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
因为是星期日，学校也没有课。吃完早饭，程浪就拽着沈怀瑜去奶茶店了。两位室友自告奋勇，也要去奶茶店帮忙。其实就是想凑个热闹。毕竟刚上大一就在校外做生意，这种事情虽然不稀奇，但也算少见。
程浪跟梁妍妍说过，奶茶店九点钟开门。本来以为他们过去时候，奶茶店不会有人。却没想到梁妍妍已经到了，正拿着抹布站在门口擦玻璃。
程浪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四十五。连早上八点钟都不到。
“不是早上九点钟上班吗？你怎么来这么早？”沈怀瑜忍不住问道。
梁妍妍脸上一红，支支吾吾说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就早点过来呗！”
“这也太早了吧？”其中一位室友问道：“你家住在附近吗？”
梁妍妍抿着嘴不说话。
程浪走到吧台后面，发现下面藏了一个塑料行李袋。
梁妍妍羞耳朵跟脖子都红了，连忙解释道：“我之前租那个单间，房子是我们老板。我辞职以后，他就不让我住了。所以我现在没地方住。不过你们放心，我会尽快找地方。我、我昨天晚上是在店里打地铺，但我工作到晚上十二点多。我把整个店都打扫了一遍，后厨我都擦干净了。我今天早上五点钟就醒了。拖了地，擦了桌子，还擦了玻璃……”
几个男生面面相觑。
程浪说道：“现在都十月下旬了。晚上这么冷，你还要在店里打地铺。身体受不了吧？”
“没关系。我身体特别好，不会生病。”梁妍妍说道：“就算真生病了，我也不会讹你们。你们放心。”
“我不是说这个！”程浪想了想，看向沈怀瑜：“要不买个可折叠铁架床吧。就算梁妍妍租到房子不需要了，我们自己也能用。宿舍晚上十一点就断网断电了。要是碰上期末复习，还得叼着手电筒。还不如留在奶茶店，看看书背背资料，累了也能躺一躺。”
“这个主意好诶！”没等沈怀瑜开口，两位室友倒是激动拍手称快：“到时候我们也能沾沾光。反正你这奶茶店晚上九十点钟就关门了！我们十一点以后过来看书打游戏，也不耽误你奶茶店做生意。”
“我觉得你这奶茶店都不用关。十一点以后就改成自习室，学生进来复习，学累了还可以喝点奶茶咖啡提提神。你再上几箱红牛，肯定卖特别好！”室友给程浪出主意。
“这主意不错。你在门口弄个自动售卖机，就是那种扫码投币卖饮料。说不定比你卖奶茶都赚钱。”
沈怀瑜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听起来也不错。”
“那就这么定了。”程浪看向梁妍妍：“你们女孩子细心，一会儿你就在网上挑两张可折叠铁架床，走店里账报销。”
梁妍妍小鸡啄米似点头。特别感动吸了吸鼻子。觉得两位老板肯定是照顾她自尊心才会这么做。
梁妍妍低着头，不着痕迹抹了一把眼睛。死心塌地去干活儿了。
四个人在奶茶店呆了一上午，程浪面试了几个过来应聘小姑娘，沈怀瑜一直在琢磨他奶茶点茶法，两位室友无所事事，本来还想帮着干干活打扫打扫卫生，结果梁妍妍一个人顶他们四个。两位室友英雄无用武之地，只能厚着脸皮蹭了两杯沈怀瑜点茶水。
“还挺好喝！”两位室友啧啧称奇：“感觉跟我们平时喝茶水不太一样。有点像饮料似。”
沈怀瑜微微一笑：“这是我自己兑奶茶粉。现在还只是半成品。我准备回去自己做一下茶膏。”
两位室友一脸震惊：“你还会做茶膏呐？”
“嗯！”沈怀瑜点点头：“我爸爸喜欢茶百戏，我小时候跟着我爸爸学习点茶，也认识一位叔叔。他就是专门制作茶膏。”
沈怀瑜准备去求求那位叔叔，看看能不能把奶茶膏做出来。
“那你这算是自己发明了一种新喝茶方式吗？”不愧是学金融，两位室友商业思维也特别敏锐：“我觉得这玩意儿挺新潮，还挺复古。你要是真能研究出来，没准能发大财。记得到时候申请一个专利。万一有人看上了你奶茶膏，愿意花钱买配方呢？”
两位室友也不太懂奶茶膏跟一般奶茶粉有什么区别。但是他们知道现在女孩子有多爱喝奶茶。如果沈怀瑜奶茶膏真研究出来了，再搭配上他刚刚那一套近乎炫技泡茶手法，没准儿真能兴起一阵潮流。
“我不懂这个。我只负责把奶茶膏和点茶法研究出来。剩下事情程浪会处理。”沈怀瑜说到这里，充满依赖看了程浪一眼：“是吧？”
看着在两位室友惊叹中，越来越显自信沈怀瑜，程浪笑着点点头：“合伙做生意。你负责技术，我负责营销。应该。”
两位室友看着沈怀瑜和程浪互动，忽然叹了一口气：“真羡慕你们，刚上大学就能找到奋斗方向。我们两个就不行了。开学这么久，还跟无头苍蝇似。每天除了看书上课打游戏，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程浪笑着说道：“如果你们有兴趣，等沈怀瑜奶茶膏发明出来以后，你们两个可以帮忙开拓市场。就当是勤工俭学了。”
两位室友眼睛一亮：“好像也行。”
说着，又忍不住问道：“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开拓市场？”
程浪笑道：“那就要看我们CTO先生什么时候能把成品奶茶膏和做奶茶用点茶手法发明出来了。”
两位室友齐刷刷看向沈怀瑜，握拳鼓励道：“那你加油。”
沈怀瑜害羞，耳朵有点红。
吃完午饭，两位室友觉得有点无聊，跑到旁边网吧打游戏去了。
程浪留在店里，一边上网注册奶茶店在各大平台官方账号，一边陪着沈怀瑜练习点茶。
“……我发明奶茶膏，你真要拿去申请专利吗？”沈怀瑜忍不住问程浪。
程浪说道：“那要看你研发出来成品奶茶膏质量怎么样。如果有需要话，当然要去申请专利。”
沈怀瑜点点头，看着程浪，欲言又止。
程浪很耐心问道：“怎么了？”
“我昨天晚上，是跟陆承轩出去了。”沈怀瑜想说什么，犹豫半天，只是低着头，声音极轻问道：“你会瞧不起我吗？”
程浪在心里仔仔细细措辞了一番，眼睛直视沈怀瑜：“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沈怀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显然对于这段经历，他是极为自卑。
“你们两个开始这一段关系方式，并不是你自愿。能不能结束这段关系，显然也轮不到你做主。从始至终，你都是被迫承受一方。虽然我不知道这种强迫性行为受不受到法律保护，但我没有指责受害者习惯。”程浪特别清晰说道。
听到程浪回答，沈怀瑜眨了眨眼睛，莫名松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可惜其他人不会像你这么想。”
“别人怎么想，要看你怎么说。”程浪说道：“舆论也是需要引导。”
“人们天生就喜欢猎奇，喜欢传播一些听上去就很惊悚刺激谣言。谣言是不是真无所谓。因为他们在传播过程中就已经享受过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判不道德快感。谁不喜欢站在正义立场谴责不正义呢！七岁小孩看动画片都要代表月亮消灭坏人。更何况散播谣言这种举动通常都会因为法不责众而免遭惩罚。不用承担后果就能褒贬一个人，甚至毁掉一个人……”
程浪说到这里，静静看着面色苍白沈怀瑜：“很多时候，说话人意识不到他们只是别人传播谣言排除异己工具。但被谣言毁掉人应该清楚，你不想被别人误会，至少要学会自己澄清谣言，学会让别人站在你立场考虑事情。”
原著里面，沈承安一家人散播谣言污蔑排挤沈怀瑜。沈怀瑜反应只有逆来顺受，从来不想着解释，也没有任何反击。这在程浪看来是极不可思议。
“人天性就是趋利避害。你要学会保护自己，首先就要做到不是自己错，就别往自己身上揽。”程浪教训道：“身为受害者就要有受害者觉悟。你弱还有理，你怕什么舆论攻击？”
沈怀瑜怔怔看着程浪。对于程浪这种剑走偏锋“歪门邪论”，显然一时半会儿还有些消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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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星期日，学校也没有课。吃完早饭，程浪就拽着沈怀瑜去奶茶店了。两位室友自告奋勇，也要去奶茶店帮忙。其实就是想凑个热闹。毕竟刚上大一就在校外做生意，这种事情虽然不稀奇，但也算少见。
程浪跟梁妍妍说过，奶茶店九点钟开门。本来以为他们过去时候，奶茶店不会有人。却没想到梁妍妍已经到了，正拿着抹布站在门口擦玻璃。
程浪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四十五。连早上八点钟都不到。
“不是早上九点钟上班吗？你怎么来这么早？”沈怀瑜忍不住问道。
梁妍妍脸上一红，支支吾吾说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就早点过来呗！”
“这也太早了吧？”其中一位室友问道：“你家住在附近吗？”
梁妍妍抿着嘴不说话。
程浪走到吧台后面，发现下面藏了一个塑料行李袋。
梁妍妍羞耳朵跟脖子都红了，连忙解释道：“我之前租那个单间，房子是我们老板。我辞职以后，他就不让我住了。所以我现在没地方住。不过你们放心，我会尽快找地方。我、我昨天晚上是在店里打地铺，但我工作到晚上十二点多。我把整个店都打扫了一遍，后厨我都擦干净了。我今天早上五点钟就醒了。拖了地，擦了桌子，还擦了玻璃……”
几个男生面面相觑。
程浪说道：“现在都十月下旬了。晚上这么冷，你还要在店里打地铺。身体受不了吧？”
“没关系。我身体特别好，不会生病。”梁妍妍说道：“就算真生病了，我也不会讹你们。你们放心。”
“我不是说这个！”程浪想了想，看向沈怀瑜：“要不买个可折叠铁架床吧。就算梁妍妍租到房子不需要了，我们自己也能用。宿舍晚上十一点就断网断电了。要是碰上期末复习，还得叼着手电筒。还不如留在奶茶店，看看书背背资料，累了也能躺一躺。”
“这个主意好诶！”没等沈怀瑜开口，两位室友倒是激动拍手称快：“到时候我们也能沾沾光。反正你这奶茶店晚上九十点钟就关门了！我们十一点以后过来看书打游戏，也不耽误你奶茶店做生意。”
“我觉得你这奶茶店都不用关。十一点以后就改成自习室，学生进来复习，学累了还可以喝点奶茶咖啡提提神。你再上几箱红牛，肯定卖特别好！”室友给程浪出主意。
“这主意不错。你在门口弄个自动售卖机，就是那种扫码投币卖饮料。说不定比你卖奶茶都赚钱。”
沈怀瑜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听起来也不错。”
“那就这么定了。”程浪看向梁妍妍：“你们女孩子细心，一会儿你就在网上挑两张可折叠铁架床，走店里账报销。”
梁妍妍小鸡啄米似点头。特别感动吸了吸鼻子。觉得两位老板肯定是照顾她自尊心才会这么做。
梁妍妍低着头，不着痕迹抹了一把眼睛。死心塌地去干活儿了。
四个人在奶茶店呆了一上午，程浪面试了几个过来应聘小姑娘，沈怀瑜一直在琢磨他奶茶点茶法，两位室友无所事事，本来还想帮着干干活打扫打扫卫生，结果梁妍妍一个人顶他们四个。两位室友英雄无用武之地，只能厚着脸皮蹭了两杯沈怀瑜点茶水。
“还挺好喝！”两位室友啧啧称奇：“感觉跟我们平时喝茶水不太一样。有点像饮料似。”
沈怀瑜微微一笑：“这是我自己兑奶茶粉。现在还只是半成品。我准备回去自己做一下茶膏。”
两位室友一脸震惊：“你还会做茶膏呐？”
“嗯！”沈怀瑜点点头：“我爸爸喜欢茶百戏，我小时候跟着我爸爸学习点茶，也认识一位叔叔。他就是专门制作茶膏。”
沈怀瑜准备去求求那位叔叔，看看能不能把奶茶膏做出来。
“那你这算是自己发明了一种新喝茶方式吗？”不愧是学金融，两位室友商业思维也特别敏锐：“我觉得这玩意儿挺新潮，还挺复古。你要是真能研究出来，没准能发大财。记得到时候申请一个专利。万一有人看上了你奶茶膏，愿意花钱买配方呢？”
两位室友也不太懂奶茶膏跟一般奶茶粉有什么区别。但是他们知道现在女孩子有多爱喝奶茶。如果沈怀瑜奶茶膏真研究出来了，再搭配上他刚刚那一套近乎炫技泡茶手法，没准儿真能兴起一阵潮流。
“我不懂这个。我只负责把奶茶膏和点茶法研究出来。剩下事情程浪会处理。”沈怀瑜说到这里，充满依赖看了程浪一眼：“是吧？”
看着在两位室友惊叹中，越来越显自信沈怀瑜，程浪笑着点点头：“合伙做生意。你负责技术，我负责营销。应该。”
两位室友看着沈怀瑜和程浪互动，忽然叹了一口气：“真羡慕你们，刚上大学就能找到奋斗方向。我们两个就不行了。开学这么久，还跟无头苍蝇似。每天除了看书上课打游戏，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程浪笑着说道：“如果你们有兴趣，等沈怀瑜奶茶膏发明出来以后，你们两个可以帮忙开拓市场。就当是勤工俭学了。”
两位室友眼睛一亮：“好像也行。”
说着，又忍不住问道：“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开拓市场？”
程浪笑道：“那就要看我们CTO先生什么时候能把成品奶茶膏和做奶茶用点茶手法发明出来了。”
两位室友齐刷刷看向沈怀瑜，握拳鼓励道：“那你加油。”
沈怀瑜害羞，耳朵有点红。
吃完午饭，两位室友觉得有点无聊，跑到旁边网吧打游戏去了。
程浪留在店里，一边上网注册奶茶店在各大平台官方账号，一边陪着沈怀瑜练习点茶。
“……我发明奶茶膏，你真要拿去申请专利吗？”沈怀瑜忍不住问程浪。
程浪说道：“那要看你研发出来成品奶茶膏质量怎么样。如果有需要话，当然要去申请专利。”
沈怀瑜点点头，看着程浪，欲言又止。
程浪很耐心问道：“怎么了？”
“我昨天晚上，是跟陆承轩出去了。”沈怀瑜想说什么，犹豫半天，只是低着头，声音极轻问道：“你会瞧不起我吗？”
程浪在心里仔仔细细措辞了一番，眼睛直视沈怀瑜：“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沈怀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显然对于这段经历，他是极为自卑。
“你们两个开始这一段关系方式，并不是你自愿。能不能结束这段关系，显然也轮不到你做主。从始至终，你都是被迫承受一方。虽然我不知道这种强迫性行为受不受到法律保护，但我没有指责受害者习惯。”程浪特别清晰说道。
听到程浪回答，沈怀瑜眨了眨眼睛，莫名松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可惜其他人不会像你这么想。”
“别人怎么想，要看你怎么说。”程浪说道：“舆论也是需要引导。”
“人们天生就喜欢猎奇，喜欢传播一些听上去就很惊悚刺激谣言。谣言是不是真无所谓。因为他们在传播过程中就已经享受过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判不道德快感。谁不喜欢站在正义立场谴责不正义呢！七岁小孩看动画片都要代表月亮消灭坏人。更何况散播谣言这种举动通常都会因为法不责众而免遭惩罚。不用承担后果就能褒贬一个人，甚至毁掉一个人……”
程浪说到这里，静静看着面色苍白沈怀瑜：“很多时候，说话人意识不到他们只是别人传播谣言排除异己工具。但被谣言毁掉人应该清楚，你不想被别人误会，至少要学会自己澄清谣言，学会让别人站在你立场考虑事情。”
原著里面，沈承安一家人散播谣言污蔑排挤沈怀瑜。沈怀瑜反应只有逆来顺受，从来不想着解释，也没有任何反击。这在程浪看来是极不可思议。
“人天性就是趋利避害。你要学会保护自己，首先就要做到不是自己错，就别往自己身上揽。”程浪教训道：“身为受害者就要有受害者觉悟。你弱还有理，你怕什么舆论攻击？”
沈怀瑜怔怔看着程浪。对于程浪这种剑走偏锋“歪门邪论”，显然一时半会儿还有些消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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