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第二十一章
“太吵了没听清！”被台下客人们热情惊吓到，程浪忍不住做了个侧耳倾听动作：“你们刚刚说什么？”
“我们刚刚说你是靠才华征服观众。”台下客人特别捧场重复道。
“……真没想到我在大家心目中形象居然这么高大！”程浪抱着吉他，一脸羞赧感慨道：“实不相瞒，从小到大，大家对我这张脸关注都大于对我本人关注。这让我一度产生错觉，认为我才华是被我脸蛋遮掩了。没想到，在座诸位竟然如此慧眼如炬。不愧是各行各业佼佼者，都能从我希世美貌中发现我惊人才华——”
“是不容易！”台下客人实在忍不住了，打断程浪自卖自夸：“能从你惊人厚脸皮底下挖掘出你这份才华，我们也是尽力了。”
“好！”酒吧内顿时响起一阵雷鸣般掌声和附和声。显然大家都被程浪刚刚那一番话恶心不轻。
台上乐队成员们不好意思笑出声来，一个个捂着肚子弓着腰，跟开启了震动模式似。
程浪感慨戛然而止。一脸无语看着台下。
“你们能不能给点面子！”程浪伤心地说道：“没看到有人砸场子嘛！人家好歹也是白玉京头牌。也是要脸哒！”
“你还有那玩意儿？”王哥抱着膀子站在台下，特别惊讶反问道：“你不是说你要靠不要脸来征服白玉京吗？”
台下客人哄堂大笑。笑眼泪都快出来了。
程浪看着王哥，忍不住问道：“就这几句话，您憋了多少天？”
王哥特别坦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程浪摇摇头，一脸唏嘘：“创业未半内忧外患。果然不遭人嫉是庸才！”
王哥：“……”
台下客人疯狂拍大腿叫好。这种时候都不忘见缝插针鼓吹自己，果然这脸皮厚惊人。
“此时此刻，我有一首歌要送给我自己。”插科打诨了这么久，程浪趁机把话题拐到正轨。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报歌名，又被台下客人打断了——
“《男人哭吧不是罪》！”
程浪一脸无语看着那位客人：“怎么又是你？大哥你是不是对这种歌情有独钟？您有什么不开心您可以跟我说——”
“你想开解我？”客人问道。
“那倒没有。”程浪摇了摇头：“我就是想听听你是怎么不开心，让我开心一下。”
客人：“……”
在酒吧客人哄笑声中，每天晚上都坚持点这首歌客人说道：“我也没啥不开心。就是觉得这首歌特别适合你。”
话音未落，这位大哥把头一扭，看向坐在旁边不远处一位女客人：“您说是吧，吕总？”
吕总笑眯眯看向程浪，抿了一口酒，漫不经心说道：“他还不是男人呢！”
“噫！”台下客人又开始起哄。有人忍不住搭腔：“吕总想把我们浪浪变成男人吗？”
吕总笑着接话：“我是有这个意向。”
顿了顿，又补充道：“可惜他不行！”
“噫！”这句话一出口，台下起哄声音更大了。
程浪抱着吉他瑟瑟发抖，对于这位一直想把他从男孩变成男人女霸总，程浪是真不想招惹。
“我给大家唱首歌吧！”程浪顶着坏人们起哄声，坚强道：“来一首《冷风吹》。”给你们降降温。
“我们不想听歌，你是不是玩不起！”台下猛然传来一声吼：“程浪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到底行不行？”
有客人大声喊道：“我要点歌，点一首《算什么男人》送给你！”
“我也要点歌。点一首《不是男人》送给你！”
“那我也点一首《男人应该站起来》送给你。”
“……”
已经回到台下姚良生和姚良镜瞠目结舌看着陷入狂欢酒吧，终于明白为什么大观台客人一直嚷嚷着大观台气氛不够。
就这种狂暴客人，一般人也招架不住吧！
好在程浪并不是一般人。
看着台下已经陷入狂化情绪客人们，程浪抱着吉他说道：“我们琛哥说了，不让我随便接受客人点歌。”
正陪着秦穆听相声琛哥没想到程浪又把黑锅甩到他头上，赶紧拿起对讲机通知王哥：“让他唱！随便唱！顺便帮我点一首《男孩也该站起来》。”
王哥忍俊不禁，压着笑意向程浪传达了琛哥话。
霎时间，台下气氛更加沸腾。
程浪忍不住问道：“有这首歌吗？”
王哥笑着说道：“有没有不重要。关键是你得唱！”
程浪：“……”
程浪抱着吉他，一脸悲愤问道：“有二胡吗？”
王哥不知道程浪为什么会忽然提起这一茬：“没有。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给自己拉一首《二泉映月》。
程浪抱着吉他，调了调弦，怀揣着一腔悲愤，弹了一首吉他版《二泉映月》。
台下客人静静听了一会儿，忍不住说道：“还挺好听。”
好听是好听，不过大家还是想听《男人哭吧不是罪》。尤其是那位一直觊觎程浪美色女霸总，还给程浪点了一首《成熟男孩》。程浪严重怀疑她是想催熟。
果然，等到程浪表演结束，女霸总第一时间把人叫过去：“有没有兴趣跟我？”
程浪摇摇头，一脸悲痛：“姐姐，我真不行。”
“不是这件事。”吕总说道：“我是想说，你有没有兴趣来秦朝唱片做公关？”
公关？程浪眨了眨眼睛，一脸诧异：“你们秦朝唱片不是个正经唱片公司吗？还提供这种业务呐？”
吕总：“……”
吕总深吸了一口气，咬着后槽牙解释道：“危机公关！”
程浪恍然，讪讪笑道：“抱歉。惯性思维害死人。”
吕总看着程浪，有些好奇程浪到底是怎么长大。
“我在网上看到了你去书画展‘讨债’视频，”吕总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看着程浪，似笑非笑说道：“你口才很好，这一点我知道。不过我没想到，你做事风格竟然也这么合我胃口。你还年轻，在白玉京当驻唱，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你愿意话，可以来秦朝唱片，我亲自栽培你。”
“我会把你培养成秦朝唱片金牌经纪人。”吕总笑着说道：“你不是想做甲方，想当总裁吗？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程浪阅人无数，能看出吕总这一番话是认真。他笑了笑：“多谢吕总抬爱。不过我现在对我兼职很满意。暂时还不想离开白玉京。”
吕总笑着打趣：“还真想在白玉京赚够一个亿？”
程浪点点头：“创业之初，总要想办法积攒一点家底。”
言尽于此，吕总也不好再说什么。她给程浪倒了一杯水：“刚刚在台上说了那么多话。渴了吧？喝点水润润嗓子。”
程浪确实渴了。将一杯水全都喝了，还要去趟卫生间。
结果人还没走出舞池，又被王哥拦下来了。
看着汗津津程浪，王哥忍不住感慨道：“你小子行啊！真让你独辟蹊径杀出来了。”
程浪略微沙哑着嗓音，笑嘻嘻说道：“都说了，不要脸比靠脸混得开。”
“有道理。”王哥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刚刚吕总跟你说什么了？”
“吕总要培养我当霸道总裁。我舍不得白玉京，就没答应。”
王哥叹了一口气，忽然说道：“天野离开白玉京以后，去参加选秀了。”
程浪挑了下眉，并不是很意外。
王哥继续说道：“我听说，这条道是你指给他。”
程浪说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我也纳闷，他那么轴一人，竟然肯听你话。”王哥说道：“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回来跟秦朝唱片签约？”
程浪没有正面回答王哥话，反而问道：“他为什么不肯签约？”
王哥默然不语。
程浪说道：“人要有资本，才能谈条件。”没有资本，就算上了谈判桌，也不过是任人宰割鱼肉。
王哥轻笑一声：“行，我听明白了。”
他看着程浪，目光有些复杂：“真没想到，你小子年纪轻轻，活倒是通透。”
程浪笑眯眯说道：“倒也谈不上通透。我是旁观者清，王哥是关心则乱。”
王哥拍了拍程浪肩膀，没说什么。
程浪从舞池里挤出来，习惯性往二楼贵宾区方向拐。没走几步就觉得有人跟着他，回头一看，姚良生姚良镜两兄弟齐刷刷站在身后。
程浪：“……”
今儿晚上是怎么了！程浪轻笑一声：“二位也想找我谈心？”
姚良生和姚良镜相互对视一眼，期期艾艾说道：“今天晚上不请自来，是我们兄弟两个冒失了。还望见谅。”
“这话严重了。”程浪笑眯眯说道：“白玉京开门做生意。进来都是客。让客人玩满意，也是我们应该做。”
姚家两兄弟还想说什么，程浪笑道：“方便话，能让我先上个厕所吗？”
姚家两兄弟一愣，旋即闹了个大红脸。
程浪三步两步上了楼梯，正要推开卫生间门，又被人叫住了：“我正准备下楼找你呢！琛哥让你去办公室找他。有事儿要跟你说。你现在就过去吧。琛哥等着你呢！”
程浪：“……”他就想上个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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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吵了没听清！”被台下客人们热情惊吓到，程浪忍不住做了个侧耳倾听动作：“你们刚刚说什么？”
“我们刚刚说你是靠才华征服观众。”台下客人特别捧场重复道。
“……真没想到我在大家心目中形象居然这么高大！”程浪抱着吉他，一脸羞赧感慨道：“实不相瞒，从小到大，大家对我这张脸关注都大于对我本人关注。这让我一度产生错觉，认为我才华是被我脸蛋遮掩了。没想到，在座诸位竟然如此慧眼如炬。不愧是各行各业佼佼者，都能从我希世美貌中发现我惊人才华——”
“是不容易！”台下客人实在忍不住了，打断程浪自卖自夸：“能从你惊人厚脸皮底下挖掘出你这份才华，我们也是尽力了。”
“好！”酒吧内顿时响起一阵雷鸣般掌声和附和声。显然大家都被程浪刚刚那一番话恶心不轻。
台上乐队成员们不好意思笑出声来，一个个捂着肚子弓着腰，跟开启了震动模式似。
程浪感慨戛然而止。一脸无语看着台下。
“你们能不能给点面子！”程浪伤心地说道：“没看到有人砸场子嘛！人家好歹也是白玉京头牌。也是要脸哒！”
“你还有那玩意儿？”王哥抱着膀子站在台下，特别惊讶反问道：“你不是说你要靠不要脸来征服白玉京吗？”
台下客人哄堂大笑。笑眼泪都快出来了。
程浪看着王哥，忍不住问道：“就这几句话，您憋了多少天？”
王哥特别坦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程浪摇摇头，一脸唏嘘：“创业未半内忧外患。果然不遭人嫉是庸才！”
王哥：“……”
台下客人疯狂拍大腿叫好。这种时候都不忘见缝插针鼓吹自己，果然这脸皮厚惊人。
“此时此刻，我有一首歌要送给我自己。”插科打诨了这么久，程浪趁机把话题拐到正轨。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报歌名，又被台下客人打断了——
“《男人哭吧不是罪》！”
程浪一脸无语看着那位客人：“怎么又是你？大哥你是不是对这种歌情有独钟？您有什么不开心您可以跟我说——”
“你想开解我？”客人问道。
“那倒没有。”程浪摇了摇头：“我就是想听听你是怎么不开心，让我开心一下。”
客人：“……”
在酒吧客人哄笑声中，每天晚上都坚持点这首歌客人说道：“我也没啥不开心。就是觉得这首歌特别适合你。”
话音未落，这位大哥把头一扭，看向坐在旁边不远处一位女客人：“您说是吧，吕总？”
吕总笑眯眯看向程浪，抿了一口酒，漫不经心说道：“他还不是男人呢！”
“噫！”台下客人又开始起哄。有人忍不住搭腔：“吕总想把我们浪浪变成男人吗？”
吕总笑着接话：“我是有这个意向。”
顿了顿，又补充道：“可惜他不行！”
“噫！”这句话一出口，台下起哄声音更大了。
程浪抱着吉他瑟瑟发抖，对于这位一直想把他从男孩变成男人女霸总，程浪是真不想招惹。
“我给大家唱首歌吧！”程浪顶着坏人们起哄声，坚强道：“来一首《冷风吹》。”给你们降降温。
“我们不想听歌，你是不是玩不起！”台下猛然传来一声吼：“程浪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到底行不行？”
有客人大声喊道：“我要点歌，点一首《算什么男人》送给你！”
“我也要点歌。点一首《不是男人》送给你！”
“那我也点一首《男人应该站起来》送给你。”
“……”
已经回到台下姚良生和姚良镜瞠目结舌看着陷入狂欢酒吧，终于明白为什么大观台客人一直嚷嚷着大观台气氛不够。
就这种狂暴客人，一般人也招架不住吧！
好在程浪并不是一般人。
看着台下已经陷入狂化情绪客人们，程浪抱着吉他说道：“我们琛哥说了，不让我随便接受客人点歌。”
正陪着秦穆听相声琛哥没想到程浪又把黑锅甩到他头上，赶紧拿起对讲机通知王哥：“让他唱！随便唱！顺便帮我点一首《男孩也该站起来》。”
王哥忍俊不禁，压着笑意向程浪传达了琛哥话。
霎时间，台下气氛更加沸腾。
程浪忍不住问道：“有这首歌吗？”
王哥笑着说道：“有没有不重要。关键是你得唱！”
程浪：“……”
程浪抱着吉他，一脸悲愤问道：“有二胡吗？”
王哥不知道程浪为什么会忽然提起这一茬：“没有。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给自己拉一首《二泉映月》。
程浪抱着吉他，调了调弦，怀揣着一腔悲愤，弹了一首吉他版《二泉映月》。
台下客人静静听了一会儿，忍不住说道：“还挺好听。”
好听是好听，不过大家还是想听《男人哭吧不是罪》。尤其是那位一直觊觎程浪美色女霸总，还给程浪点了一首《成熟男孩》。程浪严重怀疑她是想催熟。
果然，等到程浪表演结束，女霸总第一时间把人叫过去：“有没有兴趣跟我？”
程浪摇摇头，一脸悲痛：“姐姐，我真不行。”
“不是这件事。”吕总说道：“我是想说，你有没有兴趣来秦朝唱片做公关？”
公关？程浪眨了眨眼睛，一脸诧异：“你们秦朝唱片不是个正经唱片公司吗？还提供这种业务呐？”
吕总：“……”
吕总深吸了一口气，咬着后槽牙解释道：“危机公关！”
程浪恍然，讪讪笑道：“抱歉。惯性思维害死人。”
吕总看着程浪，有些好奇程浪到底是怎么长大。
“我在网上看到了你去书画展‘讨债’视频，”吕总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看着程浪，似笑非笑说道：“你口才很好，这一点我知道。不过我没想到，你做事风格竟然也这么合我胃口。你还年轻，在白玉京当驻唱，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你愿意话，可以来秦朝唱片，我亲自栽培你。”
“我会把你培养成秦朝唱片金牌经纪人。”吕总笑着说道：“你不是想做甲方，想当总裁吗？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程浪阅人无数，能看出吕总这一番话是认真。他笑了笑：“多谢吕总抬爱。不过我现在对我兼职很满意。暂时还不想离开白玉京。”
吕总笑着打趣：“还真想在白玉京赚够一个亿？”
程浪点点头：“创业之初，总要想办法积攒一点家底。”
言尽于此，吕总也不好再说什么。她给程浪倒了一杯水：“刚刚在台上说了那么多话。渴了吧？喝点水润润嗓子。”
程浪确实渴了。将一杯水全都喝了，还要去趟卫生间。
结果人还没走出舞池，又被王哥拦下来了。
看着汗津津程浪，王哥忍不住感慨道：“你小子行啊！真让你独辟蹊径杀出来了。”
程浪略微沙哑着嗓音，笑嘻嘻说道：“都说了，不要脸比靠脸混得开。”
“有道理。”王哥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刚刚吕总跟你说什么了？”
“吕总要培养我当霸道总裁。我舍不得白玉京，就没答应。”
王哥叹了一口气，忽然说道：“天野离开白玉京以后，去参加选秀了。”
程浪挑了下眉，并不是很意外。
王哥继续说道：“我听说，这条道是你指给他。”
程浪说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我也纳闷，他那么轴一人，竟然肯听你话。”王哥说道：“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回来跟秦朝唱片签约？”
程浪没有正面回答王哥话，反而问道：“他为什么不肯签约？”
王哥默然不语。
程浪说道：“人要有资本，才能谈条件。”没有资本，就算上了谈判桌，也不过是任人宰割鱼肉。
王哥轻笑一声：“行，我听明白了。”
他看着程浪，目光有些复杂：“真没想到，你小子年纪轻轻，活倒是通透。”
程浪笑眯眯说道：“倒也谈不上通透。我是旁观者清，王哥是关心则乱。”
王哥拍了拍程浪肩膀，没说什么。
程浪从舞池里挤出来，习惯性往二楼贵宾区方向拐。没走几步就觉得有人跟着他，回头一看，姚良生姚良镜两兄弟齐刷刷站在身后。
程浪：“……”
今儿晚上是怎么了！程浪轻笑一声：“二位也想找我谈心？”
姚良生和姚良镜相互对视一眼，期期艾艾说道：“今天晚上不请自来，是我们兄弟两个冒失了。还望见谅。”
“这话严重了。”程浪笑眯眯说道：“白玉京开门做生意。进来都是客。让客人玩满意，也是我们应该做。”
姚家两兄弟还想说什么，程浪笑道：“方便话，能让我先上个厕所吗？”
姚家两兄弟一愣，旋即闹了个大红脸。
程浪三步两步上了楼梯，正要推开卫生间门，又被人叫住了：“我正准备下楼找你呢！琛哥让你去办公室找他。有事儿要跟你说。你现在就过去吧。琛哥等着你呢！”
程浪：“……”他就想上个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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