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第二章
程浪在舞台上唱歌时候，二楼贵宾区内——
不对外开放贵宾包厢，酒吧经理韩明琛一脸尴尬看着坐在沙发上男人。男人穿着一套剪裁合体黑色西装，五官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一双幽深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一个身材圆润白胖子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杯加了枸杞威士忌，此时此刻，倒是很有兴致看着下面表演。
“这就是你们白玉京台柱子？还蛮有意思。”
程浪当然不是酒吧台柱子。适才程浪上台时候，自己也说了，他是代替孟天野表演。
韩明琛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男人。只觉得脊椎都开始冒凉风。在心里暗骂孟天野不懂事，什么时候闹脾气不好，偏偏赶上今天。
包厢内气氛有些微妙沉默。良久，男人缓缓开口：“三叔说是，那便是吧。一点小事，不重要。既然三叔愿意抬举他，就给他一个机会。”
韩明琛心下一松。
白胖子闻言，呵呵笑道：“大侄子愿意给我这个面子，那是再好不过。我就说嘛，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大侄子就算再讨厌本家，咱们也是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血脉至亲。你爸爸当年做事情确实混账了一些，但那都是上一辈事情了。如今你母亲也不在了，尘归尘土归土。上辈子恩恩怨怨就此了结吧。老爷子也很想你。希望你有时间，能回本家走动走动。”
男人没应声。
白胖子也不以为意，笑呵呵继续说道：“知道你从小在陆家长大。对陆家有几分香火情。但是也别太放纵了。由着陆家人养小情儿在你自己场子里耍小性子。时间久了，只怕你这场子里人，也要改名换姓了。”
韩明琛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男人：“老板，我——”
男人漫不经心倒了一杯酒，举杯示意白胖子。
白胖子笑容可掬将泡了枸杞威士忌一饮而尽：“时间也不早了。三叔老了，最近都在养生。我就不坐了。喝了这杯敬酒，改天找个时间，咱们回本家聊。”
韩明琛送贵客离开。再次返回包厢时候，男人依旧维持着之前坐姿，连动都没有动过。
韩明琛有些担心，微微皱眉道：“老板？”
韩明琛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秦家那帮老东西，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绝对没安好心。”
秦穆微阖眼睁开：“随他们去。”
韩明琛点点头，想到那个老东西临走前挑拨离间，主动解释道：“陆总昨天晚上又在酒吧点了个新来服务生，被小孟知道了。这孩子不懂事，竟然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当中，我会好好教训他……”
秦穆没说话。
韩明琛主动转移话题：“临城那个项目？”
秦穆如白玉般手指敲了敲膝盖：“想要，就送给他们。”
韩明琛眉毛都快拧劲儿了：“那岂不是便宜了本家？”
秦穆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不言不语林秘书。林秘书推了推眼镜，笑眯眯说道：“刚刚收到消息。那块地下面，好像有大墓。”
韩明琛顿时瞪大了双眼。半晌，幸灾乐祸笑出声。
说话间，台上表演也结束了。韩明琛看着活蹦乱跳程浪，眉头微皱：“老板，我们真要捧他做台柱子？”这小子格调跟白玉京也忒不搭了吧？
秦三那个老家伙到底安什么心？
秦穆没说话。
林秘书看了老板一眼，笑着说道：“一点小事罢了。既然答应了，就没必要食言。况且——”
林秘书看着楼下：“这小子也挺有意思。”
“阿嚏！”程浪揉了揉鼻子，怀疑有人在讨论自己。
不过这也正常，谁让他今天晚上就是这个酒吧里面最闪亮崽呢！
“不是我不想低调，实在是我出众人格魅力不允许我泯然众人矣！”程浪很得意夸了夸自己。系统在程浪脑袋里安静如同死机，显然还没从程浪挖逻辑陷阱里走出来。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一手。”坐在卡座客人拦住程浪，兴致勃勃说道：“虽然俗了点，歌唱倒是还不错。来，哥们请你喝一杯。”
程浪看了一眼把他拦下来客人。二十多岁，一头蓝毛还带着个银色钻石耳钉，浑身名牌，桌上还放了一把劳斯莱斯幻影车钥匙。同一个卡座内坐着五六个人，穿衣风格跟蓝毛差不多，都一脸兴致昂扬看着程浪。
程浪在心底吹了声口哨，笑嘻嘻说道：“酒吧有规定，服务生不能跟客人喝酒……”
蓝毛脸色一沉，觉得程浪不给他面子。还没发作，就听程浪继续补充道：“……除非加钱！”
卡座里猛然安静了一秒钟，紧接着哄堂大笑。蓝毛看着程浪：“加多少钱？”
程浪厚着脸皮道：“那就要看客人诚意了。”
蓝毛哼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张黑卡拍在桌子上：“一万块钱一杯酒，够诚意了吧？”
程浪眉峰一挑，一脸怀疑看着客人：“确定？”
蓝毛冷哼一声：“我看你能喝多少！”
程浪打了个响指，招来一位同事：“先来十瓶人头马，记得算我提成。”
蓝毛一脸无语。
几分钟后，同事把十瓶人头马端上来。此时，卡座这儿骚动已经吸引了其他客人注意。
程浪拿起一瓶人头马，在手里掂了掂，问蓝毛：“一杯酒一万块，这一瓶酒能倒多少杯呢？”
蓝毛看着程浪动作，迟钝意识到什么。看着桌上十瓶人头马，脸色一变。
程浪干脆利落打开这瓶酒，也没倒进杯里，仰着头直接对瓶吹。五颜六色镭射灯光下，只能看到眉眼英俊男人仰着头，暗红色酒液顺着下巴缓缓划过喉结。喉结上上下下滚动，很快，一瓶酒都被程浪吹干了。
程浪将空空酒瓶朝下倒了倒，脸不红气不喘说道：“不行了。本来想把十瓶都吹了，奈何实力不允许。”
蓝毛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笑着调侃程浪：“还以为你多能！一瓶酒就干趴下了？小爷我今天还准备开上个百八十瓶。”
不吹能死！蓝毛狐朋狗友和酒吧里客人们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
程浪笑嘻嘻说道：“知道哥你出手大方，奈何本人州都之官有限。对不住了，得先去个厕所。”
坐在蓝毛旁白粉毛女孩子嗤笑一声：“膀胱就膀胱。还州都之官，拽什么词儿呀！”
程浪嘿嘿一笑，指着剩下那九瓶人头马：“我给您退了？”
点都点了，这十瓶酒钱蓝毛还消费得起。蓝毛摆摆手：“不用了。就挂我账上。提成算你。”
程浪冲着蓝毛竖了竖大拇指：“我哥不愧是我哥，出手就是敞亮。”
蓝毛被程浪这一句话捧，顿时心花怒放。
吹了一瓶酒，程浪急着上卫生间。就把蓝毛黑卡交给同事，让他帮忙刷提成和小费。
从卫生间放水出来，程浪又碰到了沈怀瑜。沈怀瑜站在不远处贵宾休息区，手里还拿着一瓶牛奶和一袋小饼干。见到程浪后，沈怀瑜把手里牛奶和小饼干递给程浪：“你晚上都没吃饭，又喝了那么多酒。伤胃。吃点牛奶饼干养养吧。”
程浪看着手里东西，忍不住感慨道：“真特么是个小天使。”
沈怀瑜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我说你真是个好人。”程浪给沈怀瑜发了一张好人卡，顺手撕开小饼干。狼吞虎咽。
“慢点。”沈怀瑜见状，帮程浪把吸管插/进牛奶盒子里，递过去：“喝点牛奶，别噎到。”
程浪看着沈怀瑜，忽然心血来潮：“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很庸俗。为了钱什么都肯做？”
沈怀瑜摇摇头：“你刚刚明明点了十瓶酒，却只喝一瓶，就是为了给那位客人台阶下。你应该不想喝他酒，但是又不能拒绝客人要求。不能得罪客人。所以我想，你是故意这么做。就是想让那些客人知道，想请你喝酒可以，但是要做好花大钱准备。这么一来，很多客人就不会点你陪他们喝酒了。”
程浪挑了挑眉，看着灯光下越发显得眉目俊秀沈怀瑜，忽然开口：“你也一样。”
沈怀瑜有些跟不上程浪思路：“什么？”
“有些坏人对你做了不好事情，是坏人错。”程浪安慰道：“不是你错。”
所以别责怪自己，也别觉得自己脏。更别觉得自己有罪。程浪拍了拍沈怀瑜肩膀。他记得原著到了最后阶段，沈怀瑜弟弟醒过来后，发现哥哥被男人包养了，激动指责沈怀瑜变了。骂沈怀瑜自甘堕落不知羞耻，还说早知道沈怀瑜会变成这样，宁可他死在那场车祸里。这样他优秀哥哥就永远都不会变。
亲生弟弟指责是压垮沈怀瑜最后一根稻草。沈怀瑜精神完全崩溃了。前前后后自杀无数次，哪怕陆承轩把他绑住都不管用。最后沈怀瑜生生用枕头把自己给捂死了。
程浪不希望沈怀瑜走到原著中那个下场。并不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是程浪真觉得，像沈怀瑜这么好人，不应该落到那个下场。
沈怀瑜怔怔看着程浪。半晌，温温润润笑道：“嗯。”
“程浪！”领班急匆匆跑过来，满头大汗：“你小子又偷懒！”
程浪随手把喝光牛奶盒和饼干包装袋扔进垃圾桶，下意识狡辩：“我没偷懒。千万别扣我工资——”
“别磨蹭了。快跟我来，琛哥要见你。”领班拽着程浪胳膊往回走：“找你半天了。”
“琛哥！”
白玉京三楼经理办公室，韩明琛打量着面前程浪。俊美凤目唇红齿白，就是眉宇间总是有那么一丝丝若有若无邪气，让人看了莫名觉得这人不靠谱。
程浪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看着韩明琛。又叫了一声：“琛哥。”
韩明琛回过神来，想到老板吩咐，沉声说道：“你小子走运了。今天老板带着客人来白玉京，正好看到你在台上热场子。”
韩明琛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程浪，目光幽深：“知道老板怎么说吗？”
怎么说？
程浪认真回想了一下这类文学体裁常用话术，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很好，这个男人引起了我注意？”
韩明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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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浪在舞台上唱歌时候，二楼贵宾区内——
不对外开放贵宾包厢，酒吧经理韩明琛一脸尴尬看着坐在沙发上男人。男人穿着一套剪裁合体黑色西装，五官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一双幽深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一个身材圆润白胖子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杯加了枸杞威士忌，此时此刻，倒是很有兴致看着下面表演。
“这就是你们白玉京台柱子？还蛮有意思。”
程浪当然不是酒吧台柱子。适才程浪上台时候，自己也说了，他是代替孟天野表演。
韩明琛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男人。只觉得脊椎都开始冒凉风。在心里暗骂孟天野不懂事，什么时候闹脾气不好，偏偏赶上今天。
包厢内气氛有些微妙沉默。良久，男人缓缓开口：“三叔说是，那便是吧。一点小事，不重要。既然三叔愿意抬举他，就给他一个机会。”
韩明琛心下一松。
白胖子闻言，呵呵笑道：“大侄子愿意给我这个面子，那是再好不过。我就说嘛，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大侄子就算再讨厌本家，咱们也是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血脉至亲。你爸爸当年做事情确实混账了一些，但那都是上一辈事情了。如今你母亲也不在了，尘归尘土归土。上辈子恩恩怨怨就此了结吧。老爷子也很想你。希望你有时间，能回本家走动走动。”
男人没应声。
白胖子也不以为意，笑呵呵继续说道：“知道你从小在陆家长大。对陆家有几分香火情。但是也别太放纵了。由着陆家人养小情儿在你自己场子里耍小性子。时间久了，只怕你这场子里人，也要改名换姓了。”
韩明琛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男人：“老板，我——”
男人漫不经心倒了一杯酒，举杯示意白胖子。
白胖子笑容可掬将泡了枸杞威士忌一饮而尽：“时间也不早了。三叔老了，最近都在养生。我就不坐了。喝了这杯敬酒，改天找个时间，咱们回本家聊。”
韩明琛送贵客离开。再次返回包厢时候，男人依旧维持着之前坐姿，连动都没有动过。
韩明琛有些担心，微微皱眉道：“老板？”
韩明琛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秦家那帮老东西，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绝对没安好心。”
秦穆微阖眼睁开：“随他们去。”
韩明琛点点头，想到那个老东西临走前挑拨离间，主动解释道：“陆总昨天晚上又在酒吧点了个新来服务生，被小孟知道了。这孩子不懂事，竟然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当中，我会好好教训他……”
秦穆没说话。
韩明琛主动转移话题：“临城那个项目？”
秦穆如白玉般手指敲了敲膝盖：“想要，就送给他们。”
韩明琛眉毛都快拧劲儿了：“那岂不是便宜了本家？”
秦穆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不言不语林秘书。林秘书推了推眼镜，笑眯眯说道：“刚刚收到消息。那块地下面，好像有大墓。”
韩明琛顿时瞪大了双眼。半晌，幸灾乐祸笑出声。
说话间，台上表演也结束了。韩明琛看着活蹦乱跳程浪，眉头微皱：“老板，我们真要捧他做台柱子？”这小子格调跟白玉京也忒不搭了吧？
秦三那个老家伙到底安什么心？
秦穆没说话。
林秘书看了老板一眼，笑着说道：“一点小事罢了。既然答应了，就没必要食言。况且——”
林秘书看着楼下：“这小子也挺有意思。”
“阿嚏！”程浪揉了揉鼻子，怀疑有人在讨论自己。
不过这也正常，谁让他今天晚上就是这个酒吧里面最闪亮崽呢！
“不是我不想低调，实在是我出众人格魅力不允许我泯然众人矣！”程浪很得意夸了夸自己。系统在程浪脑袋里安静如同死机，显然还没从程浪挖逻辑陷阱里走出来。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一手。”坐在卡座客人拦住程浪，兴致勃勃说道：“虽然俗了点，歌唱倒是还不错。来，哥们请你喝一杯。”
程浪看了一眼把他拦下来客人。二十多岁，一头蓝毛还带着个银色钻石耳钉，浑身名牌，桌上还放了一把劳斯莱斯幻影车钥匙。同一个卡座内坐着五六个人，穿衣风格跟蓝毛差不多，都一脸兴致昂扬看着程浪。
程浪在心底吹了声口哨，笑嘻嘻说道：“酒吧有规定，服务生不能跟客人喝酒……”
蓝毛脸色一沉，觉得程浪不给他面子。还没发作，就听程浪继续补充道：“……除非加钱！”
卡座里猛然安静了一秒钟，紧接着哄堂大笑。蓝毛看着程浪：“加多少钱？”
程浪厚着脸皮道：“那就要看客人诚意了。”
蓝毛哼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张黑卡拍在桌子上：“一万块钱一杯酒，够诚意了吧？”
程浪眉峰一挑，一脸怀疑看着客人：“确定？”
蓝毛冷哼一声：“我看你能喝多少！”
程浪打了个响指，招来一位同事：“先来十瓶人头马，记得算我提成。”
蓝毛一脸无语。
几分钟后，同事把十瓶人头马端上来。此时，卡座这儿骚动已经吸引了其他客人注意。
程浪拿起一瓶人头马，在手里掂了掂，问蓝毛：“一杯酒一万块，这一瓶酒能倒多少杯呢？”
蓝毛看着程浪动作，迟钝意识到什么。看着桌上十瓶人头马，脸色一变。
程浪干脆利落打开这瓶酒，也没倒进杯里，仰着头直接对瓶吹。五颜六色镭射灯光下，只能看到眉眼英俊男人仰着头，暗红色酒液顺着下巴缓缓划过喉结。喉结上上下下滚动，很快，一瓶酒都被程浪吹干了。
程浪将空空酒瓶朝下倒了倒，脸不红气不喘说道：“不行了。本来想把十瓶都吹了，奈何实力不允许。”
蓝毛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笑着调侃程浪：“还以为你多能！一瓶酒就干趴下了？小爷我今天还准备开上个百八十瓶。”
不吹能死！蓝毛狐朋狗友和酒吧里客人们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
程浪笑嘻嘻说道：“知道哥你出手大方，奈何本人州都之官有限。对不住了，得先去个厕所。”
坐在蓝毛旁白粉毛女孩子嗤笑一声：“膀胱就膀胱。还州都之官，拽什么词儿呀！”
程浪嘿嘿一笑，指着剩下那九瓶人头马：“我给您退了？”
点都点了，这十瓶酒钱蓝毛还消费得起。蓝毛摆摆手：“不用了。就挂我账上。提成算你。”
程浪冲着蓝毛竖了竖大拇指：“我哥不愧是我哥，出手就是敞亮。”
蓝毛被程浪这一句话捧，顿时心花怒放。
吹了一瓶酒，程浪急着上卫生间。就把蓝毛黑卡交给同事，让他帮忙刷提成和小费。
从卫生间放水出来，程浪又碰到了沈怀瑜。沈怀瑜站在不远处贵宾休息区，手里还拿着一瓶牛奶和一袋小饼干。见到程浪后，沈怀瑜把手里牛奶和小饼干递给程浪：“你晚上都没吃饭，又喝了那么多酒。伤胃。吃点牛奶饼干养养吧。”
程浪看着手里东西，忍不住感慨道：“真特么是个小天使。”
沈怀瑜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我说你真是个好人。”程浪给沈怀瑜发了一张好人卡，顺手撕开小饼干。狼吞虎咽。
“慢点。”沈怀瑜见状，帮程浪把吸管插/进牛奶盒子里，递过去：“喝点牛奶，别噎到。”
程浪看着沈怀瑜，忽然心血来潮：“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很庸俗。为了钱什么都肯做？”
沈怀瑜摇摇头：“你刚刚明明点了十瓶酒，却只喝一瓶，就是为了给那位客人台阶下。你应该不想喝他酒，但是又不能拒绝客人要求。不能得罪客人。所以我想，你是故意这么做。就是想让那些客人知道，想请你喝酒可以，但是要做好花大钱准备。这么一来，很多客人就不会点你陪他们喝酒了。”
程浪挑了挑眉，看着灯光下越发显得眉目俊秀沈怀瑜，忽然开口：“你也一样。”
沈怀瑜有些跟不上程浪思路：“什么？”
“有些坏人对你做了不好事情，是坏人错。”程浪安慰道：“不是你错。”
所以别责怪自己，也别觉得自己脏。更别觉得自己有罪。程浪拍了拍沈怀瑜肩膀。他记得原著到了最后阶段，沈怀瑜弟弟醒过来后，发现哥哥被男人包养了，激动指责沈怀瑜变了。骂沈怀瑜自甘堕落不知羞耻，还说早知道沈怀瑜会变成这样，宁可他死在那场车祸里。这样他优秀哥哥就永远都不会变。
亲生弟弟指责是压垮沈怀瑜最后一根稻草。沈怀瑜精神完全崩溃了。前前后后自杀无数次，哪怕陆承轩把他绑住都不管用。最后沈怀瑜生生用枕头把自己给捂死了。
程浪不希望沈怀瑜走到原著中那个下场。并不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是程浪真觉得，像沈怀瑜这么好人，不应该落到那个下场。
沈怀瑜怔怔看着程浪。半晌，温温润润笑道：“嗯。”
“程浪！”领班急匆匆跑过来，满头大汗：“你小子又偷懒！”
程浪随手把喝光牛奶盒和饼干包装袋扔进垃圾桶，下意识狡辩：“我没偷懒。千万别扣我工资——”
“别磨蹭了。快跟我来，琛哥要见你。”领班拽着程浪胳膊往回走：“找你半天了。”
“琛哥！”
白玉京三楼经理办公室，韩明琛打量着面前程浪。俊美凤目唇红齿白，就是眉宇间总是有那么一丝丝若有若无邪气，让人看了莫名觉得这人不靠谱。
程浪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看着韩明琛。又叫了一声：“琛哥。”
韩明琛回过神来，想到老板吩咐，沉声说道：“你小子走运了。今天老板带着客人来白玉京，正好看到你在台上热场子。”
韩明琛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程浪，目光幽深：“知道老板怎么说吗？”
怎么说？
程浪认真回想了一下这类文学体裁常用话术，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很好，这个男人引起了我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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