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第十一章
当天中午，程浪拿到了沈怀瑜给他爸妈办丧事那段时间银行流水，还有沈怀瑜凭记忆罗列明细单。
“你要怎么做？”沈怀瑜有些茫然看着程浪：“需要我做什么？”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程浪说道：“顺便再把点茶技能练一练。这个周末我们拍个宣传视频。”
打发了沈怀瑜，程浪照着明细单去打听本市办丧事流程和物价。不出程浪所料，按照沈怀瑜列出这个明细单，这一整套丧事办下来最多也就花上四十万——这还是程浪按照行情偏高了一成计算。
程浪又假扮成买墓地客人，联系了沈怀瑜他爸妈下葬那个陵园销售顾问。打听到了同等规格墓地一般都卖什么价。
全都打听清楚后，即便是满脑子口方兄程浪都忍不住咂舌。
“这个老家伙，还真是雁过拔毛啊！”程浪嗤笑一声。他不算君子，但也爱财有道。最瞧不起这种趁火打劫坑孤儿钱。
“……听说你叔叔这周末要办书画展。”程浪说道：“打听清楚时间地点，我们去会会他。”
沈怀瑜看着程浪拿回来物价单，重重点头。
程浪又问道：“你今天见到谭教授了吗？”
沈怀瑜又点头：“见到了。我按照你说，把我叔叔在我手里压价买房，又转手把房子高价卖给陆总事情跟他说了。谭教授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很仔细向我询问了整件事情经过。”包括办丧事一些细节。
“情理之中。”程浪说道。以谭教授身份，对于这种涉及到好友清誉丑闻家事，不会草率作出评价。但是谭教授既然问了，就表示他有追查心思。
更何况这件事说到底，谭教授也是被利用对象之一。程浪相信以谭教授清高脾性，一旦查证了这件事真实性，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沈怀瑜看着程浪，他现在明显有些依赖程浪。
“去上班呀。”程浪敲了敲手表：“都七点多了。坐公交肯定来不及了，打车去吧。”
因为是晚高峰时段，路上有点堵车。两人到达白玉京时，将将八点整。程浪以最快速度换好服务生制服。刚冲进舞池，就被采购部经理叫住了。
“程老板日理万机呀！”采购部经理坐在吧台前，手边放着一杯加了冰威士忌。修长手指敲了敲台面。
“听琛哥说，你有事情要跟我谈？”采购部经理姓陈，三十岁刚出头。西装革履，光是手上一只劳力士都要一百多万。他脸上总是笑眯眯。但是这会儿，陈经理心里是有些不爽。
他今儿一早接到琛哥电话，说是想让他关照一个人，从采购部渠道帮忙订几箱货。
打从陈海当上白玉京采购部经理那天起，这种事情就经常发生。陈经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电话里就满口答应下来。本来以为这个走了琛哥后门新任台柱子很快就会找上他。却没想到，陈经理从白天等到晚上，都没见到这位新台柱子人影儿。最后还是陈经理自己主动留下来加班，才算是等到了这位姗姗来迟台柱子。
架子够大！
程浪心明眼亮，一搭眼就看出这位采购部经理有些心气不顺。眼睛一转，立刻就想明白陈经理在不爽什么。要说起来，这件事确实是他疏忽。求人办事，本来就应该是程浪主动出击，却没想到一不留神，晾了财神一天。
“本来是想今天早上打扰陈哥。”程浪一脸歉然解释道：“我没想到琛哥居然会主动跟您提起这个事儿。琛哥真是个好人。我来白玉京打工，算是遇着贵人了。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好命。我跟您说，就我那个同学……”
程浪说着，用最快语速把沈怀瑜家那点破事叨咕给陈经理听：“……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没能在第一时间联系上陈经理。”
陈经理也是个火爆脾气。听完程浪这一番话，顿时气七窍生烟。也跟着同仇敌忾起来：“这事儿不怪你。谁碰到这种事儿都忍不下去。这不就是发死人财嘛。他也不怕晚上做梦，孩子爹妈来找他要钱。”
“所以说呢！这世道好人难得一遇。我是命好，才能有琛哥和陈哥这样贵人相助。我同学命不好，连打断骨头连着筋亲人都靠不住。”
很多事情，就是一个面子问题。被程浪捧高踩低这么一捧，陈经理心里那点儿芥蒂顿时消弭于无形。
“你们这周末要去他叔叔书画展上讨公道。要不要我叫两个人陪你们去。也省得你们两个小孩儿被人欺负？”
“不用了。”程浪摇摇头：“我自己私事，怎么好麻烦陈经理。您能帮我这个忙，我就已经非常感谢了。实不相瞒，这个奶茶店也是我跟我那同学一起开。就是为了赚点吃饭钱。我还好，孤儿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还有个植物人弟弟在医院躺着呢。一个月光是医疗费就要二十几万。唉！”
这段话术打从程浪穿过来那天开始，就没下架过。重复多次后，程浪早就滚瓜烂熟了。连带着声台行表都配合异常完美。
陈经理也就是随口一说，见程浪不用，也就没再坚持。
哄好了财神爷，程浪心下一松。话锋一转，就开始谈正事儿。
“我那个奶茶店就在我们学校对面，店铺不大，面对客户群体也都是本校学生。本小利薄，就是想赚点生活费。”程浪表情羞赧：“我一个孤儿，也没多大本钱。一个月撑死就能定个三箱五箱充充场面。要是单独去找分销商，估计人家都懒得搭理我。”
“这有什么。谁家生意都是从小做到大。”陈经理反倒安慰起程浪：“你小小年纪能够自力更生已经很不错了。有多少人在你这个年纪，还指着父母给零花钱呢！”
话一出口，陈经理就觉得自己失言了。别同龄人能靠父母，程浪一个孤儿，可不就得靠自己打拼。不想办法挣钱，只怕连下顿饭都不知道去哪儿吃。
陈经理这么想着，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丝丝愧疚。他也懒得找补，索性说道：“这样吧。你想要什么酒水饮料，给我列个单子，我就按照内部成本价帮你捎带着。这笔单子不走酒吧账，也不能入酒吧库。你再给我个地址，我直接通知供应商给你发货。”
程浪听了这一番话，立刻感恩戴德道谢。
聊完正事儿，陈经理接了个电话，直接走了。调酒师凯文冲着程浪竖大拇指：“你这张嘴，死人都能让你说活了。”
“怎么说话呢？”程浪一搭眼，一挑眉：“我这叫情真意切，自然动人心肠。话说回来了，那也得是琛哥和陈哥古道热肠。要是换个铁石心肠，我说出花儿来，也不管用。”
调酒师听着程浪这一顿绕口令，脑瓜子嗡嗡：“我说不过你。快九点了，该你上台了。”
程浪摇了摇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时光如梭。
晚上九点整，程浪准时站到舞台上。经过了两天洗礼和调/教，酒吧客人们显然已经习惯了程浪行事风格。他刚站到台上，就有人迫不及待送酒点歌。本来以为程浪照旧是来者不拒，哪里想到程浪叹了口气，唏嘘道：“……昨天晚上，我刚下了台，就被我们酒吧经理叫到办公室去了。”
站在台下王哥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程浪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尼玛这小子该不会是想把黑锅推到琛哥头上吧？
王哥脸色铁青，生怕程浪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财迷心窍失了分寸。他要是真把琛哥得罪了，谁都保不住他。
台上，程浪依旧感情饱满，表情丰富说着自己单口相声：“琛哥教训了我一顿。他说他在白玉京这么久，就没见过我这样。”
台下客人心知肚明，倒是忍不住嘴欠搭话：“你这样儿是什么样儿？”
“处处留情。”程浪仰头看灯，一副“我本风流倜傥客，奈何世人爱专情”架势：“琛哥夸我长得好，嘴又甜，唱歌也好听，所以大家都爱我。”
台下客人忍不住了：“你可拉倒吧。”
其余闲杂人等纷纷点头复议——虽然大家没有证据，但所有人都觉得那个“琛哥”不会这么夸程浪。丫绝对是打着别人名号，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程浪心理素质极高，也不理会台下客人质疑。继续说道：“琛哥说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我量产温柔敷衍每一位客人专情喜欢。”
台下又有人忍不住了，赶紧出声为自己辩白：“我可没喜欢你。”
程浪这下不能忍：“……有道是男人嘴，骗人鬼。你喜不喜欢我，你自己说不算。”
台下竟然还有人捧哏：“那怎么才能算呢？”
程浪直白点题：“看钱呀！”
“这里我也想对广大同胞们说一句，”程浪话锋一转，开始充当感情专家：“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喜欢你，不要只看他说什么，也要看他怎么做。如果一个人愿意为你花钱，就算他嘴上不说，至少他钱包喜欢你，愿意为你敞开。可要是一个人口口声声爱你要死，却连为你花钱都不愿意……”
程浪摇了摇头，没再往下说。
台下有女性客人忍不住问道：“那要是一个人愿意为你花钱，但是她不喜欢你呢？”
听到这句疑问，有些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这种事情，在这种纸醉金迷场合，最常见了。
程浪看了一眼女客人：“我能得到你钱，但是得不到你心？”
台下客人听着这句话，总觉得哪里怪怪。
女客人忍俊不禁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我愿意用钱砸人，但我男朋友们总是嫌我不够专一，不够爱他们。说我喜欢很廉价。”
程浪闻言，一本正经分析道：“那得综合市场行情，看看最近是不是物价上涨，通货膨胀。要是经济不景气，钱贬值了，这种情况也是有。兴许就是他们在提醒你，该加钱了。”
女客人：“……”
台下哄堂大笑。
程浪在笑声中，自信满满总结道：“所以说嘛！钱是个好东西。这世上就没有钱解决不了事情。如果解决不了，那就加钱。”
女客人笑着问道：“那要是我想让你做我男朋友，得加多少钱？”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起哄笑声和口哨声。
程浪抱着吉他一脸警惕：“我卖艺不卖身。”
女客人把玩着手上酒杯，似笑非笑问道：“我要是强求呢？你不就是喜欢钱吗？我拿钱买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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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中午，程浪拿到了沈怀瑜给他爸妈办丧事那段时间银行流水，还有沈怀瑜凭记忆罗列明细单。
“你要怎么做？”沈怀瑜有些茫然看着程浪：“需要我做什么？”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程浪说道：“顺便再把点茶技能练一练。这个周末我们拍个宣传视频。”
打发了沈怀瑜，程浪照着明细单去打听本市办丧事流程和物价。不出程浪所料，按照沈怀瑜列出这个明细单，这一整套丧事办下来最多也就花上四十万——这还是程浪按照行情偏高了一成计算。
程浪又假扮成买墓地客人，联系了沈怀瑜他爸妈下葬那个陵园销售顾问。打听到了同等规格墓地一般都卖什么价。
全都打听清楚后，即便是满脑子口方兄程浪都忍不住咂舌。
“这个老家伙，还真是雁过拔毛啊！”程浪嗤笑一声。他不算君子，但也爱财有道。最瞧不起这种趁火打劫坑孤儿钱。
“……听说你叔叔这周末要办书画展。”程浪说道：“打听清楚时间地点，我们去会会他。”
沈怀瑜看着程浪拿回来物价单，重重点头。
程浪又问道：“你今天见到谭教授了吗？”
沈怀瑜又点头：“见到了。我按照你说，把我叔叔在我手里压价买房，又转手把房子高价卖给陆总事情跟他说了。谭教授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很仔细向我询问了整件事情经过。”包括办丧事一些细节。
“情理之中。”程浪说道。以谭教授身份，对于这种涉及到好友清誉丑闻家事，不会草率作出评价。但是谭教授既然问了，就表示他有追查心思。
更何况这件事说到底，谭教授也是被利用对象之一。程浪相信以谭教授清高脾性，一旦查证了这件事真实性，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沈怀瑜看着程浪，他现在明显有些依赖程浪。
“去上班呀。”程浪敲了敲手表：“都七点多了。坐公交肯定来不及了，打车去吧。”
因为是晚高峰时段，路上有点堵车。两人到达白玉京时，将将八点整。程浪以最快速度换好服务生制服。刚冲进舞池，就被采购部经理叫住了。
“程老板日理万机呀！”采购部经理坐在吧台前，手边放着一杯加了冰威士忌。修长手指敲了敲台面。
“听琛哥说，你有事情要跟我谈？”采购部经理姓陈，三十岁刚出头。西装革履，光是手上一只劳力士都要一百多万。他脸上总是笑眯眯。但是这会儿，陈经理心里是有些不爽。
他今儿一早接到琛哥电话，说是想让他关照一个人，从采购部渠道帮忙订几箱货。
打从陈海当上白玉京采购部经理那天起，这种事情就经常发生。陈经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电话里就满口答应下来。本来以为这个走了琛哥后门新任台柱子很快就会找上他。却没想到，陈经理从白天等到晚上，都没见到这位新台柱子人影儿。最后还是陈经理自己主动留下来加班，才算是等到了这位姗姗来迟台柱子。
架子够大！
程浪心明眼亮，一搭眼就看出这位采购部经理有些心气不顺。眼睛一转，立刻就想明白陈经理在不爽什么。要说起来，这件事确实是他疏忽。求人办事，本来就应该是程浪主动出击，却没想到一不留神，晾了财神一天。
“本来是想今天早上打扰陈哥。”程浪一脸歉然解释道：“我没想到琛哥居然会主动跟您提起这个事儿。琛哥真是个好人。我来白玉京打工，算是遇着贵人了。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好命。我跟您说，就我那个同学……”
程浪说着，用最快语速把沈怀瑜家那点破事叨咕给陈经理听：“……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没能在第一时间联系上陈经理。”
陈经理也是个火爆脾气。听完程浪这一番话，顿时气七窍生烟。也跟着同仇敌忾起来：“这事儿不怪你。谁碰到这种事儿都忍不下去。这不就是发死人财嘛。他也不怕晚上做梦，孩子爹妈来找他要钱。”
“所以说呢！这世道好人难得一遇。我是命好，才能有琛哥和陈哥这样贵人相助。我同学命不好，连打断骨头连着筋亲人都靠不住。”
很多事情，就是一个面子问题。被程浪捧高踩低这么一捧，陈经理心里那点儿芥蒂顿时消弭于无形。
“你们这周末要去他叔叔书画展上讨公道。要不要我叫两个人陪你们去。也省得你们两个小孩儿被人欺负？”
“不用了。”程浪摇摇头：“我自己私事，怎么好麻烦陈经理。您能帮我这个忙，我就已经非常感谢了。实不相瞒，这个奶茶店也是我跟我那同学一起开。就是为了赚点吃饭钱。我还好，孤儿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还有个植物人弟弟在医院躺着呢。一个月光是医疗费就要二十几万。唉！”
这段话术打从程浪穿过来那天开始，就没下架过。重复多次后，程浪早就滚瓜烂熟了。连带着声台行表都配合异常完美。
陈经理也就是随口一说，见程浪不用，也就没再坚持。
哄好了财神爷，程浪心下一松。话锋一转，就开始谈正事儿。
“我那个奶茶店就在我们学校对面，店铺不大，面对客户群体也都是本校学生。本小利薄，就是想赚点生活费。”程浪表情羞赧：“我一个孤儿，也没多大本钱。一个月撑死就能定个三箱五箱充充场面。要是单独去找分销商，估计人家都懒得搭理我。”
“这有什么。谁家生意都是从小做到大。”陈经理反倒安慰起程浪：“你小小年纪能够自力更生已经很不错了。有多少人在你这个年纪，还指着父母给零花钱呢！”
话一出口，陈经理就觉得自己失言了。别同龄人能靠父母，程浪一个孤儿，可不就得靠自己打拼。不想办法挣钱，只怕连下顿饭都不知道去哪儿吃。
陈经理这么想着，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丝丝愧疚。他也懒得找补，索性说道：“这样吧。你想要什么酒水饮料，给我列个单子，我就按照内部成本价帮你捎带着。这笔单子不走酒吧账，也不能入酒吧库。你再给我个地址，我直接通知供应商给你发货。”
程浪听了这一番话，立刻感恩戴德道谢。
聊完正事儿，陈经理接了个电话，直接走了。调酒师凯文冲着程浪竖大拇指：“你这张嘴，死人都能让你说活了。”
“怎么说话呢？”程浪一搭眼，一挑眉：“我这叫情真意切，自然动人心肠。话说回来了，那也得是琛哥和陈哥古道热肠。要是换个铁石心肠，我说出花儿来，也不管用。”
调酒师听着程浪这一顿绕口令，脑瓜子嗡嗡：“我说不过你。快九点了，该你上台了。”
程浪摇了摇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时光如梭。
晚上九点整，程浪准时站到舞台上。经过了两天洗礼和调/教，酒吧客人们显然已经习惯了程浪行事风格。他刚站到台上，就有人迫不及待送酒点歌。本来以为程浪照旧是来者不拒，哪里想到程浪叹了口气，唏嘘道：“……昨天晚上，我刚下了台，就被我们酒吧经理叫到办公室去了。”
站在台下王哥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程浪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尼玛这小子该不会是想把黑锅推到琛哥头上吧？
王哥脸色铁青，生怕程浪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财迷心窍失了分寸。他要是真把琛哥得罪了，谁都保不住他。
台上，程浪依旧感情饱满，表情丰富说着自己单口相声：“琛哥教训了我一顿。他说他在白玉京这么久，就没见过我这样。”
台下客人心知肚明，倒是忍不住嘴欠搭话：“你这样儿是什么样儿？”
“处处留情。”程浪仰头看灯，一副“我本风流倜傥客，奈何世人爱专情”架势：“琛哥夸我长得好，嘴又甜，唱歌也好听，所以大家都爱我。”
台下客人忍不住了：“你可拉倒吧。”
其余闲杂人等纷纷点头复议——虽然大家没有证据，但所有人都觉得那个“琛哥”不会这么夸程浪。丫绝对是打着别人名号，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程浪心理素质极高，也不理会台下客人质疑。继续说道：“琛哥说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我量产温柔敷衍每一位客人专情喜欢。”
台下又有人忍不住了，赶紧出声为自己辩白：“我可没喜欢你。”
程浪这下不能忍：“……有道是男人嘴，骗人鬼。你喜不喜欢我，你自己说不算。”
台下竟然还有人捧哏：“那怎么才能算呢？”
程浪直白点题：“看钱呀！”
“这里我也想对广大同胞们说一句，”程浪话锋一转，开始充当感情专家：“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喜欢你，不要只看他说什么，也要看他怎么做。如果一个人愿意为你花钱，就算他嘴上不说，至少他钱包喜欢你，愿意为你敞开。可要是一个人口口声声爱你要死，却连为你花钱都不愿意……”
程浪摇了摇头，没再往下说。
台下有女性客人忍不住问道：“那要是一个人愿意为你花钱，但是她不喜欢你呢？”
听到这句疑问，有些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这种事情，在这种纸醉金迷场合，最常见了。
程浪看了一眼女客人：“我能得到你钱，但是得不到你心？”
台下客人听着这句话，总觉得哪里怪怪。
女客人忍俊不禁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我愿意用钱砸人，但我男朋友们总是嫌我不够专一，不够爱他们。说我喜欢很廉价。”
程浪闻言，一本正经分析道：“那得综合市场行情，看看最近是不是物价上涨，通货膨胀。要是经济不景气，钱贬值了，这种情况也是有。兴许就是他们在提醒你，该加钱了。”
女客人：“……”
台下哄堂大笑。
程浪在笑声中，自信满满总结道：“所以说嘛！钱是个好东西。这世上就没有钱解决不了事情。如果解决不了，那就加钱。”
女客人笑着问道：“那要是我想让你做我男朋友，得加多少钱？”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起哄笑声和口哨声。
程浪抱着吉他一脸警惕：“我卖艺不卖身。”
女客人把玩着手上酒杯，似笑非笑问道：“我要是强求呢？你不就是喜欢钱吗？我拿钱买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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