牢总显得寂寞。陈默躺在床上，似乎一直睡不着。过了一会，忽然陈默听到了什么响动，神经立刻在一瞬间绷紧了。果不其然，金子已经悄悄起了床，在床底下摸索着什么陈默不动神色的微睁着双眼，注视着金子的古怪行动。摸索了一会之后，金子掏出了什么东西，向着陈默走来。
陈默的手攥成了拳头，随时准备抓住金子的手。
但是金子只是从陈默的身边路过，然后走到了门口，蹲在铁门边上，默默的点上了一根香烟。那是一个落寂的背影，显得十分沉重。
陈默下了床，走到了金子身边，也坐下。金子一点也没有意外忽然间陈默的到来，随手递给了陈默一根烟。
我以前的大哥说，做这一行，最怕的就是跟错了老大。金子帮陈默点上了火，然后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陈默耸耸肩膀，然后问道：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的老大是右哥。金子看了一眼陈默，一字一句的说道。
幸好。陈默笑了，一点也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生气。我可是习惯出卖自己手下来保命的人。陈默抽了一口烟，悠然的吐在了金子的脸上，然后说道：你知道不知道，当年我被人堵的时候，为了脱身，把一个自己身边的人丛停车场的三楼还是四楼扔了下去，来吸引人注意，我趁机跑了。
我知道，道上的人都知道。金子显然听说过这两年陈默的故事，悻悻的说道：所以我庆幸我没有跟你。你是狠么对不。幸好我跟的是右哥，右哥一般不会出卖自己人的。
一般?陈默呵呵的笑了。怎么讲?
除非为了保你。金子看着陈默的眼睛，对视了几秒之后将头深深的埋在了胳膊里面。
陈默不吭气了，他从刚才金子的眼神里已经看出了太多的东西。
我知道我不可能活着出去了。金子说道，然后重新抬起了头，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比刚才还要单保我从小就能打架，家里管不了我，后来惹了道上的人，一群人去我家把我父母打了，砸了个稀巴烂。我妈连惊带怕就走了，我爸一怒之下把我逐出了家门。后来，无牵无挂的也好，跟了个老大，四处拼命。再后来，跟了右哥，觉得总算是得到了出人头地的机会，但是没想到，还是会
陈默一句话也不说。
在里面是死;出去了，右哥知道了我也是死。金子看着上面的灯，似乎渴望着这唯一的光明可以熄灭。
你知道多少。陈默问道。
从你让我杀了太子起我就知道了。金子默然的说道。都以为我害怕杀人?呵呵，还真不是。我十六岁的时候就捅过人，持刀抢劫。我不怕杀人。但是我知道你是故意让我了结这么一条人命的。我知道的太多了。
陈默坐着，靠在门上，抽着烟，叹了口气，说道：命。没办法，我也觉得你救过我一次，不该这么对你。但是你知道的，我只能用靠得住的人，但是用过靠得住的人一次之后他就不再靠得住了。我只相信右子一个人，所以，我必须除掉一个。
金子呵呵的笑了。我真傻，真的，金子说：当时你告诉我说你晚上要出去，而叫我一定要把那天晚上睡在你床上的人杀掉的时候我还在琢磨，你这不是有病吗?原来如此确实所有人都不会想到你压根就是刺杀陈默这个计划的策划人。你的仇家多，别说壁虎王大山他们了。没人怀疑你，而且真相也不会被人知道，除非是
除非你说出去。|陈默说道。
我不会说出去。就算我说了也不一定有人信。金子继续说道。
我不能相信你。你知道的。陈默的烟抽完了，伸手向金子再要一根。金子依旧很恭敬的拿出烟来，帮陈默点上了。陈默抽了几口，说道：其实，说实在的，我不是一开始就计划除掉你的。你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开始有这个想法了吗?
不知道。金子老实的回答道。
我随便找一个替罪羊都可以。陈默说道。就像你说的一样，我知道你杀人绝对不会含糊的，但是那天我叫你杀太子，你竟然一直在迟疑。其实，你猜错了。我不是为了给所有人看到一个你杀过人的确凿证据;恰恰相反，我是想给你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但是你迟疑了我让你在夜里杀一个人，杀了那个假冒的我，第二天我去看了尸体。嗯，手法干净利落，一点含糊都没有，我就知道你不是怕杀人的人。我看好你，金子。陈默赞扬道。
显然金子不知道陈默究竟是在说什么。
所以。陈默继续解释道：你的迟疑说明了你的想法。没错，你开始不信赖，你开始动摇，你觉得我是在害你。你的迟疑告诉了我这一切，我就知道，就算我这一次不用你当替罪羊，你也会记住一件事：我曾经想要害你。你说，我能留下一个心里一直想要自保而且手里有我把柄的人吗?陈默看了一眼金子，吐了一个很随意的眼圈：我以为你只是一个能打的打手，我喜欢这种人，敢作敢为。但是，你告诉了我真相：你，还是太聪明了。
金子呵呵的笑了。我小学的时候全班成绩第三呢。金子不无得意般的说道，然后很快又黯淡了下来。如果只有你一个人，陈默，我觉得我有能力全身而退;但是加上你背后的右哥出去之后他为了保住你也会灭了我的口。所以，我承认我斗不过你们了。我现在和你摊牌，只求你一件事。
陈默点头，示意他继续。
金子倒吸一口凉气，站了起来，然后规规整整的说道：求你放我一马。我一定会对你死心塌地。
陈默在地上继续抽烟，不置可否。
只求这一条命而已。金子继续说道。死在这里，我不甘心。
陈默将烟头扔到了外面，站起来拍了拍**，对金子说道：去睡觉吧。
金子的嘴唇在颤抖，显然是还想说什么。陈默嘘了一声，低声说道：记得你说过的话就行。另外，替罪羊的事情你别想了。我处理，你不要声张。
金子露出了一个极度不相信的表情。
我说过，我看好你。陈默拍了拍金子的肩膀。现在陈默的江湖地位，拍拍别人的肩膀已经是一种礼遇了。而且，我出去后跟右子身边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总不能总让我出去砍人吧，对不。
金子立刻激动了起来，还翼表决心什么的;但是陈默说，去睡觉吧。别人能帖的。说完陈默爬上了床。金子也忐旎安的收起了烟盒，回到了床铺上。
真的吗?金子开始睡不着觉了，倒是陈默很快打起了酣进入了梦乡。陈默这个人翻云覆雨，脸上得表情永远什么也看不透;他真的会是一诺千金吗?
这个夜晚怎么这么长
第二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情况下，杀死了三个人的罪人终于被警方侦缉而出了。没错，三鬼知道这个消息后让人给陈默带了一个口信：干得漂亮。金子从狱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而金子的脸上露出的痛苦，不是他这辈子可以承受的。
金子出来后不到五分钟，另一个和他一起进来的犯人被警丵察带走了，而且这一次再也没有回来。这个人的名字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那年冬天陈默去坟前看过他。他在那个冬天被枪毙了，据说死之前都不肯认命，被打了七枪才死。因为他知道，这些子弹，不该是他来承受的。
不错吧?陈默看到走到了门口的金子，光着膀子笑着打了个招呼。
金子回到房间后直接上了床。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破坏了铁一样的规矩的人：告密者。金子知道陈默时故意的，这样一来，从此以后无论金子说什么话，也不会有人再相信了。
金子微睁着双眼，而蹲在门口的陈默背后的那个狠字，永远的烙入了他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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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来的人是谁我已经不在乎了，就算真是大猛子我也没有意外过。我觉得现在的局势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我惊讶。倒是陈默挂了我半夜三更的电话后一愣一愣的，然后就通过正常流程呼叫了狱丵警希望能够见牢友。正常流程就是把钱塞进狱丵警的手里，然后三鬼就顺利的过来了。
我要出去。陈默说道，一直在挠头。
你疯了，出去后一群人追着要砍死你。三鬼很镇定的抽了一根烟说道。而且我现在弄不出去你，短短三个月内，西走廊事件之后就是你大开杀戒，上面的面子相当的挂不祝虽然牢里面不捅出去自己人是尝试，但是难免有人狗急跳墙。你现在还没有被盘问吧?因为你平时给的钱够多，而且大部分人都知道咱们这种人有背景，一次弄不死咱们，出去之后少不了他们的麻烦。别的犯人都是这种心态
三鬼抽了一口烟，叹了口气。但是这都是之后的事情。我隔壁房间的人昨天被带走了，辣椒水老虎凳什么的都不用多说，还被人用牙签扎进了命根子。这小子倒是一个字也没敢说出去，但是之后只要他们继续用这种私刑，总会有一些生不如死的人站出来指证你的，陈默。
陈默一惊，完全想不到这几天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之下竟然是白道在做蛊。
你现在身上的事，在里面靠运气，在外面靠实力。三鬼的烟头在燃烧，十分缓慢，如同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样：出去后要砍死你的人吧，随便一数我能给你弄出来十几个成名的和两百多个没什么名气的;你要是在里面吧，就赌一把，看看别人会不会出卖你吧。
陈默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想出去。能帮我出去不。
我丵操。三鬼把烟头掐灭了。你是不是没听我说话呢?妈的，你现在出去干什么?给人把柄?还是出去找死?难度大我就不说了，我确定我不会十分容易再把你送出去一次;再说了，你出去后并不比这里安全。在这里你怕什么?怕那个暗算你，杀了你替身的人还没有死?操，不是妈的还有我啊?三鬼觉得陈默既然敢做就应该敢当，何苦现在软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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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什么?女人啊?三鬼问道。
陈默摇了摇头。右子让我出去，所以我要出去。
三鬼哈哈大笑，外面的狱丵警用棍棒狠狠的敲打了一下铁门，示意他们两个人小点声。
你疯了。三鬼不由得又点上了一根烟。他说的容易，妈的，这不是要害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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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鬼不说话了。他把刚点上的香烟再一次掐灭，站了起来，什么话都没有留就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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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金子只是从陈默的身边路过，然后走到了门口，蹲在铁门边上，默默的点上了一根香烟。那是一个落寂的背影，显得十分沉重。
陈默下了床，走到了金子身边，也坐下。金子一点也没有意外忽然间陈默的到来，随手递给了陈默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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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是死;出去了，右哥知道了我也是死。金子看着上面的灯，似乎渴望着这唯一的光明可以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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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坐着，靠在门上，抽着烟，叹了口气，说道：命。没办法，我也觉得你救过我一次，不该这么对你。但是你知道的，我只能用靠得住的人，但是用过靠得住的人一次之后他就不再靠得住了。我只相信右子一个人，所以，我必须除掉一个。
金子呵呵的笑了。我真傻，真的，金子说：当时你告诉我说你晚上要出去，而叫我一定要把那天晚上睡在你床上的人杀掉的时候我还在琢磨，你这不是有病吗?原来如此确实所有人都不会想到你压根就是刺杀陈默这个计划的策划人。你的仇家多，别说壁虎王大山他们了。没人怀疑你，而且真相也不会被人知道，除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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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说出去。就算我说了也不一定有人信。金子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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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金子老实的回答道。
我随便找一个替罪羊都可以。陈默说道。就像你说的一样，我知道你杀人绝对不会含糊的，但是那天我叫你杀太子，你竟然一直在迟疑。其实，你猜错了。我不是为了给所有人看到一个你杀过人的确凿证据;恰恰相反，我是想给你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但是你迟疑了我让你在夜里杀一个人，杀了那个假冒的我，第二天我去看了尸体。嗯，手法干净利落，一点含糊都没有，我就知道你不是怕杀人的人。我看好你，金子。陈默赞扬道。
显然金子不知道陈默究竟是在说什么。
所以。陈默继续解释道：你的迟疑说明了你的想法。没错，你开始不信赖，你开始动摇，你觉得我是在害你。你的迟疑告诉了我这一切，我就知道，就算我这一次不用你当替罪羊，你也会记住一件事：我曾经想要害你。你说，我能留下一个心里一直想要自保而且手里有我把柄的人吗?陈默看了一眼金子，吐了一个很随意的眼圈：我以为你只是一个能打的打手，我喜欢这种人，敢作敢为。但是，你告诉了我真相：你，还是太聪明了。
金子呵呵的笑了。我小学的时候全班成绩第三呢。金子不无得意般的说道，然后很快又黯淡了下来。如果只有你一个人，陈默，我觉得我有能力全身而退;但是加上你背后的右哥出去之后他为了保住你也会灭了我的口。所以，我承认我斗不过你们了。我现在和你摊牌，只求你一件事。
陈默点头，示意他继续。
金子倒吸一口凉气，站了起来，然后规规整整的说道：求你放我一马。我一定会对你死心塌地。
陈默在地上继续抽烟，不置可否。
只求这一条命而已。金子继续说道。死在这里，我不甘心。
陈默将烟头扔到了外面，站起来拍了拍**，对金子说道：去睡觉吧。
金子的嘴唇在颤抖，显然是还想说什么。陈默嘘了一声，低声说道：记得你说过的话就行。另外，替罪羊的事情你别想了。我处理，你不要声张。
金子露出了一个极度不相信的表情。
我说过，我看好你。陈默拍了拍金子的肩膀。现在陈默的江湖地位，拍拍别人的肩膀已经是一种礼遇了。而且，我出去后跟右子身边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总不能总让我出去砍人吧，对不。
金子立刻激动了起来，还翼表决心什么的;但是陈默说，去睡觉吧。别人能帖的。说完陈默爬上了床。金子也忐旎安的收起了烟盒，回到了床铺上。
真的吗?金子开始睡不着觉了，倒是陈默很快打起了酣进入了梦乡。陈默这个人翻云覆雨，脸上得表情永远什么也看不透;他真的会是一诺千金吗?
这个夜晚怎么这么长
第二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情况下，杀死了三个人的罪人终于被警方侦缉而出了。没错，三鬼知道这个消息后让人给陈默带了一个口信：干得漂亮。金子从狱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而金子的脸上露出的痛苦，不是他这辈子可以承受的。
金子出来后不到五分钟，另一个和他一起进来的犯人被警丵察带走了，而且这一次再也没有回来。这个人的名字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那年冬天陈默去坟前看过他。他在那个冬天被枪毙了，据说死之前都不肯认命，被打了七枪才死。因为他知道，这些子弹，不该是他来承受的。
不错吧?陈默看到走到了门口的金子，光着膀子笑着打了个招呼。
金子回到房间后直接上了床。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破坏了铁一样的规矩的人：告密者。金子知道陈默时故意的，这样一来，从此以后无论金子说什么话，也不会有人再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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