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家
“说起来，老爹怕是要回来了。”白红笑着道，同时称赞了句：“仗打得不错，不愧是我弟。”
白火离开飞熊军第二天，白闻才便醒来了，之后带着飞熊军连夺了罗安国十三座城池。
到得后来，罗安与沙华谈判，罗安成为沙华附属国，每年进贡金银、物资，这场战争才得以结束。
合约是在前几日签订的，整个过程白闻才都有在参与，怕是再过个几日，白闻才便能班师回朝，凯旋而归。
也因此，整个砾城的人脸上都挂着笑意，自己的国家打了胜仗，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
“一点小计俩而已，不足挂齿。”白火笑道。
“我听说那场战斗里，红泪也出现了？”白红目不斜视，平静问道。小恍恍疑惑地抬头望着大兄，不知咋地，大兄的手居然在遏制不住地颤抖。
“嗯。”白火面无表情回答。
“然后呢？”白红这次连嘴角的笑都掩饰不住了，就差抱着二弟道一句“干得漂亮”！
“然后她就找地方闭关了，也不知多少年才能回来。”
“就这？”
“呐！”
白红望了望自家二弟，后者眨巴眨巴眼睛。
“hetui！”
白火：“……”
“说起来，为何沙华会同意罗安求和？”白火对于这件事一直想不通，按理说罗安最强的军队都被全歼了，再也没法儿抵挡飞熊军以及白闻才。
此次又是个正当借口，不是该乘机吞了罗安国，开疆拓土，扩大地盘吗？
“因为罗安给了一件沙华国无法拒绝的宝物。这件宝物，整个朝堂都疯狂了，想都没想便同意罗安的求和。”
白红望着人来人往，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像是在嘲讽。
“什么宝物能抵得过一个国家的国土？”白火纳闷道。
“人皇铠。”白红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白火呼吸顿时一滞，即使他没听过这件宝物，但光是听名字，便知道这玩意儿是有多宝贵。
“那是数万年前人族唯一的人皇所穿套装的一部分。这套装任何一个部件都威力惊人，但使用起来有很大限制，除了对使用者的实力要求极高，只要不被套装承认，强行使用都会减少寿元。
“你知道的，人族的百年寿元诅咒封死了人族上限，越是实力强大的人就越珍惜所剩无多的时日，所以人皇套装很少有人去用，基本上用一次就去大半条命，比之前沙华先皇召唤沙之真灵的契约副作用还大，大抵只是个装饰品。”
白火点点头，心里却是明白，即使只是个装饰品，但不说其他的，光是这个名字，就能让无数当权者为之疯狂。
兄妹三人一路走回白府，远远的便见着柳茹伫立在门口，探望着他们来的方向。
“娘亲。”小恍恍乖乖巧巧地朝柳茹行了一个女子礼，小小的脸上就已经有些恬静端庄的模样，和几分钟前的正常人家小孩儿完全不一样。
若不是自己到现在走路都还得扶着腰，白火甚至要怀疑面前这个小丫头究竟不是自己妹妹，而是在路上被人掉包了。
柳茹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目光抬起，面无表情望着白火。
白火尴尬笑了笑，讪讪道：“娘亲，我回来了。”
柳茹依旧面无表情，直看得白火头皮发麻，才轻声问道：
“玩得满意不？”
“还、还行。”
“下次还出去玩不？”
“看情况。”
“嗯？”柳茹眉头顿时一皱。
白火急忙道：“我就算在外面，也还是思念娘亲和老爹的。”
柳茹立马冰雪消融，嘴角含笑满意道：
“出门几个月，嘴都变甜了，一定能把帝都的官家小姐迷得神魂颠倒。”
无聊得四处张望的白红一听，立刻眉飞色舞，已经迫不及待了。
“娘亲啊，这事，咱不着急…”
“娘亲心里有数，这几个月苦了你了，先去大堂跪着吧，今晚就别吃饭啦。”
“好……”
柳茹满意地点点头，扭头正好见着白红在对自己二弟眨眼幸灾乐祸，便缓缓道：
“红红。”
“娘亲，我在。”白红立马挺直腰板，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你放着弟弟出门几个月都没去寻他，还替他瞒着我们，你也去大堂跪着吧。”
“娘亲，我上次不是跪过吗……”
“嗯？”柳茹的尾音拉长。
“好的，娘亲。”
待到兄妹三人都进去后，柳茹用手绢快速擦了擦眼角，脸上又绽放出迷人的笑容。
……
当晚，柳茹和小恍恍坐在饭桌旁，小恍恍端着一个比她脸还大很多的碗，大口大口扒着饭。
一旁的红红火火兄弟跪在地上，脑袋上各自顶着香炉，上面的那根一看就让人不想计算是多长的香，正飘着一缕青烟。
小恍恍好奇地望了望，这场面她从小就见过的，但两位兄长同时跪在地上的画面还是很少见的。
柳茹扶正小恍恍的脸，让她不看两位兄长，教诲道：
“哥哥们犯了错，恍恍别学。”
“好嘞，娘亲！恍恍一定乖乖的！”小恍恍嘴角带着小酒窝，甜甜道。
柳茹满意地点点头，白家的两兄弟从小心智成熟，甚至比外面的许多同龄人都成熟得多，但不代表心智成熟就省心了。
这俩娃一个比一个不省心，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而且还虚心认错、死不悔改，这让柳茹很是糟心。
所幸恍恍这小女儿就是个正常的小姑娘，养了两个根本不知在想什么，比大人还成熟的孩子的柳茹，此时见着普普通通甚至还有点傻傻的小女儿，那是真的欢喜得不行。
这个欢喜，在白闻才那里表现得更加明显，他已经把恍恍快宠上天了。
而且小恍恍也确实没有辜负白氏夫妇的期望，除了成绩差一些，气吐血了好几位夫子，气得一位东林书院的大儒看破红尘出家为僧外，也没啥毛病。
任谁见着都会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道一句：
“好一个有教养的小娃娃！”
为此，白氏夫妇宽慰的同时也颇感自豪，在红红火火那儿受到的打击都得以弥补。
想着想着，柳茹望着小女儿大口大口扒饭，托着腮，嘴角忍不住露出疼爱的微笑。
只是不知道为啥，这丫头的饭量有点大……柳茹最初是有些担心，还给白闻才说了这事儿。
当时白闻才抱了抱小恍恍，称了称，满意道：
“没胖多少嘛！小孩子在长身体，我的孩子吃得多也是正常，不用担心！”
既然自家男人都这么说了，柳茹便不再说什么，而且之后也证明了，小恍恍除了饭量有些大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异常，柳茹才逐渐放下心来。
吃过饭，见着小恍恍还在吃，桌上的饭菜已经没多少了。柳茹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朝一旁的红红火火道：
“乖乖举着。老刀你看着，若是他俩放下香炉，我回来告诉我。”
“好的，娘亲。”红红火火同时应道。
“是，夫人。”老刀躬身回道。
柳茹叫了几个下人，就出门了。这个点，她大抵是要和几个官家夫人聚会去。
娘亲刚走，一旁的老刀立刻朝兄弟俩走去，帮着他们把香炉放下，同时招呼下人把偷偷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
小恍恍蹦蹦跶跶过来，从衣袖里掏出好几个大鸡腿就往兄弟俩手里塞，嘴里呐呐道：
“大兄二兄，这是我偷偷藏起来，没舍得吃的，你们吃。肚肚饿饿很难受的！”
这丫头，在娘亲眼皮子底下是怎么藏的鸡腿，而且她藏在哪儿了……白火哭笑不得又温暖地接过小恍恍递的鸡腿。
白红则是早就习惯这个画面，用衣服兜着鸡腿，另一只手则是宠溺地摸着恍恍的脑袋。
小恍恍挨个挨个递，大兄一个，二兄一个……红红火火各自分了三个鸡腿后，恍恍望着手中剩下的最后一个鸡腿，一时间有些傻眼。
两秒过后，她果断塞进自己嘴里，腮帮子鼓鼓的煞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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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火离开飞熊军第二天，白闻才便醒来了，之后带着飞熊军连夺了罗安国十三座城池。
到得后来，罗安与沙华谈判，罗安成为沙华附属国，每年进贡金银、物资，这场战争才得以结束。
合约是在前几日签订的，整个过程白闻才都有在参与，怕是再过个几日，白闻才便能班师回朝，凯旋而归。
也因此，整个砾城的人脸上都挂着笑意，自己的国家打了胜仗，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
“一点小计俩而已，不足挂齿。”白火笑道。
“我听说那场战斗里，红泪也出现了？”白红目不斜视，平静问道。小恍恍疑惑地抬头望着大兄，不知咋地，大兄的手居然在遏制不住地颤抖。
“嗯。”白火面无表情回答。
“然后呢？”白红这次连嘴角的笑都掩饰不住了，就差抱着二弟道一句“干得漂亮”！
“然后她就找地方闭关了，也不知多少年才能回来。”
“就这？”
“呐！”
白红望了望自家二弟，后者眨巴眨巴眼睛。
“hetui！”
白火：“……”
“说起来，为何沙华会同意罗安求和？”白火对于这件事一直想不通，按理说罗安最强的军队都被全歼了，再也没法儿抵挡飞熊军以及白闻才。
此次又是个正当借口，不是该乘机吞了罗安国，开疆拓土，扩大地盘吗？
“因为罗安给了一件沙华国无法拒绝的宝物。这件宝物，整个朝堂都疯狂了，想都没想便同意罗安的求和。”
白红望着人来人往，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像是在嘲讽。
“什么宝物能抵得过一个国家的国土？”白火纳闷道。
“人皇铠。”白红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白火呼吸顿时一滞，即使他没听过这件宝物，但光是听名字，便知道这玩意儿是有多宝贵。
“那是数万年前人族唯一的人皇所穿套装的一部分。这套装任何一个部件都威力惊人，但使用起来有很大限制，除了对使用者的实力要求极高，只要不被套装承认，强行使用都会减少寿元。
“你知道的，人族的百年寿元诅咒封死了人族上限，越是实力强大的人就越珍惜所剩无多的时日，所以人皇套装很少有人去用，基本上用一次就去大半条命，比之前沙华先皇召唤沙之真灵的契约副作用还大，大抵只是个装饰品。”
白火点点头，心里却是明白，即使只是个装饰品，但不说其他的，光是这个名字，就能让无数当权者为之疯狂。
兄妹三人一路走回白府，远远的便见着柳茹伫立在门口，探望着他们来的方向。
“娘亲。”小恍恍乖乖巧巧地朝柳茹行了一个女子礼，小小的脸上就已经有些恬静端庄的模样，和几分钟前的正常人家小孩儿完全不一样。
若不是自己到现在走路都还得扶着腰，白火甚至要怀疑面前这个小丫头究竟不是自己妹妹，而是在路上被人掉包了。
柳茹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目光抬起，面无表情望着白火。
白火尴尬笑了笑，讪讪道：“娘亲，我回来了。”
柳茹依旧面无表情，直看得白火头皮发麻，才轻声问道：
“玩得满意不？”
“还、还行。”
“下次还出去玩不？”
“看情况。”
“嗯？”柳茹眉头顿时一皱。
白火急忙道：“我就算在外面，也还是思念娘亲和老爹的。”
柳茹立马冰雪消融，嘴角含笑满意道：
“出门几个月，嘴都变甜了，一定能把帝都的官家小姐迷得神魂颠倒。”
无聊得四处张望的白红一听，立刻眉飞色舞，已经迫不及待了。
“娘亲啊，这事，咱不着急…”
“娘亲心里有数，这几个月苦了你了，先去大堂跪着吧，今晚就别吃饭啦。”
“好……”
柳茹满意地点点头，扭头正好见着白红在对自己二弟眨眼幸灾乐祸，便缓缓道：
“红红。”
“娘亲，我在。”白红立马挺直腰板，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你放着弟弟出门几个月都没去寻他，还替他瞒着我们，你也去大堂跪着吧。”
“娘亲，我上次不是跪过吗……”
“嗯？”柳茹的尾音拉长。
“好的，娘亲。”
待到兄妹三人都进去后，柳茹用手绢快速擦了擦眼角，脸上又绽放出迷人的笑容。
……
当晚，柳茹和小恍恍坐在饭桌旁，小恍恍端着一个比她脸还大很多的碗，大口大口扒着饭。
一旁的红红火火兄弟跪在地上，脑袋上各自顶着香炉，上面的那根一看就让人不想计算是多长的香，正飘着一缕青烟。
小恍恍好奇地望了望，这场面她从小就见过的，但两位兄长同时跪在地上的画面还是很少见的。
柳茹扶正小恍恍的脸，让她不看两位兄长，教诲道：
“哥哥们犯了错，恍恍别学。”
“好嘞，娘亲！恍恍一定乖乖的！”小恍恍嘴角带着小酒窝，甜甜道。
柳茹满意地点点头，白家的两兄弟从小心智成熟，甚至比外面的许多同龄人都成熟得多，但不代表心智成熟就省心了。
这俩娃一个比一个不省心，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而且还虚心认错、死不悔改，这让柳茹很是糟心。
所幸恍恍这小女儿就是个正常的小姑娘，养了两个根本不知在想什么，比大人还成熟的孩子的柳茹，此时见着普普通通甚至还有点傻傻的小女儿，那是真的欢喜得不行。
这个欢喜，在白闻才那里表现得更加明显，他已经把恍恍快宠上天了。
而且小恍恍也确实没有辜负白氏夫妇的期望，除了成绩差一些，气吐血了好几位夫子，气得一位东林书院的大儒看破红尘出家为僧外，也没啥毛病。
任谁见着都会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道一句：
“好一个有教养的小娃娃！”
为此，白氏夫妇宽慰的同时也颇感自豪，在红红火火那儿受到的打击都得以弥补。
想着想着，柳茹望着小女儿大口大口扒饭，托着腮，嘴角忍不住露出疼爱的微笑。
只是不知道为啥，这丫头的饭量有点大……柳茹最初是有些担心，还给白闻才说了这事儿。
当时白闻才抱了抱小恍恍，称了称，满意道：
“没胖多少嘛！小孩子在长身体，我的孩子吃得多也是正常，不用担心！”
既然自家男人都这么说了，柳茹便不再说什么，而且之后也证明了，小恍恍除了饭量有些大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异常，柳茹才逐渐放下心来。
吃过饭，见着小恍恍还在吃，桌上的饭菜已经没多少了。柳茹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朝一旁的红红火火道：
“乖乖举着。老刀你看着，若是他俩放下香炉，我回来告诉我。”
“好的，娘亲。”红红火火同时应道。
“是，夫人。”老刀躬身回道。
柳茹叫了几个下人，就出门了。这个点，她大抵是要和几个官家夫人聚会去。
娘亲刚走，一旁的老刀立刻朝兄弟俩走去，帮着他们把香炉放下，同时招呼下人把偷偷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
小恍恍蹦蹦跶跶过来，从衣袖里掏出好几个大鸡腿就往兄弟俩手里塞，嘴里呐呐道：
“大兄二兄，这是我偷偷藏起来，没舍得吃的，你们吃。肚肚饿饿很难受的！”
这丫头，在娘亲眼皮子底下是怎么藏的鸡腿，而且她藏在哪儿了……白火哭笑不得又温暖地接过小恍恍递的鸡腿。
白红则是早就习惯这个画面，用衣服兜着鸡腿，另一只手则是宠溺地摸着恍恍的脑袋。
小恍恍挨个挨个递，大兄一个，二兄一个……红红火火各自分了三个鸡腿后，恍恍望着手中剩下的最后一个鸡腿，一时间有些傻眼。
两秒过后，她果断塞进自己嘴里，腮帮子鼓鼓的煞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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