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第十四章
接下来几天，程浪特别忙。一边打探沈怀瑜他叔叔事迹，一边在网上搜索商业大厦和购物广场播放LED广告流程和价格。甚至还问了一些街边便利店跟小饭馆愿不愿意播放有偿录音。沈怀瑜还以为程浪是要给奶茶店做广告，也就没多问。
很快，就到了周六。程浪和沈怀瑜准备妥当，去参加沈怀瑜叔叔书画展。
沈怀瑜叔叔叫沈承安。是本市书画协会会长，知名书画家和收藏家。这年头，但凡能跟收藏沾上边，必定很有钱。所以沈承安举办书画展地点，也是本市规格很高一家私人美术馆。所有人必须拿着邀请函才能进入。
书画展开展时间是在上午十点钟。程浪和沈怀瑜是在上午九点五十分左右到达美术馆。两人理所当然没有邀请函。看着门口守卫森严安保人员，沈怀瑜皱着眉问：“这可怎么办？”
“直接上啊！”程浪理直气壮说道：“你可是沈承安亲侄子。跟外人怎么能一样。”
可是他这个亲侄子，只怕还不如外人吧！沈怀瑜一脸迷惑看着程浪，弄不清程浪葫芦里卖是什么药。
程浪也没解释，拽着沈怀瑜直接走到美术馆门口，被安保人员拦了下来。
当着往来嘉宾面儿，程浪中气十足说道：“我们可是沈叔叔家人。这是沈叔叔亲侄子。侄子来看叔叔书画展，没必要拿什么拜帖吧？”
大概是程浪说话声音够大，也或者是两个帅哥组合很吸引人。还在外面嘉宾纷纷看过来。
安保人员依旧保持着非常得体笑容，温声说道：“非常抱歉。没有邀请函，我不能让你们进去。”
“嘿！你这人办事怎么这么死板呀！”程浪又说道：“我们可是沈承安家人。沈叔叔不会这么铁面无私，连自己亲侄子都拒之门外吧？”
门口嘉宾纷纷驻足。有人认识沈怀瑜，开口说道：“他确实是沈会长侄子。”
“听到没有！”程浪很感激看了那人一眼，继续说道：“我没骗人。这下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对不起。”安保人员伸出胳膊，拦在程浪身前：“没有邀请函，我不能让你们进去。请你们也配合一下我工作。”
“行！”程浪点了点头，拍了沈怀瑜一下：“给你叔叔打电话。”
沈怀瑜闻言，立刻拿出电话，几秒种后，放下电话，跟程浪说道：“没人接。”
都是意料之中事情。程浪看着安保人员：“要不然，你进去通报一声。今天我们过来，可是给足了礼数。沈承安要是给脸不要脸——”
程浪笑容陡然转冷：“那就别怪我们先礼后兵了。”
这话说有点严重。聚集在门口嘉宾们面面相觑。也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原来这两人是过来闹事。
“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还是先前肯定了沈怀瑜身份人站出来说话。他既然知道沈怀瑜，自然清楚沈家发生事情。不希望自己好友背负上欺负孤儿污名。立刻站出来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话音未落，美术馆对面购物广场上，一直在播放广告LED大屏画风一转，忽然开始播放一则简陋PPT短片——
“欺负死人了！欺负死人了！同学爸妈出车祸，一夜之间全没了！还剩一个弟弟植物人，需要筹钱治病！需要筹钱治病！王八蛋王八蛋沈承安！趁火打劫！趁火打劫！亲叔叔要发死人财！价值六百万房子，压价不到三百万买了！压价不到三百万买了！转手卖了七百八十万！转手卖了七百八十万！办丧事还要贪图墓地钱！办丧事还要贪图墓地钱！X市书画协会会长欺负死人了！大哥大嫂尸骨未寒！大哥大嫂尸骨未寒！就对侄子坑蒙拐骗！就对侄子坑蒙拐骗！王八蛋沈承安！你还我同学爸妈血汗钱！还我同学弟弟救命钱！王八蛋沈承安……”
对面广场LED大屏有多大？隔了一条街，哪怕近视四百度也能清清楚楚看到上面滚动字！程浪还把自己在外面查到物价单还有相关证据全都做成PPT表格循环播放。也就是怕沈承安告他侵犯肖像权，程浪没把沈承安照片放上去。当然了，程浪也断定沈承安不敢告他。如果沈承安真以侵犯肖像权和名誉权罪名起诉他，程浪也有是办法解决。
聚集在门口嘉宾们面面相觑，一脸震惊。一直镇定自若铁面无私安保人员也开始慌张起来。
程浪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整。我兜里钱不多，这个LED大屏只租到晚上五点钟。仅此一天。”
众人脸色一变，因为沈承安书画展也是开放到晚上五点钟。
程浪跟沈怀瑜，分明是有备而来。
沈怀瑜有些惊讶看向程浪。他没想到程浪要租LED大屏，竟然是为了这件事。
LED大屏穿透力显然不错，一直龟缩在里面沈承安终于舍得出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沈承安今年也不过四十岁出头，气质儒雅，看上去倒是挺有几分人模狗样。板起脸来，也颇有几分不怒自威架势。但见他脸色一沉，用一种恨铁不成钢表情看着沈怀瑜，先发制人道：“沈怀瑜！你现在真是越发不像话。大哥大嫂尸骨未寒，我就不追究你那些有辱门楣丑事了！你看看你现在交都是什么狐朋狗友？只会做这些敲诈勒索市井勾当！你还有没有一丁点沈家人风骨清高？”
“狐朋狗友也有狐朋狗友意气。”程浪被骂了倒也不怒，笑嘻嘻说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这可是咱们老祖宗几千年前就明白道理。说就是那些会写字会画画，表面上欺世盗名，背地里贪得无厌。嘴上说冠冕堂皇，手底下却连自己哥哥棺材钱都要坑。”
听到程浪话，再结合之前LED大屏上播放内容，现场嘉宾们都有些心照不宣。有略微知情，更是鄙夷沈承安做派。
沈承安面容冷凝看着程浪：“你又是谁？”
“讨债。”程浪说话横，做事更是直接。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沓流水账和物价单：“我说沈会长，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想要讨回那套房子差价，还有你在办理丧事过程中，偷偷吃掉那笔钱。”
沈承安冷笑一声：“年轻人，你最好不要乱说话。我不管你是谁，你今天跑到我书画展闹事，我就有权报警抓人。你能为你自己行为负责吗？”
“沈会长书画双绝，就是这么吓唬小孩儿？”程浪嗤之以鼻：“我连美术馆门都没进，沈会长就污蔑我闹事。我倒是想进去闹事，可惜沈会长门槛太高，我这不是没进去嘛！”
沈承安脸色微变。
看到沈承安恼羞成怒模样，程浪笑嘻嘻说道：“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了？如果你没有提前打招呼，让安保人员阻拦我们进场。或者沈怀瑜给你打电话时候，你稍微留点情面，接个电话，把我们放进去。现在也不至于连个像样借口都找不到，就这么虚张声势恐吓我。我也好奇，沈会长要报警抓人，打是什么借口呢？”
“你可得想好了。万一想不好，警察叔叔可不会帮着坏人欺负孤儿。”
现场嘉宾议论纷纷。甚至还有路过行人驻足观望。沈承安心知不好，立刻说道：“我不管你们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进去慢慢谈。能不能先把这个东西停了。你们这样污蔑我名誉——”
“污蔑？”程浪没等沈承安说完话，又是一声哂笑：“这话可要说清楚了。我可没有污蔑你。仗着沈怀瑜他爸妈死了，弟弟重伤成植物人，就趁火打劫。花了不到三百万，就把市中心一套重点双学区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不到一个月时间又转手卖了七百八十万。这事儿是不是你干？打着替沈怀瑜父母办丧事旗号，前前后后跟沈怀瑜要了一百万。这事儿是不是你干？”
程浪晃了晃手里账本和物价单：“……这是我在外面打听到市场价，为了保证我说话没有问题，我还去了一趟物价局。这里还有我跟陵园销售顾问通话录音。我所说每一句话都可以成为呈堂证供。就是不知道沈会长，有没有这个底气跟我打官司！”
沈承安这才知道程浪有多难缠。脸色顿时一片铁青。
周围人听了程浪话，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前帮沈怀瑜说了几句话人站出来，忍不住问道：“老沈，这个小同学说是不是真？”
“当然不是。”沈承安立刻解释道：“你不要听这个人胡说。我当初确实花了不到三百万买下怀瑜家那套房子。可那只是因为他们家缺钱，我想帮他们家周转一下——”
“然后就把房子周转到自己名下，转手卖了七百八十万？”程浪接口问道。
“你知道什么？”沈承安斥责道：“我说过了，我当初接手这套房子，只是因为怀瑜兄弟两个急需用钱。这房子一时半会儿又不好卖。当时我手上只有两百八十万。就想着先把这两百八十万转给他。剩下钱，等我筹到了再给他补上。”
“这件事情老余能给我作证。我最近一段时间，放出风声说要出手我珍藏那几幅名画。就是为了给这孩子筹钱。”
被沈承安提到老余闻言，立刻点了点头。证实沈承安确实有通过他卖画这件事。
沈承安长叹一口气，无比委屈说道：“可是我没有想到，我这边还在筹钱，就有人主动找上我，说要花高价买下这套房子。我一听对方愿意出比市价高出一百八十万价格买下这套房子，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立刻答应下来。本来想着，等办好过户手续拿到钱以后，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怀瑜。却没想到这孩子竟然会带着他结交狐朋狗友过来闹事！还污蔑我想要贪他钱。笑话，我沈承安是这样人嘛？”
这个解释，倒也在情理之中。看来这件事确实是个误会。问话那人脸色刚刚缓和下来，就听程浪拍拍巴掌，感慨道：“沈会长果然高风亮节。您放心，如果您真是这么想，等收到这笔钱以后，我们会把您买房子花那笔过户费还给您。不会让您遭受损失。”
众人听到程浪话，总觉得怪怪。沈承安皱了皱眉，没有理会程浪话，面容严肃看着沈怀瑜：“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位轩辕集团陆总愿意花这么高价格把房子买下来？我听说，你们两个认识。不仅认识，还是在白玉京那种地方认识。”
没等沈怀瑜开口，沈承安陡然变了脸色，斥责道：“你爸妈尸骨未寒，你就做出这种有辱门楣事情。你就不觉得羞愧吗？”
围在一旁看热闹嘉宾和行人听了这话，顿时看过来。这才留意到沈怀瑜过于清隽漂亮容貌。结合沈承安方才话，周围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暧昧难言。
沈怀瑜脸色煞白。
程浪站到沈怀瑜前面：“原来沈会长知道沈怀瑜去白玉京打工事情。那你应该也知道沈怀瑜为什么会去白玉京打工吧？一共两百八十万房款，其中一百万花在他父母丧事上，四五十万花在沈家四口抢救费用上。剩下那点钱，全用来给他弟弟治病了。他弟弟现在重伤躺在医院里，一个月光是医疗费就要二十几万。他不想办法挣钱，难道等死吗？”
“说到有辱门楣……”程浪话锋一转：“沈怀瑜确实没有沈会长这么清高。既然沈会长愿意把卖房子差价还给我们，能不能请你继续发扬风格，把这个办丧事差价也退还给我们？”
众人看着程浪手里物价单和明细表，又看了一眼对面广场依旧滚动播放LED大屏，顿时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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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程浪特别忙。一边打探沈怀瑜他叔叔事迹，一边在网上搜索商业大厦和购物广场播放LED广告流程和价格。甚至还问了一些街边便利店跟小饭馆愿不愿意播放有偿录音。沈怀瑜还以为程浪是要给奶茶店做广告，也就没多问。
很快，就到了周六。程浪和沈怀瑜准备妥当，去参加沈怀瑜叔叔书画展。
沈怀瑜叔叔叫沈承安。是本市书画协会会长，知名书画家和收藏家。这年头，但凡能跟收藏沾上边，必定很有钱。所以沈承安举办书画展地点，也是本市规格很高一家私人美术馆。所有人必须拿着邀请函才能进入。
书画展开展时间是在上午十点钟。程浪和沈怀瑜是在上午九点五十分左右到达美术馆。两人理所当然没有邀请函。看着门口守卫森严安保人员，沈怀瑜皱着眉问：“这可怎么办？”
“直接上啊！”程浪理直气壮说道：“你可是沈承安亲侄子。跟外人怎么能一样。”
可是他这个亲侄子，只怕还不如外人吧！沈怀瑜一脸迷惑看着程浪，弄不清程浪葫芦里卖是什么药。
程浪也没解释，拽着沈怀瑜直接走到美术馆门口，被安保人员拦了下来。
当着往来嘉宾面儿，程浪中气十足说道：“我们可是沈叔叔家人。这是沈叔叔亲侄子。侄子来看叔叔书画展，没必要拿什么拜帖吧？”
大概是程浪说话声音够大，也或者是两个帅哥组合很吸引人。还在外面嘉宾纷纷看过来。
安保人员依旧保持着非常得体笑容，温声说道：“非常抱歉。没有邀请函，我不能让你们进去。”
“嘿！你这人办事怎么这么死板呀！”程浪又说道：“我们可是沈承安家人。沈叔叔不会这么铁面无私，连自己亲侄子都拒之门外吧？”
门口嘉宾纷纷驻足。有人认识沈怀瑜，开口说道：“他确实是沈会长侄子。”
“听到没有！”程浪很感激看了那人一眼，继续说道：“我没骗人。这下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对不起。”安保人员伸出胳膊，拦在程浪身前：“没有邀请函，我不能让你们进去。请你们也配合一下我工作。”
“行！”程浪点了点头，拍了沈怀瑜一下：“给你叔叔打电话。”
沈怀瑜闻言，立刻拿出电话，几秒种后，放下电话，跟程浪说道：“没人接。”
都是意料之中事情。程浪看着安保人员：“要不然，你进去通报一声。今天我们过来，可是给足了礼数。沈承安要是给脸不要脸——”
程浪笑容陡然转冷：“那就别怪我们先礼后兵了。”
这话说有点严重。聚集在门口嘉宾们面面相觑。也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原来这两人是过来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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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死人了！欺负死人了！同学爸妈出车祸，一夜之间全没了！还剩一个弟弟植物人，需要筹钱治病！需要筹钱治病！王八蛋王八蛋沈承安！趁火打劫！趁火打劫！亲叔叔要发死人财！价值六百万房子，压价不到三百万买了！压价不到三百万买了！转手卖了七百八十万！转手卖了七百八十万！办丧事还要贪图墓地钱！办丧事还要贪图墓地钱！X市书画协会会长欺负死人了！大哥大嫂尸骨未寒！大哥大嫂尸骨未寒！就对侄子坑蒙拐骗！就对侄子坑蒙拐骗！王八蛋沈承安！你还我同学爸妈血汗钱！还我同学弟弟救命钱！王八蛋沈承安……”
对面广场LED大屏有多大？隔了一条街，哪怕近视四百度也能清清楚楚看到上面滚动字！程浪还把自己在外面查到物价单还有相关证据全都做成PPT表格循环播放。也就是怕沈承安告他侵犯肖像权，程浪没把沈承安照片放上去。当然了，程浪也断定沈承安不敢告他。如果沈承安真以侵犯肖像权和名誉权罪名起诉他，程浪也有是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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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浪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整。我兜里钱不多，这个LED大屏只租到晚上五点钟。仅此一天。”
众人脸色一变，因为沈承安书画展也是开放到晚上五点钟。
程浪跟沈怀瑜，分明是有备而来。
沈怀瑜有些惊讶看向程浪。他没想到程浪要租LED大屏，竟然是为了这件事。
LED大屏穿透力显然不错，一直龟缩在里面沈承安终于舍得出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沈承安今年也不过四十岁出头，气质儒雅，看上去倒是挺有几分人模狗样。板起脸来，也颇有几分不怒自威架势。但见他脸色一沉，用一种恨铁不成钢表情看着沈怀瑜，先发制人道：“沈怀瑜！你现在真是越发不像话。大哥大嫂尸骨未寒，我就不追究你那些有辱门楣丑事了！你看看你现在交都是什么狐朋狗友？只会做这些敲诈勒索市井勾当！你还有没有一丁点沈家人风骨清高？”
“狐朋狗友也有狐朋狗友意气。”程浪被骂了倒也不怒，笑嘻嘻说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这可是咱们老祖宗几千年前就明白道理。说就是那些会写字会画画，表面上欺世盗名，背地里贪得无厌。嘴上说冠冕堂皇，手底下却连自己哥哥棺材钱都要坑。”
听到程浪话，再结合之前LED大屏上播放内容，现场嘉宾们都有些心照不宣。有略微知情，更是鄙夷沈承安做派。
沈承安面容冷凝看着程浪：“你又是谁？”
“讨债。”程浪说话横，做事更是直接。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沓流水账和物价单：“我说沈会长，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想要讨回那套房子差价，还有你在办理丧事过程中，偷偷吃掉那笔钱。”
沈承安冷笑一声：“年轻人，你最好不要乱说话。我不管你是谁，你今天跑到我书画展闹事，我就有权报警抓人。你能为你自己行为负责吗？”
“沈会长书画双绝，就是这么吓唬小孩儿？”程浪嗤之以鼻：“我连美术馆门都没进，沈会长就污蔑我闹事。我倒是想进去闹事，可惜沈会长门槛太高，我这不是没进去嘛！”
沈承安脸色微变。
看到沈承安恼羞成怒模样，程浪笑嘻嘻说道：“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了？如果你没有提前打招呼，让安保人员阻拦我们进场。或者沈怀瑜给你打电话时候，你稍微留点情面，接个电话，把我们放进去。现在也不至于连个像样借口都找不到，就这么虚张声势恐吓我。我也好奇，沈会长要报警抓人，打是什么借口呢？”
“你可得想好了。万一想不好，警察叔叔可不会帮着坏人欺负孤儿。”
现场嘉宾议论纷纷。甚至还有路过行人驻足观望。沈承安心知不好，立刻说道：“我不管你们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进去慢慢谈。能不能先把这个东西停了。你们这样污蔑我名誉——”
“污蔑？”程浪没等沈承安说完话，又是一声哂笑：“这话可要说清楚了。我可没有污蔑你。仗着沈怀瑜他爸妈死了，弟弟重伤成植物人，就趁火打劫。花了不到三百万，就把市中心一套重点双学区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不到一个月时间又转手卖了七百八十万。这事儿是不是你干？打着替沈怀瑜父母办丧事旗号，前前后后跟沈怀瑜要了一百万。这事儿是不是你干？”
程浪晃了晃手里账本和物价单：“……这是我在外面打听到市场价，为了保证我说话没有问题，我还去了一趟物价局。这里还有我跟陵园销售顾问通话录音。我所说每一句话都可以成为呈堂证供。就是不知道沈会长，有没有这个底气跟我打官司！”
沈承安这才知道程浪有多难缠。脸色顿时一片铁青。
周围人听了程浪话，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前帮沈怀瑜说了几句话人站出来，忍不住问道：“老沈，这个小同学说是不是真？”
“当然不是。”沈承安立刻解释道：“你不要听这个人胡说。我当初确实花了不到三百万买下怀瑜家那套房子。可那只是因为他们家缺钱，我想帮他们家周转一下——”
“然后就把房子周转到自己名下，转手卖了七百八十万？”程浪接口问道。
“你知道什么？”沈承安斥责道：“我说过了，我当初接手这套房子，只是因为怀瑜兄弟两个急需用钱。这房子一时半会儿又不好卖。当时我手上只有两百八十万。就想着先把这两百八十万转给他。剩下钱，等我筹到了再给他补上。”
“这件事情老余能给我作证。我最近一段时间，放出风声说要出手我珍藏那几幅名画。就是为了给这孩子筹钱。”
被沈承安提到老余闻言，立刻点了点头。证实沈承安确实有通过他卖画这件事。
沈承安长叹一口气，无比委屈说道：“可是我没有想到，我这边还在筹钱，就有人主动找上我，说要花高价买下这套房子。我一听对方愿意出比市价高出一百八十万价格买下这套房子，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立刻答应下来。本来想着，等办好过户手续拿到钱以后，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怀瑜。却没想到这孩子竟然会带着他结交狐朋狗友过来闹事！还污蔑我想要贪他钱。笑话，我沈承安是这样人嘛？”
这个解释，倒也在情理之中。看来这件事确实是个误会。问话那人脸色刚刚缓和下来，就听程浪拍拍巴掌，感慨道：“沈会长果然高风亮节。您放心，如果您真是这么想，等收到这笔钱以后，我们会把您买房子花那笔过户费还给您。不会让您遭受损失。”
众人听到程浪话，总觉得怪怪。沈承安皱了皱眉，没有理会程浪话，面容严肃看着沈怀瑜：“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位轩辕集团陆总愿意花这么高价格把房子买下来？我听说，你们两个认识。不仅认识，还是在白玉京那种地方认识。”
没等沈怀瑜开口，沈承安陡然变了脸色，斥责道：“你爸妈尸骨未寒，你就做出这种有辱门楣事情。你就不觉得羞愧吗？”
围在一旁看热闹嘉宾和行人听了这话，顿时看过来。这才留意到沈怀瑜过于清隽漂亮容貌。结合沈承安方才话，周围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暧昧难言。
沈怀瑜脸色煞白。
程浪站到沈怀瑜前面：“原来沈会长知道沈怀瑜去白玉京打工事情。那你应该也知道沈怀瑜为什么会去白玉京打工吧？一共两百八十万房款，其中一百万花在他父母丧事上，四五十万花在沈家四口抢救费用上。剩下那点钱，全用来给他弟弟治病了。他弟弟现在重伤躺在医院里，一个月光是医疗费就要二十几万。他不想办法挣钱，难道等死吗？”
“说到有辱门楣……”程浪话锋一转：“沈怀瑜确实没有沈会长这么清高。既然沈会长愿意把卖房子差价还给我们，能不能请你继续发扬风格，把这个办丧事差价也退还给我们？”
众人看着程浪手里物价单和明细表，又看了一眼对面广场依旧滚动播放LED大屏，顿时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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