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第十六章
未免夜长梦多，程浪出了美术馆大门，立刻带着沈怀瑜去了最近一家银行，把现金支票给兑了。直到落袋为安，一直处于懵逼状态沈怀瑜才回过神来，看着银/行/卡里凭空多出来一串数字，不敢置信问道：“我们真把钱要回来了？”
“当然是真。”程浪笑着说道：“你要是不相信，就多数几遍。”
沈怀瑜低着头，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串数字。几滴水渍悄悄落在上面，打湿了屏幕。
程浪很贴心侧过头，并没有嘲笑沈怀瑜哭鼻子举动。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也得分什么情况。沈怀瑜这几个月承受压力确实有点儿大。父母遭遇车祸，仅剩弟弟也变成了植物人，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原本敬重亲叔叔在金钱面前暴露出丑恶嘴脸。每天睁开眼睛，面临就是每个月二十几万医药费。想要打工赚点钱，还碰上了陆承轩那个王八蛋。人格与尊严都遭受侮辱，周围流言蜚语不断……说起来，沈怀瑜也只是一个刚刚过了十八岁生日小男生而已。
程浪叹了一口气，忽然听到一声短信提示音。程浪拿出手机，就看到银行发过来提示短信——他卡里刚刚多了两百八十万。
“你这是干什么？”程浪皱眉看向沈怀瑜：“钱多了烧得慌？你往医院送啊！往我卡里打什么？”
“不是。”害怕程浪生气，沈怀瑜慌忙摇头解释道：“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嘛！如果这个钱能要回来，我们两个平分。”
“逗你玩，你还当真了。”程浪轻笑一声：“别闹了。把钱收好。这是你爸妈给你留下最后一点东西了。你可别忘了，你弟弟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程浪把钱原封不动转回去。沈怀瑜小声说道：“如果不是你，这个钱我也要不回来。”
程浪知道沈怀瑜在想什么，开口问道：“你知道我这两天晚上，在白玉京赚了多少钱吗？”
沈怀瑜点点头。前天晚上三十几万，昨天晚上五十万。
程浪说道：“按照这个速度，你这两百八十万，还不够我一个礼拜挣。”
沈怀瑜微微一怔，有些无措低下头，他确实很没用。
“我不是跟你说这个！”程浪伸手揉了揉沈怀瑜脑袋，把帅哥头发揉成鸡窝状：“我不缺钱。也会赚钱。我帮你，仅仅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觉得你这人可交。这种情况下，你就不要执意跟我谈钱。有些时候，你执意要用钱把事情算明明白白，就显得生分了。懂吗？”
沈怀瑜似懂非懂看着程浪。
程浪知道沈怀瑜未必听得懂：“算了。慢慢来吧。”
程浪看了一眼时间：“都中午了。饿不饿，请我搓一顿吧。”
这句话沈怀瑜听懂了。立刻点头：“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程浪伸了个懒腰：“当然要吃一顿好了。我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烤肉店。好像很不错。我们就去吃烤肉吧。”
沈怀瑜点点头：“好——”
话音未落，沈怀瑜手机忽然响了。沈怀瑜拿出手机一看，是沈承安打过来。
沈怀瑜下意识看向程浪。
程浪懒洋洋说道：“接吧。”
沈怀瑜接通电话，直接按了公放。就听沈承安客客气气问道：“怀瑜啊，你们现在在哪儿呢？事情办完了吧？你问问你那个同学，能不能把广场上LED大屏撤下来。叔叔今天还要举办书画展呢。你们这个大屏一直放着，影响多不好。”
沈怀瑜看向程浪。
程浪说道：“十二点就撤了。沈会长涵养颇深，不会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吧？”
“当然！当然！”沈承安一听到程浪声音就觉得头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没事了。你们忙你们，有时间再联系。”
挂断电话后，沈怀瑜愣愣看了一会儿手机，忽然看向程浪：“我叔叔好像很怕你。”
程浪总结：“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才不是恶人。”沈怀瑜不同意：“你是我见过最好人。”
程浪没说什么：“吃饭去吧，饿了。”
沈怀瑜顶着一头鸡窝，跟在程浪后面：“对了，你租那个LED大屏一天要花多少钱？我把这个钱转给你吧。你帮我要回这么多钱，我总不能还让你花钱。”
“也没多少钱。就两个小时而已。”程浪说道：“你想把钱转给我也行。回头我把租大屏发/票给你，你照着上面价格给我报销吧。”
“两个小时？”沈怀瑜惊讶瞪大了眼睛：“你之前不是跟我叔叔说，你一直租到下午五点钟吗？”
“我小少爷！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儿，本市CBD商圈最中心LED大屏，不是你想包一天就能包一天。我能租下来两个小时已经很不容易了。”
沈怀瑜懵懵：“可是你之前……”
“那是诈他。”程浪推开银行门，一边走一边说：“就你叔叔那点瞻前顾后胆量，两个小时就够他受。”
沈怀瑜恍然大悟，忍不住问道：“可要是我叔叔没被吓到，不肯给钱呢？”
程浪说道：“那他明天就真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全家老少被三百六十度爆料立体环绕感觉了。”
程浪说轻描淡写。沈怀瑜想象了一下那样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就像是有人把他在白玉京遭遇拿着大喇叭在学校里循环反复喊出来。沈怀瑜只是想了一下都觉得窒息。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憋死自己。
程浪瞥了一眼心有余悸沈怀瑜。沈承安觉得他出手狠辣，其实程浪也不过是有样学样。能达到这么立竿见影效果，还得感谢沈家人最懂得人心险恶，知道从哪儿下手，能把人往死里整。
“你们文化人真可怕。”程浪感慨了一句：“杀人不用刀啊！”
沈怀瑜满头雾水看着程浪。
程浪说那家烤肉店，在美食广场五楼。程浪和沈怀瑜找到地方时候，那家店外面已经排了好长队伍。程浪看着那一条长龙，皱了皱眉：“算了，下次再来吧。我们换一家。”
“等一下！”沈怀瑜叫住程浪：“我看这队伍也不是很长。估计排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程浪笑眯眯看了沈怀瑜一眼。
沈怀瑜有些茫然：“怎么了？”
“不错嘛！”程浪笑道：“都有心情排队吃饭了。”
程浪可还记得，沈怀瑜之前那副行尸走肉小可怜样。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坚决贯彻饿不死就行。
沈怀瑜眨了眨眼睛，明显有些害羞。
程浪也没再打趣沈怀瑜：“那你在这儿排着，我去买两杯水。”一上午说了那么多话，程浪嗓子都要冒烟儿了。
沈怀瑜乖乖点头。
程浪在附近找了一家奶茶店，点了两杯果茶。做奶茶姑娘一脸好奇看着程浪，瞄了一眼又一眼。
程浪视若无睹。果茶做好时候，小姑娘终于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刚刚在美术馆门口，替同学讨公道那个正义小哥？”
程浪挑了挑眉。
小姑娘满脸通红说道：“网上都已经传开了。你说话好厉害。你同学能有你这样好朋友，真太幸福了。”
网上传开了？
程浪拿出手机。第一个反应就是热度这么大，能不能给奶茶店引流？第二个反应就是担心沈怀瑜——沈承安那一番话，无疑是把沈怀瑜在白玉京打工事情曝光了。程浪很担心，以沈怀瑜性格，根本无法接受这铺天盖地关注和非议。
程浪急匆匆赶回烤肉店。沈怀瑜还在那乖乖排队呢。程浪走过去，将其中一杯果茶递给沈怀瑜，小声问道：“你上网了吗？”
沈怀瑜摇了摇头。身为一个刚刚经历了高考，并且以703分优异成绩考上X大考古系乖宝宝，沈怀瑜目前还没养成没事上网习惯。也就不知道他跟程浪大闹书画展事情已经在网上传开了。
程浪刚要说什么，烤肉店工作人员在前面叫号——已经排到程浪和沈怀瑜了。
两人在服务人员引领下到了餐位。点完单，等上菜工夫，程浪把事情言简意赅说了一遍。
“总之，现在网上风言风语，说什么都有。有些人天生就是杠精仇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少上网是对。”
沈怀瑜点了点头。一双好看眉毛又皱起来。
“不用太担心。网上新闻就像一阵风。过去了就过去了。事不关己，没人会放在心上。”程浪笑着开解道：“你现在也有钱了。如果不想在白玉京做下去，就辞职吧。”
系统急到跳脚：【你疯了吧？现在劝他离职，接下来剧情要怎么办？你不是跟我说过，你做事情不会影响到剧情发展吗？】
程浪没有理会系统。
沈怀瑜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你呢？”
程浪笑道：“我当然要继续做下去呀！一晚上好几十万小费赚着，我还指望着能在白玉京赚成亿万富翁呢！”
“那我也要继续做下去。”沈怀瑜微微一顿，目光灼灼看着程浪：“我觉得这份兼职也挺好。就算我卖不出酒，一个小时还能赚两百块呢。一个月就是三万块。要回来钱我要留给我弟弟治病。我自己还是要想办法赚钱。”
“你可以留在奶茶店。”程浪说道：“这可是我们自己生意。也需要有人盯着。你不用担心奶茶店收益，我会想办法。”
其实这个奶茶店，也是程浪给沈怀瑜找退路。他觉得沈怀瑜就不适合呆在白玉京那种声色犬马地方。不如自己开个小店，干干净净安安稳稳。没事看看文献泡个茶，再修复修复文物。偷得浮生半日闲。
沈怀瑜摇了摇头：“奶茶店是你生意。你已经帮我把卖房子和办丧事钱要回来了。我不能这么无耻，还去占你奶茶店便宜。”
“这怎么能是占便宜呢！”程浪分析道：“这个奶茶店能不能开起来，你存在至关重要。”
“你说，我听。”沈怀瑜说道：“你帮我这么多。无论你让我做什么，都是应该。”
程浪看着莫名坚持沈怀瑜，叹了口气。
他总觉得这孩子刚从一个牛角尖钻出来，又钻进另一个牛角尖去了。
算了！程浪摇摇头，也能理解沈怀瑜雏鸟心态。
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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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夜长梦多，程浪出了美术馆大门，立刻带着沈怀瑜去了最近一家银行，把现金支票给兑了。直到落袋为安，一直处于懵逼状态沈怀瑜才回过神来，看着银/行/卡里凭空多出来一串数字，不敢置信问道：“我们真把钱要回来了？”
“当然是真。”程浪笑着说道：“你要是不相信，就多数几遍。”
沈怀瑜低着头，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串数字。几滴水渍悄悄落在上面，打湿了屏幕。
程浪很贴心侧过头，并没有嘲笑沈怀瑜哭鼻子举动。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也得分什么情况。沈怀瑜这几个月承受压力确实有点儿大。父母遭遇车祸，仅剩弟弟也变成了植物人，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原本敬重亲叔叔在金钱面前暴露出丑恶嘴脸。每天睁开眼睛，面临就是每个月二十几万医药费。想要打工赚点钱，还碰上了陆承轩那个王八蛋。人格与尊严都遭受侮辱，周围流言蜚语不断……说起来，沈怀瑜也只是一个刚刚过了十八岁生日小男生而已。
程浪叹了一口气，忽然听到一声短信提示音。程浪拿出手机，就看到银行发过来提示短信——他卡里刚刚多了两百八十万。
“你这是干什么？”程浪皱眉看向沈怀瑜：“钱多了烧得慌？你往医院送啊！往我卡里打什么？”
“不是。”害怕程浪生气，沈怀瑜慌忙摇头解释道：“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嘛！如果这个钱能要回来，我们两个平分。”
“逗你玩，你还当真了。”程浪轻笑一声：“别闹了。把钱收好。这是你爸妈给你留下最后一点东西了。你可别忘了，你弟弟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程浪把钱原封不动转回去。沈怀瑜小声说道：“如果不是你，这个钱我也要不回来。”
程浪知道沈怀瑜在想什么，开口问道：“你知道我这两天晚上，在白玉京赚了多少钱吗？”
沈怀瑜点点头。前天晚上三十几万，昨天晚上五十万。
程浪说道：“按照这个速度，你这两百八十万，还不够我一个礼拜挣。”
沈怀瑜微微一怔，有些无措低下头，他确实很没用。
“我不是跟你说这个！”程浪伸手揉了揉沈怀瑜脑袋，把帅哥头发揉成鸡窝状：“我不缺钱。也会赚钱。我帮你，仅仅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觉得你这人可交。这种情况下，你就不要执意跟我谈钱。有些时候，你执意要用钱把事情算明明白白，就显得生分了。懂吗？”
沈怀瑜似懂非懂看着程浪。
程浪知道沈怀瑜未必听得懂：“算了。慢慢来吧。”
程浪看了一眼时间：“都中午了。饿不饿，请我搓一顿吧。”
这句话沈怀瑜听懂了。立刻点头：“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程浪伸了个懒腰：“当然要吃一顿好了。我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烤肉店。好像很不错。我们就去吃烤肉吧。”
沈怀瑜点点头：“好——”
话音未落，沈怀瑜手机忽然响了。沈怀瑜拿出手机一看，是沈承安打过来。
沈怀瑜下意识看向程浪。
程浪懒洋洋说道：“接吧。”
沈怀瑜接通电话，直接按了公放。就听沈承安客客气气问道：“怀瑜啊，你们现在在哪儿呢？事情办完了吧？你问问你那个同学，能不能把广场上LED大屏撤下来。叔叔今天还要举办书画展呢。你们这个大屏一直放着，影响多不好。”
沈怀瑜看向程浪。
程浪说道：“十二点就撤了。沈会长涵养颇深，不会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吧？”
“当然！当然！”沈承安一听到程浪声音就觉得头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没事了。你们忙你们，有时间再联系。”
挂断电话后，沈怀瑜愣愣看了一会儿手机，忽然看向程浪：“我叔叔好像很怕你。”
程浪总结：“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才不是恶人。”沈怀瑜不同意：“你是我见过最好人。”
程浪没说什么：“吃饭去吧，饿了。”
沈怀瑜顶着一头鸡窝，跟在程浪后面：“对了，你租那个LED大屏一天要花多少钱？我把这个钱转给你吧。你帮我要回这么多钱，我总不能还让你花钱。”
“也没多少钱。就两个小时而已。”程浪说道：“你想把钱转给我也行。回头我把租大屏发/票给你，你照着上面价格给我报销吧。”
“两个小时？”沈怀瑜惊讶瞪大了眼睛：“你之前不是跟我叔叔说，你一直租到下午五点钟吗？”
“我小少爷！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儿，本市CBD商圈最中心LED大屏，不是你想包一天就能包一天。我能租下来两个小时已经很不容易了。”
沈怀瑜懵懵：“可是你之前……”
“那是诈他。”程浪推开银行门，一边走一边说：“就你叔叔那点瞻前顾后胆量，两个小时就够他受。”
沈怀瑜恍然大悟，忍不住问道：“可要是我叔叔没被吓到，不肯给钱呢？”
程浪说道：“那他明天就真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全家老少被三百六十度爆料立体环绕感觉了。”
程浪说轻描淡写。沈怀瑜想象了一下那样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就像是有人把他在白玉京遭遇拿着大喇叭在学校里循环反复喊出来。沈怀瑜只是想了一下都觉得窒息。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憋死自己。
程浪瞥了一眼心有余悸沈怀瑜。沈承安觉得他出手狠辣，其实程浪也不过是有样学样。能达到这么立竿见影效果，还得感谢沈家人最懂得人心险恶，知道从哪儿下手，能把人往死里整。
“你们文化人真可怕。”程浪感慨了一句：“杀人不用刀啊！”
沈怀瑜满头雾水看着程浪。
程浪说那家烤肉店，在美食广场五楼。程浪和沈怀瑜找到地方时候，那家店外面已经排了好长队伍。程浪看着那一条长龙，皱了皱眉：“算了，下次再来吧。我们换一家。”
“等一下！”沈怀瑜叫住程浪：“我看这队伍也不是很长。估计排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程浪笑眯眯看了沈怀瑜一眼。
沈怀瑜有些茫然：“怎么了？”
“不错嘛！”程浪笑道：“都有心情排队吃饭了。”
程浪可还记得，沈怀瑜之前那副行尸走肉小可怜样。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坚决贯彻饿不死就行。
沈怀瑜眨了眨眼睛，明显有些害羞。
程浪也没再打趣沈怀瑜：“那你在这儿排着，我去买两杯水。”一上午说了那么多话，程浪嗓子都要冒烟儿了。
沈怀瑜乖乖点头。
程浪在附近找了一家奶茶店，点了两杯果茶。做奶茶姑娘一脸好奇看着程浪，瞄了一眼又一眼。
程浪视若无睹。果茶做好时候，小姑娘终于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刚刚在美术馆门口，替同学讨公道那个正义小哥？”
程浪挑了挑眉。
小姑娘满脸通红说道：“网上都已经传开了。你说话好厉害。你同学能有你这样好朋友，真太幸福了。”
网上传开了？
程浪拿出手机。第一个反应就是热度这么大，能不能给奶茶店引流？第二个反应就是担心沈怀瑜——沈承安那一番话，无疑是把沈怀瑜在白玉京打工事情曝光了。程浪很担心，以沈怀瑜性格，根本无法接受这铺天盖地关注和非议。
程浪急匆匆赶回烤肉店。沈怀瑜还在那乖乖排队呢。程浪走过去，将其中一杯果茶递给沈怀瑜，小声问道：“你上网了吗？”
沈怀瑜摇了摇头。身为一个刚刚经历了高考，并且以703分优异成绩考上X大考古系乖宝宝，沈怀瑜目前还没养成没事上网习惯。也就不知道他跟程浪大闹书画展事情已经在网上传开了。
程浪刚要说什么，烤肉店工作人员在前面叫号——已经排到程浪和沈怀瑜了。
两人在服务人员引领下到了餐位。点完单，等上菜工夫，程浪把事情言简意赅说了一遍。
“总之，现在网上风言风语，说什么都有。有些人天生就是杠精仇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少上网是对。”
沈怀瑜点了点头。一双好看眉毛又皱起来。
“不用太担心。网上新闻就像一阵风。过去了就过去了。事不关己，没人会放在心上。”程浪笑着开解道：“你现在也有钱了。如果不想在白玉京做下去，就辞职吧。”
系统急到跳脚：【你疯了吧？现在劝他离职，接下来剧情要怎么办？你不是跟我说过，你做事情不会影响到剧情发展吗？】
程浪没有理会系统。
沈怀瑜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你呢？”
程浪笑道：“我当然要继续做下去呀！一晚上好几十万小费赚着，我还指望着能在白玉京赚成亿万富翁呢！”
“那我也要继续做下去。”沈怀瑜微微一顿，目光灼灼看着程浪：“我觉得这份兼职也挺好。就算我卖不出酒，一个小时还能赚两百块呢。一个月就是三万块。要回来钱我要留给我弟弟治病。我自己还是要想办法赚钱。”
“你可以留在奶茶店。”程浪说道：“这可是我们自己生意。也需要有人盯着。你不用担心奶茶店收益，我会想办法。”
其实这个奶茶店，也是程浪给沈怀瑜找退路。他觉得沈怀瑜就不适合呆在白玉京那种声色犬马地方。不如自己开个小店，干干净净安安稳稳。没事看看文献泡个茶，再修复修复文物。偷得浮生半日闲。
沈怀瑜摇了摇头：“奶茶店是你生意。你已经帮我把卖房子和办丧事钱要回来了。我不能这么无耻，还去占你奶茶店便宜。”
“这怎么能是占便宜呢！”程浪分析道：“这个奶茶店能不能开起来，你存在至关重要。”
“你说，我听。”沈怀瑜说道：“你帮我这么多。无论你让我做什么，都是应该。”
程浪看着莫名坚持沈怀瑜，叹了口气。
他总觉得这孩子刚从一个牛角尖钻出来，又钻进另一个牛角尖去了。
算了！程浪摇摇头，也能理解沈怀瑜雏鸟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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