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现在装瞎还来得及吗
鹿阮痛觉神经灵敏，非常怕痛，刚刚撞到墙上那一下非常重，惹得他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呜”鹿阮抱着脑袋胡乱揉一通，抬眸看见秦朝暮依旧眼睛不错地盯着他，没由来的一阵害怕。
那双眼睛不冷，但无比幽邃，好像会把人吸进去。
“我什么都没有听见。”鹿阮干巴巴地解释，说完自己都不信，只得垂头丧气起来，喉咙里小兽似的呜咽一阵，“好吧其实我都听见了，不过我不会到处说的。”
最后一鼓作气，捏拳，重重点头，做了个嘴巴上拉链的动作，表情无比认真。
搞得像说出去后会被秦朝暮灭口。
秦朝暮懒洋洋地笑一声，虽没打算杀人灭口，但像是故意吓唬鹿阮似的做了个噤声手势，转身离开。
晚上回去，鹿阮终于想起秦朝暮是谁。
高一上学期开学的时候鹿阮被拉进学生会纪检部，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地工作，课间日常除了去纪检部的教室开会，其他时间就都用来抓违规违纪了。
记得学生会开只开过一次全员大会，那就是一个月前新会长秦朝暮上任的时候，那天他被老师临时叫走，去得有点晚，被安排在最后一排，瞄了一眼新会长长什么样后就低头开起小差，最后因为距离太远和脸盲，到底也没记住会长的长相。
就记得那双眼睛很好看，人也很帅，谈吐大方，应该是个很厉害的aha。
之后鹿阮就再也没机会见这个以98的投票率当选的会长了。
周一早上的升旗仪式之前，鹿阮带上纪检部的袖章慌慌忙忙地奔向集合地点，等到部长的五分钟早会说完后，万年不变的运动员进行曲就在学校的每个角落响起。
同时，纪检部的部员也得去往各自的岗位抓违规违纪，特别是没穿校服的。
“陈轶请假了，软软，你帮他负责一下一号门吧。”部长低头在值班本上一区的地方写上鹿阮的名字，没给鹿阮拒绝的机会。
鹿阮一直以来负责的都是四号门，是高二区域，被突然安排到一号门，鹿阮也没多想，应声后拐了个弯，径直往另一方向走去。
“部长，一号门是高一aha班在的地方，你让软软一个人去真的没问题吗一个身娇体弱的oga，平时守四号门就已经惊心胆颤了，那边全是aha，我怕他哭。”副部长担忧地望向鹿阮离开的方向。
“有什么好哭的软软以前负责四号门的时候又不是没接触过高二的aha，我想让软软接我的班，得锻炼他。”部长笑了下，“之前咱们部没有oga，破例招的软软已经证明oga有时候挺好用的，至少aha不敢对他轻举妄动。”
“我以为你是招他进来当吉祥物的。”副部长一阵唏嘘，“昨天你看论坛帖子了吗软软喜欢会长，结果可想而知。现在咱们部唯一的oga就这么被你泼出去了，一会儿见到会长，情难自禁，软软会哭吧”
部长沉默半晌“是这样吗软软对会长情有独钟”
副部“可不是他小子平时看不出来，还是玩真心话套出来的。”
“”部长眼前一黑。
部长思忖片刻，想到被会长弄得哭唧唧的吉祥物，觉得不太ok，深吸气，拔腿就追，“那还愣着干嘛怕他哭就赶紧跟上去”
等到二人追上鹿阮的时候，鹿阮已经乖乖地守在一号门的大门处了。
一中的操场像个牢笼，最外围被铁网拦住，面积很广，光是进出口就有好几个。
一号门靠近高一aha班的方阵，在这里能抓到好些不穿校服的高一aha生。
就比如现在，鹿阮拦下一个穿着宽松黑t、且没带校卡的男同学。
这同学比鹿阮高半个头，懒懒散散地插着兜，耳上戴着黑色耳钉，像颗黑曜石，气场很足。在一群工整的校服之间，他显得非常格格不入。
被鹿阮拦下来，他也只是不耐烦地撩下眼皮，低垂着双眸看向鹿阮，好笑地反问“你在叫我”
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物呀
鹿阮滚滚喉咙，怀中抱着笔记本，梗着脖子与人对视，“我我我我我是今天负责一号门的纪检部成员，你你今天没穿校服，班级要扣、扣两分行政分，然后还有你的耳钉是奇装异服，也要扣两分你、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呀”
说到最后，鹿阮好不容易燃起来的气焰悄悄熄火。
鹿阮后退一步，现在就是很绝望。
仔细回忆之后，鹿阮才从记忆里薅出面前这号人物的名字来。
上个星期一的升旗仪式上，这个同学被教导处主任抓上升旗台唾沫横飞地批了足足十五分钟，最后在全校师生的注视下冷淡地回应教导主任一个毫不在意的“哦”字。
因为那天站得很久很累，所以鹿阮对他有点印象。
好像叫段煜施来着。
是个校霸。
“上周一的升旗仪式过后还有人不记得我的名字吗”段煜施好奇地低眸，微弓着背去瞧鹿阮的脸，见鹿阮紧张地往后仰，没忍住笑，“纪检部没人了吗怎么派个oga来aha的区域以前那个陈轶今天怎么不在。”
顿一瞬，段煜施恍然，“哦，那小子成天想抓我，被我揍回家了。”
鹿阮“”
当初被拉到纪检部的时候部长也没说这是高危职业呀
鹿阮害怕地抱抱脑袋，想逃却无处可逃，只能硬着头皮摁笔，准备在笔记本上记录。
见状，段煜施不爽地“啧”一声。
神经高度紧绷的鹿阮吓一大跳，手微微发颤，笔稍一顿，笔尖就杵在笔记本上晕开一团黑色的墨。
“这么怕我还敢记我”段煜施嗤笑，脚尖轻踢鹿阮的脚尖，看在来者如此柔弱的份上，段煜施头一次试图用说来解决问题，“诶，你别记我呗。我刚刚才交了两万检讨，不想再来两万，手t都要断了。”
段煜施的话说得十分轻松，但心情并没有那么轻松。
因为眼角余光里，另一头的某位会长大人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正带人走过来。
“别记我，放学请你喝奶茶。”段煜施不欲跟秦朝暮废话，他上星期被全校通报批评，有一半是秦朝暮的功劳。
“你你还贿赂学生会成员”鹿阮微瞪眼。
“这也要扣分”段煜施站直身体，没把“贿赂”二字当回事，“喜欢什么口味的杨枝甘露行不行”
其实更喜欢芋泥波波
但鹿阮显然不敢说。
二人在这耽搁的时间已经引起周围不少同学注意，再拖下去可能会招来老师，眼见着段煜施在他晃神之际拍拍衣服就打算走，鹿阮心里一紧，着急之下动作比思想更快一步的抓住了段煜施的衣角。
哪怕怕得要死，鹿阮也还要胆怯地开口“但你确实没有穿校服，对不起，我我还是要记你的名字。”
“你他妈”段煜施太阳穴突突地跳。
这时，有aha跑过来看见二人动作，吹声调侃的口哨，“段哥，小oga投怀送抱，牛啊。”
鹿阮手飞快弹开。
那aha又围着鹿阮转两圈，发生诧异的气音，“嗯这不是喜欢秦朝暮那个oga吗移情别恋了喜欢他的oga那么多，但因为你长得乖，所以我有印象。”
鹿阮被笼罩在aha高大的阴影下，害怕地小声反驳“没我没喜欢”
段煜施也冷冷的“滚。”
怕被打，鹿阮条件反射地缩脑袋，闭紧嘴巴。
抬头一看，段煜施却是在朝那位aha颔首，“我是说你滚。”
那aha得了臭脸看，骂骂咧咧的正要走。
刚抬脚，手腕就被人死死拽住。
“校规第四册第三条，学生在校禁止奇装异服、禁止佩戴金银首饰。”秦朝暮硬生生把那aha拽回来，瞥一眼aha手上的戒指，“高一aha二班，刘昭，扣两分行政。”
“不是秦朝暮你他妈没毛病吧人纪检部的都没抓我。”刘昭是从另一个门进来的，刚嘚瑟没多久就被逮，立刻挣扎起来。
越挣扎，手腕处的束缚就越重。
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秦朝暮给他留下的红痕。
秦朝暮这人平时看上去散漫悠闲，现在动手了刘昭才发现秦朝暮的力气这么大，而且秦朝暮还没有用信息素压制他，但他还是弄不过秦朝暮。
很显然，二人的武力值不是一个eve。
鹿阮呆住。
秦朝暮拽着刘昭，扭头看向段煜施，倏地意味不明地弯眸一笑，说的话却可气人，“高一aha一班段煜施，没穿校服，戴耳钉，扣四分，不好意思了。”
说完，秦朝暮瞥了鹿阮一眼。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鹿阮反应过来秦朝暮是来解围，连忙应声，准备写下段煜施的名字。
段煜施被秦朝暮那个笑激得瞬间上头，冷笑一声，舌尖抵着后槽牙，脚尖再次碰碰鹿阮脚尖，“诶，不是说好请你喝奶茶就不记我不准记，你这么听他的干嘛。”
鹿阮连忙把脚缩回去。
aha都好可怕啊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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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阮痛觉神经灵敏，非常怕痛，刚刚撞到墙上那一下非常重，惹得他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呜”鹿阮抱着脑袋胡乱揉一通，抬眸看见秦朝暮依旧眼睛不错地盯着他，没由来的一阵害怕。
那双眼睛不冷，但无比幽邃，好像会把人吸进去。
“我什么都没有听见。”鹿阮干巴巴地解释，说完自己都不信，只得垂头丧气起来，喉咙里小兽似的呜咽一阵，“好吧其实我都听见了，不过我不会到处说的。”
最后一鼓作气，捏拳，重重点头，做了个嘴巴上拉链的动作，表情无比认真。
搞得像说出去后会被秦朝暮灭口。
秦朝暮懒洋洋地笑一声，虽没打算杀人灭口，但像是故意吓唬鹿阮似的做了个噤声手势，转身离开。
晚上回去，鹿阮终于想起秦朝暮是谁。
高一上学期开学的时候鹿阮被拉进学生会纪检部，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地工作，课间日常除了去纪检部的教室开会，其他时间就都用来抓违规违纪了。
记得学生会开只开过一次全员大会，那就是一个月前新会长秦朝暮上任的时候，那天他被老师临时叫走，去得有点晚，被安排在最后一排，瞄了一眼新会长长什么样后就低头开起小差，最后因为距离太远和脸盲，到底也没记住会长的长相。
就记得那双眼睛很好看，人也很帅，谈吐大方，应该是个很厉害的aha。
之后鹿阮就再也没机会见这个以98的投票率当选的会长了。
周一早上的升旗仪式之前，鹿阮带上纪检部的袖章慌慌忙忙地奔向集合地点，等到部长的五分钟早会说完后，万年不变的运动员进行曲就在学校的每个角落响起。
同时，纪检部的部员也得去往各自的岗位抓违规违纪，特别是没穿校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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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阮一直以来负责的都是四号门，是高二区域，被突然安排到一号门，鹿阮也没多想，应声后拐了个弯，径直往另一方向走去。
“部长，一号门是高一aha班在的地方，你让软软一个人去真的没问题吗一个身娇体弱的oga，平时守四号门就已经惊心胆颤了，那边全是aha，我怕他哭。”副部长担忧地望向鹿阮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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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是招他进来当吉祥物的。”副部长一阵唏嘘，“昨天你看论坛帖子了吗软软喜欢会长，结果可想而知。现在咱们部唯一的oga就这么被你泼出去了，一会儿见到会长，情难自禁，软软会哭吧”
部长沉默半晌“是这样吗软软对会长情有独钟”
副部“可不是他小子平时看不出来，还是玩真心话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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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思忖片刻，想到被会长弄得哭唧唧的吉祥物，觉得不太ok，深吸气，拔腿就追，“那还愣着干嘛怕他哭就赶紧跟上去”
等到二人追上鹿阮的时候，鹿阮已经乖乖地守在一号门的大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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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门靠近高一aha班的方阵，在这里能抓到好些不穿校服的高一aha生。
就比如现在，鹿阮拦下一个穿着宽松黑t、且没带校卡的男同学。
这同学比鹿阮高半个头，懒懒散散地插着兜，耳上戴着黑色耳钉，像颗黑曜石，气场很足。在一群工整的校服之间，他显得非常格格不入。
被鹿阮拦下来，他也只是不耐烦地撩下眼皮，低垂着双眸看向鹿阮，好笑地反问“你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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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阮滚滚喉咙，怀中抱着笔记本，梗着脖子与人对视，“我我我我我是今天负责一号门的纪检部成员，你你今天没穿校服，班级要扣、扣两分行政分，然后还有你的耳钉是奇装异服，也要扣两分你、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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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阮后退一步，现在就是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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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一瞬，段煜施恍然，“哦，那小子成天想抓我，被我揍回家了。”
鹿阮“”
当初被拉到纪检部的时候部长也没说这是高危职业呀
鹿阮害怕地抱抱脑袋，想逃却无处可逃，只能硬着头皮摁笔，准备在笔记本上记录。
见状，段煜施不爽地“啧”一声。
神经高度紧绷的鹿阮吓一大跳，手微微发颤，笔稍一顿，笔尖就杵在笔记本上晕开一团黑色的墨。
“这么怕我还敢记我”段煜施嗤笑，脚尖轻踢鹿阮的脚尖，看在来者如此柔弱的份上，段煜施头一次试图用说来解决问题，“诶，你别记我呗。我刚刚才交了两万检讨，不想再来两万，手t都要断了。”
段煜施的话说得十分轻松，但心情并没有那么轻松。
因为眼角余光里，另一头的某位会长大人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正带人走过来。
“别记我，放学请你喝奶茶。”段煜施不欲跟秦朝暮废话，他上星期被全校通报批评，有一半是秦朝暮的功劳。
“你你还贿赂学生会成员”鹿阮微瞪眼。
“这也要扣分”段煜施站直身体，没把“贿赂”二字当回事，“喜欢什么口味的杨枝甘露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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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这耽搁的时间已经引起周围不少同学注意，再拖下去可能会招来老师，眼见着段煜施在他晃神之际拍拍衣服就打算走，鹿阮心里一紧，着急之下动作比思想更快一步的抓住了段煜施的衣角。
哪怕怕得要死，鹿阮也还要胆怯地开口“但你确实没有穿校服，对不起，我我还是要记你的名字。”
“你他妈”段煜施太阳穴突突地跳。
这时，有aha跑过来看见二人动作，吹声调侃的口哨，“段哥，小oga投怀送抱，牛啊。”
鹿阮手飞快弹开。
那aha又围着鹿阮转两圈，发生诧异的气音，“嗯这不是喜欢秦朝暮那个oga吗移情别恋了喜欢他的oga那么多，但因为你长得乖，所以我有印象。”
鹿阮被笼罩在aha高大的阴影下，害怕地小声反驳“没我没喜欢”
段煜施也冷冷的“滚。”
怕被打，鹿阮条件反射地缩脑袋，闭紧嘴巴。
抬头一看，段煜施却是在朝那位aha颔首，“我是说你滚。”
那aha得了臭脸看，骂骂咧咧的正要走。
刚抬脚，手腕就被人死死拽住。
“校规第四册第三条，学生在校禁止奇装异服、禁止佩戴金银首饰。”秦朝暮硬生生把那aha拽回来，瞥一眼aha手上的戒指，“高一aha二班，刘昭，扣两分行政。”
“不是秦朝暮你他妈没毛病吧人纪检部的都没抓我。”刘昭是从另一个门进来的，刚嘚瑟没多久就被逮，立刻挣扎起来。
越挣扎，手腕处的束缚就越重。
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秦朝暮给他留下的红痕。
秦朝暮这人平时看上去散漫悠闲，现在动手了刘昭才发现秦朝暮的力气这么大，而且秦朝暮还没有用信息素压制他，但他还是弄不过秦朝暮。
很显然，二人的武力值不是一个eve。
鹿阮呆住。
秦朝暮拽着刘昭，扭头看向段煜施，倏地意味不明地弯眸一笑，说的话却可气人，“高一aha一班段煜施，没穿校服，戴耳钉，扣四分，不好意思了。”
说完，秦朝暮瞥了鹿阮一眼。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鹿阮反应过来秦朝暮是来解围，连忙应声，准备写下段煜施的名字。
段煜施被秦朝暮那个笑激得瞬间上头，冷笑一声，舌尖抵着后槽牙，脚尖再次碰碰鹿阮脚尖，“诶，不是说好请你喝奶茶就不记我不准记，你这么听他的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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